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类卿: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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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示意他们都跟上。

    朝梣耳目极好,对于身后有人一直追他们不放,自是知晓,稍稍沉思,便往偏僻的竹林走去。

    树荫飒飒,沈微渔怀中的乐儿忽然号啕大哭。

    “怎么办?”沈微渔哄着乐儿,担心引来身后的人。

    谁也不知酣睡的乐儿会突然醒来。

    沈微渔忧心忡忡。

    月明星稀,朝梣解下沈微渔脖颈额的青瓷小瓶,扔出两只蛊虫,又喂养鲜血,引来几条毒蛇。

    他动作迅速,想借机用蛊虫引来毒蛇,拦住他们。

    但是朝梣望着号啕大哭的乐儿,低声道:“我们不能带这孩子一路逃,前方有寺庙,我们将他放在哪里,是死是活,皆是他的命运。”

    沈微渔身形一晃,双眼泛起泪海,咬紧唇瓣。明知朝梣说的是对的,但是沈微渔不忍心,终归还是几个月的孩子,而且万一被放在寺庙出了事如何是好。

    朝梣知道她的犹豫,歉意地道:“阿渔,这孩子跟在我们身边会受苦。”说罢将哭得号啕大哭的乐儿夺走,快步走向寺庙。

    他来到寺庙,发觉四面破破旧旧,观音菩萨佛像倒塌在地上,满身污泥,而怀中的孩儿似乎知道自己即将要被抛弃,不再号啕大哭,反而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凝望着他。

    稚童的双目,清澈地映衬他此时此刻的险恶。

    朝梣身子一顿,竟有几分茫然无措。

    倏然,沈微渔从后方跑来,扯着他的衣袖哀求道:“我知道乐儿是累赘,但是我们可以先养着他,明日给他送到一户好人家。”

    沈微渔以为朝梣不会应允,然而朝梣沉闷地道:“好。”

    朝岑侧身神,露出苍白孱弱的面容,还有那一双黑雾雾的眼眸。

    沈微渔微微一愣,想起两人还在逃跑,顾不上多问,乐儿现在也不哭闹,继续赶路甩开他们。

    他们绕来绕去,误打误撞来到衢街。彼时朝中不禁夜宵,清河城到了傍晚也不禁,人来人往,歌舞升平,亦有百姓沽酒卖饼,斗鸡蹴鞠,更有甚卖弄杂技。

    沈微渔与朝梣避开百姓,来到一处花楼小门。

    花楼的管事以为他们来寻乐子,然而怀里还抱着尚在襁褓的孩儿。

    管事觉得稀奇,可当朝梣拿出银子,还在犹犹豫豫的管事,喜笑颜开,也不问他们来逛花楼还来抱着孩子来。

    沈微渔向管事要了一间厢房,旋即看向昏睡的乐儿,低声问了句能不能找个乳母来。

    管事看两人都是男子,又没女子傍身,还要带一孩子,心里嘀咕两人奇怪,但看在朝梣出手阔绰的面子上,谄媚笑道:“自是有。”

    旋即管事将她们带到三楼深处的一间厢房,命人备好美味佳肴,这才退下。

    不过在离去时,朝梣挡在管事的面前,悄悄塞了一锭银子道:“我与友人途经此处,若是有人打听我们,还望有些话不必多说。”

    朝梣温温柔柔,身子单薄活脱脱像个病秧子,可他一笑,让管事觉得渗入。

    不过看在银子的面子上,管事自是满口应下。

    待到朝梣回到厢房后,沈微渔已经抱着乐儿坐在紫榻。

    厢房罗帐摇曳,青莲熏香冒出袅袅青烟,沈微渔给他们两人倒了一杯清茶道:“我们躲在花楼,想必没有人能猜到,但是明日需要找到一户好人家收养乐儿。”

    不然跟着他们受苦受累。

    而且还有那样的爹。

    现在想想萧徽早就想将孩子托给他们,沈微渔叹气,记起萧徽给她的玉佩,正想拿出来,朝梣已经伸出手将乐儿抱在怀里,避免她累倒。

    “明日我便去找。”朝梣淡然道。

    两人曾在几年前误闯花楼,再次躲进花楼驾轻就熟。沈微渔也没有羞涩之意。

    之后管事找的乳娘过来。

    朝梣避嫌来到厢房外阑干处,入眼皆是灯烛晃晃,珠帘高挂,浓妆妓子倒酒露醉态,酒客玉食锦衣,畅怀大笑,丝竹管弦不知从何而奏起。

    醉生梦死,人间富贵乡。

    朝梣将一切尽收眼底,眼底薄凉,忽然眼前闯入几人-

    十三等人被突如其来的毒蛇绊住脚步,待到用火把烧死毒蛇后,已然不见沈微渔等人踪迹。

    “追。”十三坚信他们还没走远,而且沈姑娘怀里抱着孩子,想必走不多远。

    他们一番查找来到人声鼎沸的衢街。十三咬牙道:“无论如何都要仔仔细细搜查沈姑娘的下落。”

    因此几人到处翻找,直到途经花楼。

    十三暗想,沈姑娘乃闺阁女子,应当不会带着孩子去花楼吧?

    但十三为求谨慎,还是亲自去花楼,在楼下还未找到管事,浓妆艳抹的妓子便缠上来。

    突然一道视线落在他身上,十三警惕地瞥去,入眼便是空荡荡的阑干,还有青纱垂帘的摇曳。

    厢房内,沈微渔哄着乐儿睡下,耳畔传来开门声,不用想便知道来人的谁。

    “他们追来了。萧庭訚的人。”朝梣见到十三熟悉的穿着还有周身的气息,心知肚明来人是谁。

    沈微渔听闻,双手藏在衣袖,垂眸道:“他们追到花楼,我们要走吗?”

    “稍晚一些,他们还在外头。”

    沈微渔听闻揉了揉眉骨道:“逃来逃去,总是避不开。”

    她对萧庭訚一开始是利用,之后因东窗事发,身陷囹圄,遭受床榻的屈辱,心中愤愤不平,再之后便是误会他后又多了愧疚。

    沈微渔对萧庭訚的心情复杂,甚至想逃避见到他。

    可一直逃下去,又能如何呢?

    沈微渔迷惘地攥紧双手,耳畔传来朝梣宽慰:“他是天子,对你不过是一时尊严受损,日子久了便会淡忘你。”

    “况且他是天子,迟早会有三宫六院,到那日忘记一个女子,不过轻而易举。”朝梣不知何时靠近,黑雾雾的眼眸倒映她的忧心忡忡的面容。

    曾几何时,她怎么跟娘亲一样,为一男子整日忧心。

    沈微渔如遭雷击,猛然惊醒过来,自己不该将太多思绪落在萧庭訚身上,愤怒、愧疚又如何,萧庭訚是天子。

    她是欺骗天子,将他自尊踩在脚底下的女子。

    仅此而已。

    沈微渔眉眼的哀愁一扫而空,双目濯清地望着他颔首。

    朝梣见到如此光华如耀的沈微渔,想去抚她的手,又碍于之前的错事,修长如玉的指间绷直,又若无其事松开,静静地感受沈微渔身上的清香,余光落在她秀气的鼻梁,朱唇笑颜,缓缓往下,落在纤柔的双手。

    她的双手纤细,薄薄皮肉依附骨节,粉意晕染关节,微微张开,露出的几道细长的掌纹。

    朝梣心底涌入几分渴望,想伸出手抚摸掌纹,逐步一根根亲上去。

    许是欲念太龌龊,孱弱的眉眼浮现薄薄的冷汗,耳垂晕染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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