清穿之我爹是雍正: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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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折子 胤禛璟瑄夜谈

    雍正三年, 养心殿。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照进殿内,屋子里龙涎香凝滞。

    璟瑄站在门口, 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屋内,胤禛的神情有些疲惫,他屈指敲打案头堆积的奏折, 目光扫过最上方那道奏疏。

    《请立皇四子弘历为太子疏》

    掐丝珐琅烛台上燃着蜡烛,突然炸了个灯花,闪了一下他玄色常服袍摆的龙纹, 恍惚中,他想起那年畅春园里,康熙同自己论政。

    “胤禛啊, 这摊子事,终究是要留给你了,”康熙此时已经很难起身,他明白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你一定要, 做一个天下人的好皇帝。”

    康熙苍老的手已经生出了斑,干枯而没有力量,他用尽力气握住了胤禛:“朕没能做到的, 就交给你了。”

    这几年,他肩上的担子比前世还重,毕竟此时不论是科技的发展, 还是改革的进程,都与梦中大不相同。

    他经常在养心殿一呆,就是一下午加一晚上。时常连晚膳都忘了用, 胃也如同前世一样出了毛病。

    慧宁统摄六宫,自然也是十分忙碌,但也时常抽空来陪胤禛用膳。若是她召见命妇,或者给皇太后侍疾不得空,便命璟瑄亲自来送。

    璟瑄今日也是提着补汤来的,她看了胤禛很久。眼前这位勤政的帝王,是她的父亲。

    她现在已经很少想起前世了,现在却恍惚是回到了选修课的时候。

    在她读到雍正的现存汉文朱批奏折41,600余件,满文批示逾5,000件,日均处理奏章约50-80件之时,心中震撼极了。

    张廷玉《澄怀园语》曾有记载:“世宗勤政如烈阳照雪,臣下奏事未毕,御批已至。”

    鄂尔泰密折奏报,他竟也立刻立刻便批复了。“西北军报六百里加急至,寅夜叩阍,竟得朱批‘朕方食粥观星’。”

    ……

    思及这些,又想想历史上胤禛的结局,此刻透过帘子,正看见胤禛用蝇头小楷批着折子,璟瑄忍不住出声打断他。

    她掀起帘子:“儿臣恭请皇阿玛万福金安。”

    珠帘脆响,胤禛放下手中毛笔,移了移镇纸。他抬头时,恰见璟瑄跪在青玉蟠螭纹拜垫上。

    少女鸦青的头发盘起,解开月白缎面貂裘,露出杏黄衬袍的翟鸟纹——那是去年冬至他亲赐的江宁织造贡品。

    现下的江宁织造,是昔日扬州的江知府。他是个识时务之人,这些年在扬州,也一直维护着璟瑄的名声。

    帝王瞳孔微缩,注意到女儿身上仍系着出生那年他给的玉佩。

    康熙三十五年,他在菩提树下,一梦浮生。

    而后,他喜得龙凤呈祥,有了弘晖与璟瑄这一对儿女。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坐上了这九五之位,却也越发疲倦,感到时不我待。

    “怎么动不动就跪,快起来上前说话。”胤禛咳嗽两声,却挥退掌灯宫女,亲手拨亮角落的灯,又将璟瑄扶了起来。

    跳动的火光里,他看见璟瑄眼角新添了道细纹。

    如今是雍正三年,璟瑄生于三十五年。如今竟也是快三十岁了。是他对不起璟瑄,迟迟不曾赐婚。

    鎏金丝楠木炕几上,汝窑茶盏腾起的热雾,模糊了父女的界限。

    胤禛望着璟瑄的左手,注意到她虎口的茧子,咳了几声:“你十三叔上了折子夸你。川陕总督鄂尔泰也上过折子,盛赞于你。我儿去岁在黄河堤岸连守九日,当真是历练出来了。”

    真像我年轻那时候。

    “皇阿玛的咳嗽该用枇杷露润着。”璟瑄扣住胤禛的腕脉,指尖精准压在内关穴。

    胤禛有些心虚。怕她真看出来些什么。

    璟瑄则是面色愈发凝重。

    她现在的脸色,莫名让胤禛想起了那年。

    弘晖病重,他赶回京城之时,璟瑄便是如此焦急。

    一晃已经多少年了,物是人非。除去为皇阿玛守孝,弘晖也再没来过京城。但还好他的女儿依旧在这里。

    这是上天赐给他的女儿,也是他今生最大的慰藉与希望。

    “你何时学会了把脉,又是秦儆之教你的?”胤禛笑着说,“也好,做皇帝的,总要会些岐黄之术,才不至于被太医蒙骗。你皇玛法亦是颇懂医术。”

    做皇帝的……

    璟瑄听着这话,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这算是明示吗?还是说漏嘴。

    父女间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养心殿内,唯有西洋自鸣钟的嘀嗒声。

    胤禛从多宝格取出一卷泛黄《资治通鉴》,随意翻看着,书页恰停在“武后建言十二”处。

    他随意地说道:“说说你在陕西推的均田新法。”

    璟瑄瞳孔猛的收缩,这几年,胤禛力排众议,派她去各部历练,又让她去陕西负责推行新政,这其中的意味,她不是不明白。

    但是她不敢想,不敢想这样的机会,真得降临在她身上了。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她对这句诗又有了新的理解。

    她幼时便同胤禛有了约定。那时候天真得可怕,完全不像是重活一世,只知道她也想要做皇帝,想让阿玛也给她一次机会。

    她理了理思绪,清了清嗓子。

    “《周礼》有云‘以土均之法,辨五物九等’。”璟瑄指尖抚过书页间夹着的菊花签,这还是她幼时在御花园调皮做得,“儿臣不过是将丁银摊入田亩,效法皇阿玛在山西的火耗归公。”

    她突然抬眸,眼中跳动着雁鱼灯芯爆裂的火星:“就像您教过的,破局当从赋税始。”

    其实他知道,他的女儿来自后世,有先进的改革观念,但他也必须要让璟瑄,活在当下。

    他害怕她带着“后世人”的傲慢,顺风顺水地登上那个位置,却完全不明白创业之难。

    她眼中有百姓,可这远远不够,所以他派璟瑄去了陕西,去看看黄河边上的百姓,看看他们生活在怎么样的艰辛之中。

    胤禛的咳嗽声震得茶盏轻颤。他看见璟瑄从袖中取出算筹,在案几排出田赋数据。

    跳跃的烛光,恍惚间,他想起来奏折上“女子干政,非社稷之福”的弹劾。

    他这些年,任用了不少璟瑄门下的人,有些是研究院里苏文的门生,有些是扬州府的书生,不拘性别,他能用得,都用了。

    “若将这江山……”胤禛喉结滚动,咽回后半句化作剧烈咳嗽。璟瑄已捧上温在珐琅手炉边的川贝雪梨羹。

    璟瑄的声音冰冷:“阿玛,你是不是偷吃丹药了。”

    “你知道了  。“胤禛的表情无比平静,那双同璟瑄一模一样的眼睛,就这样看着她。

    果真被她诈出来了。她转向苏培盛:“苏公公,你怎么也纵着阿玛!”

    苏培盛脸上冷汗直流,除了福安公主,他们做奴才的,哪里敢管万岁爷的事情?上次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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