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未婚夫的兄长: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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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的雨滴,落在初夏翠绿的枝叶上,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坠在地上时,滴答滴答的响声也颇有意趣。

    驿站中一位风流公子诗兴大发,连作了三首绝句。

    众人围在屋中,先是赏玩一番,后来又不知是谁提议,因着突如其来的雨而无所事事的众人竟是玩起了飞花令。

    戚闻渊默不作声,并不参与,独坐在边上翻着那册人物志。

    却是不再看文臣了,就单翻着武将的传记。

    有人力大无穷,有人运筹帷幄,有人善刀,有人善弓。

    他又将书页翻回先前那位弱冠后方投身军营的纨绔。

    这人原是善枪的。

    戚闻渊用手凭空比划了几下,只觉自己真是失心疯了,所幸众人玩得欢喜,并无一人看向他这边。

    书未读完,夜色渐深,雨势渐大。

    屋中众人也渐渐歇了玩闹的心思。

    “这样大的雨,明日咱们可还能回京城吗?”

    “夏日里的雨,可不好说要下到什么时候了……”

    众人望向窗外,潮湿的漆黑之中,不远处绵延的矮山似是要将这座县城整个吞没。

    屋中无人开口,只余下连绵不绝的雨声,无休止地砸向真定县与环绕着县城的河流。

    戚闻渊忽然站起身来-

    四月既望。

    燕京城,永宁侯府。

    因着戚闻渊送回来的信中并未说今日是几时回府,珈宁便也未像送他那日那般行至城门,只是推了程念之的邀约,在府中静侯戚闻渊归来。

    她特意换了身新裁的夏裙,水蓝色的襦裙,裙摆与袖口处都有彩线绣成的莲花。

    还簪上了那支桃花碧玉簪,又让织雨好生为她上了妆。

    见着妆奁中用了大半的白玉膏,珈宁对着铜镜看了好一会儿:“我最近是不是白了些?”

    也不等织雨回答,便听得她叹了口气:“可惜夏日里日头太烈,除非像世子那样整日都闷在屋里……”

    她可忍不住。

    午后许厨娘送来了玫瑰糖糕,珈宁怕弄花了口脂,当即挥挥手让织雨送去了临瑶与临珏院中。

    摇风见她眼巴巴目送织雨的模样,免不了笑道:“小姐对姑爷真是上心。”

    珈宁轻哼一声:“到底是这么久没见了,若是我瞧着容颜憔悴,他岂不是要以为我是那种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女郎?”

    复又差人去小厨房吩咐了一声,说是今日多上一道裹馅肉角儿:

    “世子朝食用罢豆腐之后,总是先用肉角儿,刚巧我也爱吃,记得让小厨房往里头放些藕丁。”

    虽是入了夏,但永宁侯府上并不多用莲藕。

    是以自第一声蝉鸣在枝头响起之时,珈宁便特意拨了银子,让小厨房隔三差五备上些脆嫩爽口的新鲜莲藕。

    清炒也好、素拌也罢,夏日里她就爱这一口。

    至于戚闻渊……

    珈宁摆弄着案几上的棋子:“世子爱莲花,估摸着也是爱吃莲藕的。”

    酉时到了,日渐西斜。

    小厨房将珈宁点的菜都送来了熏风院。

    可是戚闻渊还未回来。

    织雨见着满桌的菜肴,忍住动筷的心思,抿了抿嘴:“摇风,你去安和堂问问。”

    摇风快步去了,回来时只说安和堂那边也不知晓戚闻渊何时回府。

    “侯夫人说,姑爷怕是和同僚一道去了酒楼,到底是做成了一桩大事。”

    “估摸着要入夜之后才会回府。”

    珈宁撅了撅嘴,恶狠狠地用筷子戳破一只肉角儿,只觉眼前这情况熟悉得很。

    可不就像大婚那日?

    她精心准备,那人却来迟了。

    且也不往侯府递个消息,害得她就坐在案几边上巴巴等着他。

    珈宁又戳烂了一只肉角儿,肉丁和藕丁从面皮中流出来,堆在盘中,有些败人胃口。

    摇风与织雨对望一眼,俱都叹了口气。

    好容易见着姑爷与小姐之间的关系亲近了不少,想着今日定能小别胜新婚,夫妻二人欢欢喜喜。

    怎知姑爷竟……

    还未等主仆三人腹诽一番,却见一位管事提着灯笼匆匆进了熏风院。

    “夫人,官衙来了消息,说真定县昨夜突然落大雨,今日竟是发了大水!”

    珈宁正在与那盘戳得破破烂烂的肉角儿做着斗争,骤然听到什么真定、什么大雨、什么大水,脑中尚未反应过来,手上先是一抖。

    银筷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珈宁呆楞着望向那位管事,从脑中一团浆糊中挤出两个字来:“……真定?”

    那不是戚闻渊去的地方吗?

    第28章

    未等管事回话, 珈宁便僵着背脊蹲下身去,试图捡起滚落在地上的银筷。

    她手抖得厉害,几次都未能将那银筷拾起, 反倒让它又往外滚了几圈。

    她似是和这银筷较上了劲,铆足心思去抓它, 却又数次落空, 终究只得白着脸站起身来。

    因在地上蹲得久了些, 甫一起身,便往后跌了半步。

    摇风眼疾手快扶了珈宁一把, 主仆二人俱是一晃, 手肘“咚——”地撞在食案上,又碰倒了案上的茶杯。

    茶杯虽未滚落在地,倾倒出的茶水却是汩汩地往地上流去。

    黄褐色的茶水染污了珈宁的裙摆, 她却恍若未闻。

    她现在乱得很。

    说不清心中是在想些什么。

    又或是什么都没想,脑中一片空白。

    真定、大雨、大水。

    她好像变成了一个牙牙学语的稚童, 弄不明白这些字词的意思。

    过了好一阵, 方才望向管事:“现在是往前院去吗?”

    又道:“管事的意思是,真定县发了大水, 那路便行不得了, 世子要晚些时候才能回京?”

    见管事还未回答,珈宁继续追问:“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三日后,又或是五日之后?”

    她语速极快, 其中某几个字显得有些含糊:“又或者是要等上十天半个月?”

    管事垂首答道:“官衙那边只说是大雨来得突然,圣上已经派人前去真定县了, 现下并没有更多消息。”

    珈宁斜倚在案几边上,只觉自己脑中已成了那盘被她捣得烂七八糟的肉角儿。

    一会儿是织雨说他守了她一整夜, 一会儿是他差苍筤送来桃花簪,一会儿是他帮她吃完剩下的半碗豆腐,一会儿又是他收下她递去的平安符。

    一会儿又是管事一副凶多吉少的丧气脸,说如今没有真定县驿站来的新消息。

    “你先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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