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未婚夫的兄长: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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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什么。

    他瞧着有些狼狈,仔细闻来,身上还带着河水的腥气。

    即使这样,那人的背脊依旧挺得笔直,加之往日里高高束起的黑发也随意散落在肩头,愈发衬得他面若冠玉。

    迎着初夏的朝霞,恍若误落凡尘的仙人。

    她方才咬到的,其实是——

    仙人的大腿?

    还是不对!

    哪有什么仙人,能这样闯进她卧房的,分明只有尚在真定、生死未卜的戚闻渊。

    回过神来之后的珈宁羞红了半边脸,赶忙扯着锦被一角将自己牢牢遮住。

    她心跳得极快。

    也不知是因戚闻渊平安无事,还是因为她方才咬的那一口。

    总之,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却听得那人道:“夫人。”

    戚闻渊也没想到,自己急匆匆赶回侯府,刚刚坐下想要歇息一阵便被夫人咬了一口。

    她牙口倒是挺好的,一口下去,他整个大腿都酥酥麻麻的,提不起劲来。

    见珈宁还闷在锦被中,戚闻渊又唤了一声:“夫人。”

    珈宁红着耳垂露出半张脸来。

    戚闻渊先是帮着真定县令转移了县上的居民,复又连夜骑马赶回侯府,如今身上疲乏得厉害。

    他唤完这两声“夫人”,便觉得死撑着的那口气散了,竟是直直往床榻上倒去。

    因着整夜都未曾饮水而有些干巴的嘴唇擦过珈宁的鼻尖。

    然后整个人落到珈宁怀里。

    二人之间只隔着一床薄薄的锦被。

    珈宁愣了半晌,终究是伸出手来,一把抱住疲累到极致的戚闻渊。

    她忍住鼻尖的痒意,哑声道:“世子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竟是带了哭腔。

    戚闻渊熬了一日,如今眼皮重得厉害,强撑着睁开眼睛,又坐起身来:“抱歉。”

    “没压伤你吧?”

    却见眼前少女盯着他的手背,扑簌簌地掉着眼泪:“你手上是怎么了,怎么这样长一道口子?”

    第29章

    戚闻渊顺着少女的眼泪望过去, 便见自己右手手背、自中指指尖至手腕处,爬了一条弯弯曲曲的骇人长痕。

    他不太在乎,却害怕吓到珈宁, 不着痕迹地将右手往身后藏了藏。

    珈宁胡乱抹了两把眼泪,一把抓住戚闻渊的袖口。

    “咔擦——”一声, 戚闻渊袖口处的裂痕又大了些。

    珈宁不好意思地微微别过头去, 手却未曾松开。

    她余光仍旧落在戚闻渊袖口的云纹上, 脱口而出:“弄坏官袍不会挨罚吧?”

    戚闻渊只静静看着她,并不答话。

    如今刚过了卯时, 薄薄一层晨光落在他破破烂烂的袖口, 上头被勾花的彩线泛着忽闪忽闪的光彩。

    珈宁蹙着眉:“我去差人寻个大夫。”

    复又重重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瞧我这说的,世子看着像是连夜赶回来的,想来应是饿了?”

    珈宁并无多少照顾人的经验, 见着浑身狼狈、疲乏至极的戚闻渊,一时拿不定主意。

    只不住地发问:

    “世子要不要先去沐浴, 然后好生睡会儿?”

    “对了, 世子可先去过安和堂那边了?侯爷与侯夫人也很担心世子。”

    见戚闻渊不答,珈宁一时有些尴尬。

    她单手捂住自己的脸, 只从指缝间露出那双亮晶晶的眸子:“世子是不是觉得我太吵啦?”

    她也不知自己今日是怎么的, 就是有好多话想和戚闻渊说。

    在戚闻渊回京之前,她还以为二人这么久没见, 会变得生疏、变得无话可说。

    可如今真见上面了,她只觉有许多话卡在她咽喉处, 若是不吐出来,实在是心口憋闷得难受。

    许是因为数个时辰前, 她真的有一瞬间以为,她再也不能和戚闻渊说话了。

    戚闻渊低声道:“我并不觉得夫人吵闹。”

    他虽冷情, 却也知晓珈宁这番六神无主的模样其实是在担心他。

    “是我不好,让夫人忧心了。”

    珈宁望向戚闻渊疲惫的眼眉:“天灾谁能料到,这怎么能怪世子。”

    她忍住眼泪,轻声问:“疼吗”

    “应是夜里不小心被树枝划伤的,不疼。”

    珈宁把戚闻渊的袖口往自己身前拽了拽,咬唇道:

    “这么长一道疤,怎么可能不疼。”

    她这辈子受过最大的伤,就是幼时与阿姐玩闹时在手臂上划了一道不及一指宽的小口子。

    就这样一个小伤疤,她哭了快两刻钟。

    还是阿娘去城东买来她最爱的茯苓糕,才慢慢将她哄好。

    也不等戚闻渊回答,便见珈宁一把掀开锦被,跳下床榻:

    “你在这里好生躺着,我去寻个大夫,再让人去给你弄些吃的。”

    复又打量一番四周:“苍莨呢?世子手上伤了,不若差他来帮着世子沐浴?”

    少女站在晨光之中,她面上不施粉黛,满头乌黑的长发亦有些蓬乱。

    甚至还有几根倔强的乌发翘了起来,好似戚闻渊在真定县时留意到的那些小花小草。

    戚闻渊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沉声道:“我让他去给安和堂那边传话了。”

    珈宁一愣:“……世子是先回了这边?”

    一面说,一面把鸳鸯锦被拽到戚闻渊身上:“我前两日去永福阁买了些点心,世子垫垫肚子再歇吧。”

    戚闻渊低声应了:“不用寻大夫。”

    见着珈宁蹙紧的眉头,他又添了句:“有伤药便够了,当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珈宁听着戚闻渊这若无其事的语气,想起他手背上长长的疤痕,赌气般地往外间走去: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①,还请世子多注意些。”

    待行出几步,方才小声嘀咕:

    “该把他之前那封引经据典说要爱惜身子的长信扔给他自己看看!”

    “就知道劝我,都不知道以身作则。”

    复又腹诽:“他自己都不在意,偏我谢三心善,看着那伤疤就觉得难受。”

    戚闻渊自是听不清珈宁的低声念叨。

    他盯着珈宁渐远的背影,嘴角微微一扯。

    也不知是在欢喜什么。

    大概是在欢喜真定县令并未拒绝他的提议,加上有都察院众人配合,那夜虽是突逢暴雨,最终却无人死亡。

    见着珈宁的身影消失在一道屏风之后,戚闻渊先是盯着自己的手背看了许久,直到双眼有些酸胀,才终于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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