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类卿: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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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不清真切,想要踮起脚尖,谁知一道低沉的男声从耳畔传来,“阿渔。”

    沈微渔困惑地别过脸,一眼瞥见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萧庭訚。

    他面容清隽,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瞥来一眼,而湖面上方,明灯三千。

    “孔明灯里的字是祈福。”寒风扬起萧庭訚身后的乌黑丝绦,宽大的绣袍似要乘风飞去,而一向高高在上的他,低下头颅,垂眸凝视沈微渔。

    “祈福阿渔,顺遂无虞,皆得所愿。”

    第35章 第 35 章 你想要早点成亲吗?

    灯火阑珊, 湖面花灯如镶嵌在衣裳的珠宝,琳琅满目,美不胜收, 岸上孔明灯络绎不绝飞入空中。

    百姓们从见到此等热闹美景, 皆都驻足在岸边。

    古桥岸上,有男子一袭锱衣圆袍,披着鹤氅, 戴着玄色面具, 抬头凝聚着孔明灯, 腰间的铜铃摇曳,发出轻微的铜铃声,却被百姓喧闹的嘈杂声掩盖。

    须臾间,男人目光落在百姓中,似乎见到在意的人,目光久久不能挪开。

    “阿渔。”男人喃喃低语,解开腰间的铜铃,踩着阶梯, 一路往西而去。

    男人走得匆忙,不知撞到多少人。他一无所知,满心满意只有那道纤柔的身影。

    终于, 当他隔着舞狮, 一眼瞟见她。还未来得及出声,眼睁睁望见她的青叶发带扬起, 窄边镶绣的如意花枝纹,如瀑布迤逦展开。

    冥冥之中,她回头一望,舞狮骤然跳起来, 吐露长长的火焰,围观百姓拍手叫好。

    她的心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大块,空落落。

    “怎么了?”萧庭訚出声,俯身凝视她。

    沈微渔失魂落魄道:“我不知道。”

    “不必多想。”萧庭訚听出她话里黯然神伤,隔着布帛牵住她的皓腕。

    他初次在大庭广众之下牵着一姑娘的手。虽然他们两人戴上面具,旁人不知道他们是谁,可一切都不同。

    沈微渔正哀愁,皓腕传来禁锢,心下奇怪,侧眸仰起头,萧庭訚下颌骨紧绷,凸起的喉咙在灯火阑珊下上下滚动。

    “云昭。”沈微渔柔声喊着他的表字,正想问他为何牵她。

    萧庭訚却问她,“那碗抄手我们都没吃完,还要去吗?”

    “不用了。”沈微渔听他顾左右而言,没问他为何攥着她的皓腕。也许他是担心百姓会将她挤走?

    她胡思乱想,遂问起孔明灯一事。

    “你是不是一早就谋划好放孔明灯?”所以才让她出宫。

    沈微渔脚步一顿,想起之前在岸上观看的一幕,还有萧庭訚俯身说下的那句话,心里又涌入当时难以遏制的“砰砰!”声。

    萧庭訚闻言,漫不经心地道:“你喜欢吗?”

    沈微渔压住心里的鼓动,认真地沉思道:“喜欢。”话里有明显的笑意,可惜她戴着貔貅的面具,萧庭訚无法瞥见。

    “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为我放孔明灯。”沈微渔记起幼年,娘亲曾为她放过,甚至还会摸摸她的发髻。

    爹爹则是伴在她身边。

    阿兄会偷偷掐着她脸颊的肉道:“阿娘每次都给你放,真偏心。”

    “我跟阿娘说,让她给你放。”

    然而兄长却跳脚道:“小孩子才喜欢,我可不是小孩子。”

    如今十年过去,物是人非,身边的家人已经渐渐离去。

    沈微渔想到往事,揭开了貔貅面具。

    萧庭訚眉眼微微一挑,不知道沈微渔要做什么?却见她揭开面具,只为朝他一笑。

    “多谢云昭。”

    萧庭訚目光一顿,喉咙似被灰尘堵住,无法出声。

    少顷,他松开沈微渔的皓腕,拿起她解下的面具,亲自为她戴上去,正好百姓的喧闹声,遮住他心跳不止的声音。

    “不值一提。”他云淡风轻道。

    他想早点回宫的心思,也因沈微渔这一谢,改变了心意。

    灯火映衬今夜街市的热闹非凡,两人游走在其中,不仅去看猜灯谜,还有杂技……看得眼花缭乱。

    沈微渔难得出宫,见他没那么快想回宫,干脆将这里逛个够。

    当两人来到木桥,一道娇俏的女声,却打破沈微渔的好心情。

    “阿兄,我才不喜欢廉价的花灯。”

    沈微渔放眼望去,披着鹅黄色绣芍药氅的少女,年过十五,娇俏可人,身边跟着年轻俊朗的男人,两人郎才女貌,身后跟着一对中年夫妇。

    男人听到她的抱怨,摸了摸头道:“阿兄给你换个?”

    少女轻哼一声,却没有将提着如牡丹的花灯扔掉。

    身后的夫妇笑着道:“钰山,你可别宠坏你妹妹。”

    少女闻言,不满转身,叉腰抱怨道:“我才没有宠坏,是兄长没有作对,给我买这么丑的花灯。”

    沈钰山赔罪笑道:“阿兄错了。”

    “我不会原谅你的。”

    ……

    他们赫然是其乐融融的一家子。

    沈微渔与他们擦肩而过,手脚冰冷,艰难地张了张唇,却一言不发。

    萧庭訚认出他们,陡然握住她冰冷的手,垂下头道:“我们回宫?”

    沈微渔喃喃自语,“他们像一家人。”

    萧庭訚知道沈家一些龌龊事,也知道沈父早在发妻病重,与青梅旧情复燃,待发妻一走,便迫不及待迎娶青梅入门。

    他当时知道官员家中,总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身为天子也不能一个个去管官员的家事。

    眼下见到她失魂落魄,萧庭訚攥紧她的力道紧了些。

    沈微渔也没有心思逛下去,颔首与他一同离去。

    回去的路上,沈微渔无处发泄,仗着萧庭訚今日好说话,垂眸闷声道。

    “我娘在病重的时候,让我要原谅他们。”

    “我那时不明白娘亲的意思,后来娘亲要我发誓,我发誓后,娘亲也走了。爹爹娶了新的妻子,我才知道娘亲那天的意思。”

    沈微渔不明白娘亲怎么会原谅爹爹的事情,甚至早已知道爹爹心中有人。

    直到五年前,娘亲的赵嬷嬷生了大病,奄奄一息的时候,告诉她的娘亲为何要这么做,原来娘亲的娘家被判通敌的死罪。

    娘亲与沈父本来有婚约,因此事,娘亲担心沈父会保全自身悔婚,谁知那日,他一袭青衫,拿着婚约书来到押送娘亲她们一行人的官军面前,大声道:“本官乃户部侍郎,前来迎亲。”

    娘亲保住了一条命,爹爹本来大好的仕途,也断了一大半。

    沈父是当年的新科状元,背靠沈氏,若不是受娘亲影响,青云路也不会爬得这么慢。

    娘亲明白这一点,对沈父心有愧疚。

    赵嬷嬷说:“你爹不算好人,也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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