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未婚夫的兄长: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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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

    真是奇怪得很。

    不会是什么脏东西吧……

    珈宁想起曾在话本上读过的那些深宅大院的故事,抚了抚胸口,一阵后怕。

    还好戚闻渊已将它处理了-

    六月廿日。

    夫妻二人先是去安和堂请安,待到巳时三刻方才往府外走去。

    每逢出游,珈宁总是欢喜的。

    她不喜欢在一个地方闷着。

    她眉眼含笑,与戚闻渊说起初十那日的见闻:“也不知那日读书的人还在不在。”

    还打趣了一句:“世子可带了书?”

    戚闻渊:“……没有。”

    珈宁莞尔:“我们午食可以去清漪园北边的酒楼里用。”

    戚闻渊颔首:“……初十那日夫人已去过了罢?可有什么满意的吃食?”

    他不能总用一个“嗯”字去敷衍她。

    珈宁掰着手指将那酒楼的吃食报给戚闻渊听:“也不都是我们用过的。”

    戚闻渊听着特别的,便问上两句,珈宁再仔细解释一番。

    其实戚闻渊根本不在意那些吃食究竟是什么。

    于他而言,能饱腹便可。

    珈宁道:“若是回来得早,也许还能去太平街转转。”

    戚闻渊:“也好,之前夫人不是说太平街的什锦海味杂烩味道极好?”

    珈宁:“世子还记得呢。”

    夫妻二人绕过游廊,却是正好撞上回府的戚闻泓。

    书院也是今日休沐。

    戚闻渊先开口:“三弟。”

    珈宁往戚闻渊身边靠了半步,收起笑意:“三弟回来了,可是要去安和堂寻母亲?”

    戚闻泓站直身子:“二哥安,嫂嫂安。”

    复又道:“嫂嫂这是……?”

    戚闻渊言简意赅:“出游。”

    戚闻泓眉梢一挑:“二哥是送嫂嫂出府?”

    戚闻渊:“我与夫人一道。”

    戚闻泓笑得温文尔雅:“论读书,我是比不过二哥,但若是说起京中何处好玩,我却是行家……”

    也不等他说完,便见珈宁一把拽住戚闻渊的衣袖:“时候不早,我们先走了。”

    言罢,竟是拉着戚闻渊快步往府门前走去。

    除了扔下一句“抱歉”,全然没有顾及半分戚闻泓的脸面。

    待上了马车,珈宁低声道:“我下他面子,世子不会生气罢?”

    “我实在是不想和他多说什么。”

    烦人得很。

    戚闻渊也好,临瑶、临珏也罢,性子都不差,也不知侯府怎么就还养出了个戚闻泓。

    平白无故地坏了她今日出游的好心情。

    戚闻渊帮珈宁理了理衣裙,漫不经心道:“夫人可是他的长辈。”

    至于被下了面子的戚闻泓……

    他尚未回过神来。

    嫂嫂似乎并不是他以为的那种无趣贵女。

    他方才听到了她的笑声。

    甚至连带着二哥也与以前不一样了。

    为何会是这样?

    怎么可以是这样?

    第49章

    六月一过, 戚闻渊公事多得一如往常,珈宁也又一次忙了起来。

    六月廿七那日,她从管事那收到了善堂中一位小姑娘绣的手帕——小姑娘刚学了三五日的刺绣, 手艺还生疏得很,上头不过是随便绣了一朵五瓣的大红花。

    摇风见着那张堪称简陋的手帕, 眉心一跳, 生怕小姐直接将手帕连同管事扔出熏风院去。

    她没跟去真定, 自然不知晓珈宁已收过一方葛帕。她只清楚,小姐自幼就没用过这样寒酸的东西。

    想着这管事毕竟是世子派给小姐的人, 摇风给织雨递了个眼色, 让她看情况圆圆场面。

    织雨气定神闲,并不理她。

    摇风仍在挤眉弄眼。

    织雨微微侧过身去。

    却见珈宁笑得眸光灿灿:“可否将那位小姑娘的名字写给我?”

    管事自是无一不从。

    珈宁看着笺纸上的宋三娘三字,眉尾一弯:“呀!好巧, 竟也是三娘。”

    “难怪会记挂着我这个三娘。”

    她忽然不想只做个甩手掌柜。

    她并未接手侯府的中馈,每日里除了吃喝玩乐, 也就只需要理理熏风院的账册。

    起初那几个月, 她看燕京城的城墙都新鲜,庭院中冒一朵粉茸茸的小花她便能开心颇久, 但一晃四五月, 她已经开始觉得燕京城呼呼的风无趣了。

    都五个月了。

    有点腻了。

    等到傍晚、戚闻渊回了熏风院,珈宁直截了当道:“我想找点事情做。”

    “夫人不是想出城去逛逛?七月天气渐凉, 正是适合出游。”

    听罢珈宁所言,戚闻渊从案几上取了一枚蜜桔, 慢悠悠地剥着。

    她嗜甜、也爱酸,尤爱各式各样汁水丰盈的鲜果。

    珈宁接过一瓣蜜桔, 酸甜冰凉的汁水舒服得她半眯着眼,说话也含糊了起来:“出游不算是事情。”

    戚闻渊:“那在府上办一场牡丹宴?”

    他不太确定府上的牡丹是否还开着, 学识出众的探花郎对这些花卉的开谢并不清楚。

    珈宁娇声娇气道:“世子,铺张浪费。”

    “费”字被她抿化在蜜桔清甜的汁水里。

    戚闻渊神色如常:“又不是日日都办,谈不上铺张浪费。”

    珈宁摇头,低声嗔道:“怪人。”

    这人大婚那阵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今日说圣上、明日说规矩,又是力行节俭、又是这的那的。

    她当时还担心他连云锦都不让她穿了呢。

    这才多久,竟是又换了一套说辞。

    这些官场之人,真是奇怪得很。

    戚闻渊装作并未听清珈宁的低语:“所以夫人可想要办一场?”

    珈宁瞥了戚闻渊一眼,摇了摇头,复又正襟危坐:“我是要与世子说正经事情。”

    戚闻渊:“嗯?”

    珈宁正色道:“我想好生做善堂的事情,所以往后我可能每个月都得去一趟真定。”

    戚闻渊有些讶异。

    复又了然。

    珈宁抿唇:“我想有始有终地做。”

    她一面说,一面从袖中抽出一张手帕,递到戚闻渊身前:“你看。”

    她微微扬起下巴,像是一只炫耀自己抓到的鱼的狸奴。

    烛火落在她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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