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梦: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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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眉梢挂着笑,一瞬不移地迎着罗颂的目光。

    少顷,她调整了下姿势,跨坐在了罗颂身上,与她面对面。

    方才嘴上还逞能的人,又被这一个动作就搅起了羞涩。

    杨梦一觉得自己的脸有一点点发烫。

    她忍着害羞,双手抵在罗颂胸口处,轻轻一推。

    罗颂依从她的力道,主动往后倒去。

    杨梦一坐在她身上,自上而下望着她,黑亮的双眸中染着缱绻之色,又像孩子打量自己期盼已久的礼物那样专注。

    罗颂与她对视着,房里暖黄色顶灯为杨梦一镀了一圈光晕,无端叫她想起高三毕业的那个暑假。

    她曾一次又一次抬头望向对面三楼的窗户,窗内乌漆漆一片时她失望,可窗内有光时她又羞怯。

    那扇小小的窗户里,装着她的月亮。

    罗颂记得仅有几次,杨梦一在深沉夜色中拉开窗帘,透过窗子与自己对视时,看起来就像油画中才有的圣洁女像。

    她几乎是咬着牙,捂着心才能将藏在怀里胡乱蹦跳的爱意压下,不叫它们喷涌而出,吓着彼时仍旧一无所知的心仪女孩。

    四年的时光消逝在这一刻化为乌有,罗颂仰视着,只觉得她的身影与记忆中的样子几乎要全然重叠。

    那时遥不可及的月亮,此时伸手就可触碰。

    罗颂的喉头再次颤了颤,心脏在此刻被揉搓推捻,软得不像话。

    二人目光交缠,温度就此升高,空气中的旖旎逐渐沸腾,烧得人脸红心热。

    罗颂的唇瓣几不可察地翕动一瞬,亲吻的欲念在此刻攀到了顶峰。

    杨梦一如同了解自己一样了解着罗颂。

    她弯着眼,在她的注视中,脱掉了身上的睡衣。

    许是害羞的缘故,她的肌肤泛着极轻浅的粉,却依旧毫无保留地,将一切捧到恋人眼前。

    她白皙的肌肤在暖光的映照下,透出玉一样温润无暇的质感,散发着莹莹星光。

    罗颂再想不了别的了,只望着光奔她而来,混着潮热的呢喃,落在自己的鼻尖与唇上。

    趋光飞蛾一般,她抬手覆在杨梦一纤薄的脊背上,自腰窝蜿蜒而上,在后颈处的陈旧疤痕上停留片刻,很轻很轻地摩挲打转,最后抚着她的后颈,将人压向自己。

    破碎的抽气声与沉沉的喘气声,夹杂着水声与吟哦、爱欲与**。

    这是一个遵循本能的长夜。

    第172章 宋文丽和罗志远专场

    罗颂和杨梦一生活中另一重较大的改变, 大概是社牛小秦老爱来找她俩玩。

    毕业后,秦珍羽也回了祁平,入职了一家传媒公司, 负责海外板块。

    罗颂曾好奇地问她每天都要做些什么,秦珍羽苦着脸, 说刷TikTok。

    罗颂一个问号还没打完, 她便接着大倒苦水, 说歪果仁玩起短视频来也很辣眼,她每天看, 觉得脑子都要退化了。

    而试用期三个月, 秦大小姐还含泪抱怨, 说打八折的工资还没有上学时候妈妈一个月给的生活费多。

    闻言,罗颂正想安慰一下,就听她继续说要不是她妈说只有好好上班才能每个月继续领生活费,她才不要每天进牛马棚里打工呢。

    想了想秦珍羽一个月生活费的数字, 罗颂闭上了嘴,心想安慰什么, 有什么好安慰的。

    不过, 吐槽归吐槽,秦珍羽工作起来倒也挺上心的,就像当年读英语专业一样,开头哭天抢地,到后来渐渐也觉得有趣。

    进入职场后,秦珍羽仿佛触发了名为生活的游戏的隐藏剧情。

    上班时跟同事插科打诨, 下班了偶尔找人去小酌一杯, 有时年轻人里流行起什么,她周末便拉着罗颂小两口一块儿去玩。

    在她的带领下, 罗颂和杨梦一几乎一场不落地逛遍了祁平的市集,去了郊外露营,还玩了两场飞盘。

    秦珍羽不知疲倦,可以* 上午去打卡一家咖啡店,下午就跑去健身,傍晚去海边拍落日,晚上攒局吃火锅。

    罗颂两人曾有过一次完整地跟了她一整天的流程,等晚上到家时,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并在微信上得到秦珍羽长达六十秒的嘲笑音频。

    每回一块出门,她俩都有种错觉,仿佛是带了个孩子,父母已经累到趴地了,而孩子还精力无限、活力满满。

    不过,她俩的生活的确因秦珍羽而有趣了许多。

    她像小雀儿一样在她们身边盘旋飞舞,将沉默的窒息驱散开来。

    她也像一支杜冷丁,叫她们得以忽视伤口反复溃烂时的绵密痛感。

    而罗志远与宋文丽的生活中却没有这样的调剂。

    他俩过得并不比罗颂她们轻松。

    夫妻俩不再对罗颂的话题避之不及,渐渐地也会谈起,只是聊到最后,除了一声叹息,也没旁的了。

    如今的罗颂让他们感到无比陌生,陌生到几乎要叫他们怀疑自己每周见到的罗颂,皮下或许早已被恶劣的精怪侵占了。

    祂是故意来搅得他们家鸡犬不宁的,就像《聊斋志异》里写的那样。

    但打断骨头连着肉,罗颂自他们二人的精血中诞生,亲子间的感应做不得假。

    那与从前如出一辙的无法撼动的固执是她最显著的防伪标志。

    曾几何时,他们虽然偶尔也会被她的这点气到,但更多的时候,却会为此而骄傲。

    固执是坚持的别名。

    龙高不是重点高中,每年能过六百分线的人凤毛麟角,没有额外补课更是难以做到,但罗颂硬是自己一点点爬了上去。

    初中时历史稍弱,罗颂就能将起床时间再调早一个小时,脑子还没完全清醒,人已经坐在书桌前读写记背了。

    再往前,四年级刚进球队那会儿,她能抱着篮球在小院里连拍一个多小时,拍到手跟球、球粘手,轻易没人能从她手里截球。

    他们在很早以前,就已经确信她能成大器,虽然有父母滤镜在,可有志者事竟成,不都是这样说的吗。

    罗颂也的确没有让她们失望,咬着牙、卯着劲儿去了祁平最好的大学,老师和同学没有不喜欢她的。

    但,当这股执拗用以反抗父母时,褒贬的变换却也只是眨眼的事。

    罗颂每周回家那天,屋里笼罩着死气的沉默也叫罗志远和宋文丽难受,但对于原则性问题,纵使痛如剜心,他们也决不能低头。

    夫妻俩只盼着,有一天孩子能明白他们的苦心。

    可长久的拉锯会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无论是在他们之间的关系里,还是他们本人自己。

    第二次手术后,罗志远第一次明显感受到体力再不如从前了。

    泥瓦水电他样样精通,靠着一手技艺养活全家,能在工地上搬扛水泥,也能抡得动巨石一样坚硬沉重的工具。

    在出事前,他的身体素质可以说比那些烟酒不忌还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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