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类卿: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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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作响,刮得沈微渔面颊疼,春山蹙眉。

    倏然,眼前一幕,令她驻足脚步,但见庭院不知何时站着几名太监,走近一瞧,朱红长几躺着一人,身边两侧各有太监举着棍子。

    沈微渔不知道发生何事,霜兰等人却拦在她面前,像是要遮住这一幕,“此等污秽事,免得伤沈姑娘的眼睛。”

    “何等污秽?”沈微渔惊疑不定地道,刺鼻血腥味,扑面而来,耳畔也传来几声闷哼声。

    沈微渔推开霜玉等人,映入眼帘的便是杖责的一幕。

    躺在长几的太监的,看起来清秀,不过十二三的年纪,在被杖责时,唇齿咬着布帛,因此没有疼出声。身边的太监则都是二十有余,见怪不怪地垂首。

    “他所犯何罪?”

    霜玉知道这件事,面不改色地道。

    “宫规森严,他犯忌讳在殿内打盹。”

    沈微渔这才明白,宫规森严到连打盹也不行。

    她入宫见过太监与宫女因犯事被杖责的一幕,但在未阳宫还是头一遭见到。尤其是宫规森严,这四个字仿佛枷锁缠绕她心间。

    沈微渔蹙眉,脸色苍白,也不知是寒风吹还是被杖责一幕给刺激到。

    之后,她便回暖阁。沈微渔照例喝了几口药膳,初雁正好过来给她上药,顺便说起葛老一事。

    “本来师父过几日便能醒来,谁知昨夜会有毒蛇出没,将师父咬得中毒,这下子师叔忙得脚不沾地,怕是这段日子,都没空来帮沈姑娘诊脉。”初雁说话间,先让沈微渔喝完药再说。

    沈微渔微微一惊。这几日她可没有动手,是谁先下手,难不成是藏在宫里的那个苗疆人。

    初雁的面上依旧戴着面纱,眉眼流露担忧。

    沈微渔握住她冰冷的手,温声安慰道:葛老一定会无事。”

    初雁回神,感受她指尖的暖意,颇难为情地道:“我知道。”还从未有女子敢握着她的手?

    沈微渔不知她心中的窘迫,不动声色地打探道:“宫中怎么会忽然冒出毒蛇?未阳宫不会改日也会有毒蛇出没吧?”她露出担忧之色,捂着胸口。

    “你放心,未阳宫之前有蛇出没,下了雄黄粉,还有我秘制的驱蛇秘方,不用担心。”她宽慰沈微渔,似想起什么,环顾四周。

    沈微渔当即明白她想私底下对自己说话,便命宫女们退下。

    待她们退下后,初雁才在她耳边低语,“陛下今日去寻司天监,定下下月大婚的吉时,又同时昭告天下。”

    难怪今日没见到萧庭訚。沈微渔顿时了然,又听她一说,没想到萧庭訚动作这么快。

    她一个月后就要嫁给萧庭訚,成为皇后。

    沈微渔垂眸,攥住衣袖,心想日子过得真快。

    “陛下的性子一向让人捉摸不透,但你不必担心,你对陛下而言,截然不同。”初雁从未见过萧庭訚这般在乎一人,担心沈微渔胡思乱想,不由安慰她一番。

    沈微渔并不在乎萧庭訚心里有自己,但见初雁误会,也就没出言解释。

    初雁又对她说了陛下的事情,沈微渔一边倾听,一边喝药。之后便回到床榻上,让初雁上药。

    她熟练地给沈微渔上完药,便与之前一样,先行告退。

    沈微渔则是昏昏欲睡,却又想起昨日发生的一事,当即起身,透过青纱对外头伺候的宫女道:“若是陛下来寻我,你们一定要回禀我。”

    她可不想又被萧庭訚误会。

    沈微渔趴在床榻,感受肩胛骨被涂抹药膏滑腻香味,一时半会,竟也睡不着。

    少顷,沈微渔听到窗牖外传来婆娑声,还以为下雨,并未理会。可窗牖传来的窸窸窣窣声,实在刺耳,沈微渔起身,涂抹药膏的时辰已经过去,披上衣裳,系好玉腰带,穿上云锦绣花鞋,来到窗牖,推开缝隙,刺骨的寒冷,扑面而来。

    沈微渔连忙关上窗牖,不曾想,一只铜铃不合时宜地滚落进来。

    她微微一怔,侧身斜瞥看到地上躺着一只铜铃。花纹繁杂,不足一指长。

    这是苗疆的铜铃,为何会出现在这?那个苗疆人想要借此试探她?

    可他所图何意,难不成想要她身上的蛊母吗?

    一丝凉意爬上心头,她轻轻来到铜铃面前,用布帛隔着拾起,打量一番,确认是苗疆之物。

    既然那人想要她的蛊母,那就让他亲自过来一趟。

    她的身上可藏着朝梣留给她的一些蕴含剧毒的蛊虫。

    沈微渔将铜铃扔进炭火里,眼眸倒映一簇小火。

    殊不知,她将铜铃扔进炭火时,有人猝不及防地吐了一口血,凌乱的发丝沾染血迹,双目氤氲,却又像是有雾霭笼住,如一潭死水。

    “你不想见我?”

    过了几日,天色正晴。

    沈微渔到了出宫的日子。她一袭青衣,披着如意绣花纹的斗篷,脸颊敷粉,涂抹胭脂,多了气血。

    萧庭訚端坐在马车,斜靠软榻,见沈微渔比之前多了圆润,心下心情正好,坐直身子,问她要不要下棋。

    沈微渔颔首,捻了捻白棋,浅笑地落下棋子。

    马车缓缓行驶,沈微渔问起今日出行去哪?

    原以为萧庭訚会让她说去哪,然而他却坦然道:“寺庙。”

    “寺庙?”沈微渔蹙眉,谁出宫去寺庙。

    萧庭訚甚少出宫游玩,除却寺庙,觉得其他并无特别。

    沈微渔不作此想,轻声道:“我想去逛市井。”

    “百姓众多,喧闹、嘈杂。”萧庭訚淡漠道。

    “可是陛下上次都让我去。”

    “那是庙会。”

    “陛下是说除却庙会,就不让我去市井之地吗?”沈微渔捻着白棋,迟迟未下,眼底流露少许伤心。

    萧庭訚拢了拢衣袖,“市井人多,也并无稀奇。”

    “可我想逛胭脂铺,还有布庄。”

    “宫中都有。”胭脂布匹,金玉器具,每年都有人上贡给皇宫。

    “不一样。”沈微渔凝望于他,知道他性子傲慢,眼波流转,流露爱慕和脆弱,“臣女想跟陛下一同去。”

    沈微渔乌睫颤抖,温婉的面容,多了绯红,眼中全都是萧庭訚的倒影。

    萧庭訚松开指间的黑棋,任由滚在棋盘,淡然道:“好。”

    沈微渔眼眸一亮,笑盈盈地陪着他下棋。

    他们来到市井,已是末时,沈微渔下马车时,萧庭訚忽然伸出手扶住她,顺便命她戴上帷帽。

    沈微渔瞟向他戴着貔貅面具。奇怪,这面具不是之前自己佩戴的吗?

    她满腹疑团,面对他的命令,自是不能违抗。她戴上帷帽,与他一并下马车。

    沈微渔一眼望去,市井街巷,应有尽有的,有叫卖的货郎,还有甩杂技,亦有孩童跑来跑去……

    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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