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类卿: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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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爱之深,妒之切。”朝梣一字一句地说出口,牙关还在打颤,双目怨毒却又可怜。

    沈微渔一双手在颤抖,俯视他的嫉恨还有眼底,心里涌入疲倦与痛苦。

    “你妒忌他人,为我下情蛊,丝毫不在乎,我知道真相会不会恨你吗?”

    “只要你不爱上他人,情蛊便不会发作,阿渔也永远都不知道真相。”

    沈微渔听着他的坦言,终究忍不住睁开双眼,“你一开始就不该骗我。”

    她的泪珠恰巧滴落在他仰起头的双目,犹如砸在朝梣的心底,坚守的东西轰然倒塌。

    “情蛊一旦种下,你每次对他人的动心,我也会痛心。”

    “况且我眼里,你每次动心的疼痛,皆都是在背叛我。”朝梣双手勒紧她的腰肢,哪怕知道这句话会伤沈微渔,可越深爱的人,说出的话往往越是最伤人。

    沈微渔听闻后,如遭雷击,喉咙也似乎被人恶狠狠掐住,半点反驳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许久,沈微渔找回全身的力气,对着抱着自己的朝梣无力地说:“你我都有错。”

    “尤其是我不知恩甚则怨生,爱多则憎至。”

    说罢,她甩开朝梣的手,潸然泪下。

    —

    狂风暴雨落入世间,连绵不绝,百花被欺压落满地,不计其数的将士们黑压压地闯入京城。他们骑在马鞍,身披盔甲,

    手里挥动长矛刀枪,以雷霆震怒之势,强行闯入京城。

    本该安安稳稳的深夜,多了肃杀之意。

    “敌军来袭!”

    “快逃……爹……”

    ……

    皇宫内,宫人们行色匆匆,正往未阳殿去启禀陛下京城内出事。

    可他们刚来到游廊,几名黑衣人突然冒出,一刀封喉,不沾血迹。

    未阳殿。

    萧庭訚坐在轮椅,从回到宫中,面容阴翳,旁人都不敢上前一步。

    十三等人守在殿外,葛老急匆匆地从殿外而来,身边还跟着神色苍白的初雁。

    “何事?”十三将两人拦下来,陛下正因为沈姑娘出逃,府中闯入刺客心烦,两人若是无事,别去打搅陛下。

    “我徒弟有沈姑娘的下落,特意过来禀告陛下。”葛老拱手作答。

    十三还未有回话,殿内传来萧庭訚不怒自威的声音。

    “宣。”

    十三闻言,也不好拦下二人,可葛老却没有进殿内,反而捋了捋胡须道:“老夫还是在这等着徒弟出来。”

    殿内,蟠龙双足鼎青烟袅袅,青纱帷幔荡起,白玉琉璃镶嵌两壁,鎏金莲花的烛火摇曳,恍若白昼明亮。

    “陛下。”初雁步伐稳健,缓缓走到内殿,一眼觑见坐在轮椅靠窗赏月的萧庭訚。

    萧庭訚一袭明黄玄袍,侧身时露出眉弓的伤疤尤为惹眼,但一点都不损天子威严。

    “你知道她的下落。”萧庭訚回过身背靠她,威严十足。

    初雁悄然走近,衣袖沉沉,“卑职找到沈姑娘——”

    话音未落,初雁从衣袖抽出一把匕首,冷声道:“狗皇帝受死!”

    噼里啪啦声响起,十三听出不对劲,正要走近去,一只手臂却拦下他。

    十三暗道不好,往后一撤。

    葛老面色不变,从衣袖里洒出药粉,猖狂大笑:“你这小子,看我一招。”

    与此同时,宣义门的高楼,原本被关押的英王睥睨皇宫,身侧的随从抱着襁褓中的婴儿。

    “宋相等人已恭候英王殿下多时。”

    “不急。不亲眼见到他的头颅,本王寝食难安。”英王为了今日,一早在萧庭訚身边埋下棋子。

    今日也正好教教侄子,作为帝王怎么能轻信他人。但很可惜,没有抓到侄子在乎的女人。不过抓不到也好,避免惹上朝梣-

    十三在葛老洒药粉便先一步用衣袖捂住口鼻,知道萧庭訚腿脚不便,不再纠缠,立马踹开殿门,大步冲了进去。

    等他急匆匆赶到时,初雁捂着流血的手臂愤恨地瞪了一眼十三,便从窗牖一跃而下。

    反观萧庭訚气定神闲坐在轮椅上,待到十三走近才察觉陛下肩膀有伤势。

    “陛下,卑职去请太医。”

    十三正要去请太医,谁知十五从大殿赶来,下跪拱手道:“陛下,宋相已与英王勾结。他正率领将士闯入皇宫。

    “陛下,卑职先送你离开。”十三听闻噩耗,震惊不已,旋即下跪恳求萧庭訚由自己护送。

    “不必,朕被下蛊,逃也逃不掉,更何况朕乃君主,怎能弃皇宫而跑。”萧庭訚双手握住镶嵌和田玉的扶手轮椅。

    十三一惊,“陛下中蛊?”难怪初雁跑得快。

    萧庭訚面无表情吩咐十三推他进入闇室。

    “陛下,闇室四面不透风,你应当先去解蛊。”十三忧心忡忡地劝阻。

    “朕在命令你,不是吩咐你。”萧庭訚在被行刺的一霎,察觉到杀意,虽避开一劫,可蛊虫却顺着他肩膀的血迹,竟然钻入皮肉蠕动。

    萧庭訚眼下不能信任何人,因此吩咐十三先将他送入闇室。

    十三不敢违抗圣旨,只能先将萧庭訚送入闇室,其余的人都在外头守着。

    闇室四面无光,唯有四壁的青龙灯烛台燃烧。萧庭訚被推入进去,唯一的陈设便是一张案几,还有布帛药瓶与一把玉柄匕首。

    甚至——还有一件女人的翠青罗裙。

    在沈微渔出逃的那日,漫天的愤怒燃烧他的心神。

    在下令抓到刺客后,萧庭訚便命人将府邸全烧掉,还有沈微渔曾留在宫里的物件连同衣裳,甚至白云寺庙挂满平安符的长生树也被他烧掉。

    漫天的火光,将有关沈微渔的点点滴滴一并烧毁在那日。

    萧庭訚以为烧干净,便能忘得一干二净,可他还是偷偷留下一件衣裳藏在闇室。明知不可为,却还要行之。

    如今他捻着沈微渔的翠青罗裙,眼前似乎浮现沈微渔朝他温柔一笑,秋水剪瞳里倒映他的身影。

    倏然,肩膀的疼痛传来。

    萧庭訚攥紧沈微渔的衣裳,搁置怀中,旋即褪去衣物,露出肩膀的伤势。

    他取出玉柄匕首,让其尖锐的对准藏有蛊虫的皮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趁着蛊虫来不及躲藏,一刀下去,连带一块皮肉被他割下来。

    蛊虫混在皮肉,拼命蠕动想要逃走,可萧庭訚拔出匕首,一刀将其斩成两段。蠕动的蛊虫当场死亡。

    做完这件事的萧庭訚脸色终于有几分虚弱,唯有攥紧怀里的罗裙,想象沈微渔就在身边,方才能清醒几分。

    恨她。

    恨她。

    恨她。

    四面无风的闇室,坐在轮椅的君王捧着一袭罗裙不断吐露恨意。

    若是旁人无意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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