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梦: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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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望进罗颂的眼,而那浅色的瞳中,分明有某些浓色的情绪在翻滚。

    可杨梦一看不清,也无力思考了,只顺从地仰头,承受一切外来的凶烈。

    有涎液溢出,但连带着她的哼声,也通通湮灭在唇舌之间了。

    罗颂什么也不说,只就着亲吻,搂着人往卧室走。

    杨梦一迟钝地跟从,但她喘不过气来,只能昏懵地磕磕绊绊地随着她的步伐。

    几步的路,脚踢着脚,像舞池里最不合拍的两个人。

    接下来的一切,杨梦一都分不清了,只觉得从里到外,周身发烫。

    但罗颂却比她还要烫些,以至于混沌之中,她仍能清晰地感知罗颂的手与唇抚至何处,在她身上种满了火苗,烧得她生理性落泪。

    可那一两滴泪液,刚从眼角处流出,就被罗颂舔了去。

    她似乎还在她耳边喃喃了什么,但杨梦一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昏昏沉沉地被翻弄着,不知持续了多久,也没意识到它的结束。

    待罗颂用暖热的毛巾为她擦拭时,她还不自觉缩了缩。

    罗颂动作一顿,哄孩子一样,放轻了声音,“擦擦而已。”

    那声音平稳亲和,倒真像那么回事,一点都听不出方才床笫间掐着对方的腰,卡着对方的下颏,一定要与之面面相对的凶狠模样。

    但杨梦一没有力气计较了。

    第二天要上班,罗颂还是走得比她早。

    闹钟响了七八遍,杨梦一终于艰难起身。

    站在全身镜前,换衣服时,杨梦一才得以从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中忆起昨夜的疯狂。

    她白,更显得肌肤上的痕印的可怖,可怕得远超以往任何一场欢爱。

    但罗颂还是有分寸的,最顶上的痕迹拓在了肩与脖颈的边缘,但其实更像是跃跃的试探,或者说不甘不愿的退让。

    杨梦一凝视着镜中的身体,手指拂过锁骨上的一个齿印,几乎是划过的瞬间,她便想起了舌尖掠过时潮热濡湿的触感,忙晃晃脑袋,让自己别想。

    从衣柜中寻出高领毛衣,她将自己挡得严严实实,只是最后戴手表时,竟又在手腕处瞟见一串红印。

    杨梦一的脸颊又有些发烫了,赶忙穿戴好,正了正脸色,才步履匆匆地出家门。

    关于她突然的佑安之行,这晚之后,两人再未谈起,心照不宣地将它略过了。

    可不谈,不代表不想。

    过了,也不一定真的过了。

    具体表现在罗颂最近怪怪的,这种怪异,叫讨好。

    ——她在无意识地笨拙地讨好着杨梦一。

    而这异常,罗颂自己比杨梦一更早察觉。

    她很清楚自己的行为,是像小动物提前预感到某种凶兆而做出的应对。

    罗颂不清楚那凶兆具体是什么,怎么想也只能归因于直觉,但她明白它绝非好事,所以试图未雨绸缪,试图以温和的姿态向无形力量低头,像是在说“我已经低眉顺眼至此,可以放过我吗”。

    她甚至挑了个不那么忙碌的下午,向陈伟东请了半天假,去买了一对戒指。

    但这其实是很鲁莽的行为。

    在交往的四年中,虽然她们偶尔也会笑说要戴情侣对戒,在网上看到好看的款式也立刻分享给对方,但大家始终没有迈出这一步。

    因为时候没到,感觉没到,而她们都是很有仪式感的人。

    但罗颂已经惶遽到顾不得礼数了,尽管她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害怕。

    她只把所有能想到的通通捧出来,一件一件化成波波池里的小彩球,试图让杨梦一陷进去。

    她希望她在这样一座乐园里能笑得像孩子,就像从前一样。

    但罗颂忘了,波波池里的塑料球空心没有重量,是稍稍用力就能捏瘪的脆弱。

    而那对戒指在她久不用的包包里藏了很久,也不知为何一直没有拿出来。

    那么杨梦一真的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吗?

    答案自然是否。

    她清楚感知到了罗颂的垂顺与小心翼翼,甚至在某些时刻,可以称得上卑微与怯懦。

    她忽然惊觉自己与宋文丽他们成了同一类人,而唯一的区别是这决非她的本意,她从没想过驯化罗颂。

    甚至于,罗颂的变化在杨梦一的自责中又重重添了一笔。

    两人的关系进入了恶劣有害的死循环中,就连沉默都成了日常相处中最不值一提的坏处了。

    意识到这点的那天,像是一时冲动,又像是深思熟虑后的不余退路,杨梦一几乎是莽撞决绝地跑到CC办公室里,应下了外派的工作。

    CC听到她的应允就笑了,真心实意地为她高兴。

    杨梦一心如乱麻,面上却还能强自镇定,礼貌地说谢谢。

    但CC后来再说些什么,她也只听了个大概,什么“流程”“人力”“公司”“护照”,她只能讷讷回应,费劲儿维持脸色如常。

    一脚深一脚浅地从办公室里出来,回到工位上后,她觉得自己似是在做梦。

    直到下班,同事拍了拍她的肩膀,问她走不走,她才如梦初醒。

    出了写字楼,被凛冽冬风扑了满脸满身,她才蓦地一震,意识到她真的亲自为这段关系设下了句点。

    她抬头,望着天边残余的夕阳,那淡得几乎要消失不见的余辉,只觉得人生如梦。

    自这天起,杨梦一也不可避免地变得怪异。

    无关罗颂的事,杨梦一总是理性得可称冷血,但一旦牵扯上罗颂,她便也不认识自己了。

    她该尽早与罗颂摊开来说的,但杨梦一做不到。

    但在已知结局的情况下,她又觉得柔软的态度像死刑犯行刑前的最后晚餐,是哄骗,是不道德,是会让罗颂回想起来时痛恨她的虚伪。

    她因此而怪异别扭,笑不至底,就连悲伤与难过也总浅浅浮在上头,底下是一团无状难明的矛盾与冲突。

    而身心相悖几乎要将杨梦一撕裂。

    罗颂与杨梦一共处一室,彼此再熟悉不过,再轻细的反常也逃不过对方的眼。

    可她们不约而同地闭口不谈,对对方的异样也只装不知。

    但奇异的是,两人**地频率却猛地涨高,仿佛回到了初相恋、刚同居那会。

    大概,只有在赤诚相见时,她们才能任由自己做个糊涂人。

    只有理智和清醒都被撞得支离破碎,爱与痛苦才不必掩藏。

    即便是泪水,也像是欲望的产物。

    “忄生欲、爱谷欠、死欲三者最强烈的时候是一致的。”

    第188章 杜银凤死讯

    比杨梦一的坦白来得更早的春节, 而比春节来得还要早的是杜银凤的凶信。

    警察的电话是在年三十那天下午打来的,当时杨梦一正在整理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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