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类卿: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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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再过半个时辰,会有人送药膳过来,垂眸等到厢房被推开的一瞬。

    沈微渔义无反顾地踢掉凳子,身子悬起。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

    —

    萧庭訚知道这件事,正在御书房下棋。

    洪公公奉茶时,悄悄觑了一眼,这棋局杂乱,怎么陛下这段时日,棋术退步不少。

    他心中腹诽,却也不敢直说天子得不对。

    萧庭訚捻着白棋,脸色阴沉,往日下棋抒发心绪,近日却一直静不下心来。

    一想到为何静不下心,而始作俑者却还有心思赏花看书,萧庭訚的无名火燃烧得愈发厉害。

    倏然,十三匆匆忙忙闯入御书房,顾不上通报,下跪禀告沈微渔自缢的消息。

    棋局顿时被掀翻在地。萧庭訚面无表情地道:“她自缢?”

    十三还未接着说下去,眼皮子一跳,但见萧庭訚的身影消失在眼底。

    “陛下!”

    十三匆匆忙忙跟着萧庭訚一并出宫。他们穿过喧哗的闹市,西街,明月桥……遂来到关押沈微渔的府邸。

    萧庭訚的明黄衣袍在风中掠过,护卫等人还未行礼,一抬眼他已经消失不见。

    厢房内,因婢女来得及时,沈微渔并无大碍。

    但脖颈还是残留一道刺眼的淤青,萧庭訚赶过去,恰好见到沈微渔的脖颈被婢女上了药。

    “参见陛下!”

    厢房里伺候的婢女还有太医都齐刷刷下跪。

    萧庭訚冷着脸,挥挥手,守在厢房里的人垂首离去。

    萧庭訚大步走到沈微渔的跟前,黑眸死死盯着她脖颈的淤青,难掩阴沉地道:“你就这么想死。”

    沈微渔躺在床榻,喉咙疼得厉害,无法出声,仅仅是抬眸望向他一眼。

    这一眼如一汪春水被秋风吹皱,透着绝望还有疲倦。

    萧庭訚大步一迈,坐在床边的镶玉梳背扶手椅,周身气息收敛。

    “你若是不想死,好生待在府中。”萧庭訚已经对她足够宽厚,明知道她一直在欺骗他,明知道她心中有人,却一直没有狠下心待她。

    萧庭訚已经下定决心,绝不在意她。

    但在听到她若无其事赏花看书,而自己被折磨夜夜难眠,心中升起不甘心。凭什么她可以心安理得过好每一日,他却日日夜夜被折磨,凭什么。

    也正如此,他才会闯入她厢房,当那登徒子,势必要让她也跟自己一同遭受折磨。

    但萧庭訚每次见到她惊恐,害怕的神色,千疮百孔的心又再次溃烂,仿佛无法医治。

    一向高高在上,多疑的帝王,不知何时心底多迷惘。

    事情起因,仅仅是个女子。

    不说沈微渔觉得疲倦,萧庭訚也觉得疲倦。可倘若要放开沈微渔,绝无可能。

    萧庭訚拢紧住手,眉眼的阴翳浓烈得无法让人忽视。

    沈微渔一早察觉他的神态,缓缓伸出手,握住萧庭訚冰冷的手。

    萧庭訚身子一顿,尚且不知沈微渔作何打算,却感受她指尖划过手背的触碰。

    “我们谈谈。”沈微渔在他的手背写下这四个字,唯恐他不懂其意,又重写了几遍,直到萧庭訚已然恢复平静地道:“你要跟朕谈论何事?”

    听到他此话,沈微渔抬眸望向他。两人不知何时靠近,近到萧庭訚能看清她皙白的面颊,还有唇齿微张似乎要说什么话,可因喉咙受伤,无法出声,眼中流露几分无措。

    萧庭訚心中仿佛被箭戳中一般,冷声道:“等你好了,再跟朕谈话。”说罢,便想离开沈微渔的身边。

    但她却攥住萧庭訚的手腕,摇着头凝望他。

    萧庭訚没由来生出怒气,“你若是不喜欢朕,休要整日引诱朕。”

    “……”

    沈微渔知道有时跟萧庭訚说不通,便攥住他的手腕,缓缓起身,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个字,“不。”

    她想说不要走。

    萧庭訚身子一僵,感受怀中的香软玉温,不由攥住她的腰肢,两人青丝缠绕,密不可分。

    沈微渔没有察觉这一点,但萧庭訚眼眸一沉,把玩起她一绺青丝。

    “你不想让朕走。”

    沈微渔颔首。

    她本来就没想死,自缢不过是换他来见自己一面,省却两人每次见面,他都一副气势汹汹,仿佛要拆她入骨的凶狠模样。

    萧庭訚目光晦暗,也不知想到什么,低声道:“好。”

    沈微渔一愣,还以为难以说服他。但他今日过于好说话。

    她想知道萧庭訚为何好说话,眉梢瞥去,却意外看到萧庭訚睥睨来的双目,唯有她的倒影。

    一刹那,心口又疼起来。

    同时心里泛起厌恶。

    沈微渔不动声色地侧过脸,忍着疼痛阖眼。

    这一阖眼,她竟昏昏欲睡,耳畔不知何时传来萧庭訚的冷声。

    “朕知道你又想骗我。”

    沈微渔四肢百骸忽然灌入冷风,却被他人死死抱住,像是镶嵌在怀中,力道极大。

    莫名地让沈微渔陷入梦中。

    明月星稀,一灯如豆。

    萧庭訚望着躺在被褥的沈微渔,凝视许久,身上的寒意早已收敛。

    半晌,他冷笑一声,不论心中多么恨她,但他依旧在意她。既然避不开,那就不允许她逃。

    至于那夜的事情,他作为天子,才不屑跟一个女子解释。他解释,沈微渔也不信。

    萧庭訚为她捻好被褥,一扫心底的阴郁,起身来到游廊,折西又往北亭而去,绕来绕去,来到曲径幽处的一座院子。

    守在院子里的护卫向他行礼。

    萧庭訚挥挥手,大步走入院

    子,不用开口,随行的人立马推开右边厢房。

    萧庭訚一进去,便闻到刺鼻的血腥味,往内室走去,昏迷不醒的朝梣被锁在床榻,葛老在为他上药。

    “陛下,你怎么来了。”葛老纳闷,陛下不是厌恶朝梣,怎么今日有空来。

    “朕来看一眼。”萧庭訚扫一眼躺在床褥上的朝梣,见他面色苍白,难掩孱弱,不由冷笑。

    这人跟他长得也不像,沈微渔怎么能把他当成替身。

    萧庭訚倍感屈辱,可事已至此,一直揪着不放,只会庸人自扰。转眼一想,此人故意自投罗网,不过是想离间他跟沈微渔。

    万幸他没死成,可是平白无故被算计一番。萧庭訚绷紧下颌,双目覆寒霜。

    他既离不开沈微渔,那就想方设法,让沈微渔自愿留下来。之前的手段太容易两败俱伤,攻心方为上乘。

    萧庭訚居高临下地睥睨葛老,淡然道:“你之前给朕的春缠药,可否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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