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长的蛇蝎遗孀: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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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绿腰吐得厉害。

    她一面捂着小腹,一面想:严二这么?厉害,还不是才考了个什?么?榜眼,她只知道状元,可不知道什?么?榜眼。

    她未来的孩子,如果是男娃,一定要考到状元,然?后弄死他爹,如果是女娃,那就女扮男装再考到状元,然?后弄死他爹。

    这个严霁楼这么?坏,或许将来是个大奸臣也说不定,何况他还说过他要做大贪官,这样也算为民除害。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第 75 章

    春夜, 关中驿站,一灯如豆。

    房间摆设低调文雅,文房四宝, 香茗悠然,如今功名?在身,自然与从前不同,不必再?住草房,更不必再受驿卒刁难。

    严霁楼坐在灯下。

    数日殿试前,他应京城的那位谢世子之邀,前去府上赴宴, 他本以为等待他的, 会是那位尚书?大人的指教, 没想?到, 竟然是尚书家的小小姐。

    谢逸告诉他,妹妹是家里最小的, 正是碧玉年华, 从小受尽全家宠爱,父母正想招个东床快婿, 与此同时, 他的尚书?父亲, 亦很欣赏他文章才能。

    话?已至此,几近明?说。

    交易的序幕,在尚书?家的后花园里。

    严霁楼看着对面弹琴的少女, 娉娉婷婷, 指间行云流水, 琴音泻出,正是一曲高山流水。

    此时春日正盛, 他脑子里却是一片大雪纷飞。

    冬日的火炉旁,木柴不时发出轻微哔剥声。桌子上放着一架廉价古琴,木质做工都不甚考究,那是他跑遍雍州城买来,城市太小,买不到什么好?的。

    寡嫂坐在琴前,连起手的姿势都不会,胡乱拿指尖勾两个音,然后转过身来,羞赧地?摇头,“我不会。”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一幕很?动人。

    他坐得半边身子有点麻了,又想?到,钟子期死后,俞伯牙立即破琴绝弦,终身不再?鼓琴,钟子期一介樵夫,戴斗笠、披蓑衣、背扁担、拿板斧,整日在山间地?头穿梭,不影响他作伯牙的知音,不需要什么身外之物,一句“巍巍乎若高山,洋洋乎若江河”,就够了。

    至于寡嫂,甚至不需要懂这个,她本就在高山和溪流中长大,在她愿意的针线经纬间穿梭,和马背上起伏就够了。

    想?到这里,他起身径直离开,将?尚书?府后花园的姹紫嫣红都抛在身后。

    背后琴声戛然而止。

    谢逸自长廊追上来,似乎很?愤怒,但是他已经不在意了。

    他过惯了泥沙俱下的日子,和一个时而老实时而坏脾气的女人,朔风大雪,马背高原,真叫他被?花团锦簇环绕,那恐怕也是一种折磨。

    不知道是因?为那番白银本位论,还是花园琴会得罪了尚书?大人,殿试中,严霁楼应对得当,揭榜以后,还是得了第二名?。

    但是令他意外的是,名?满京城的谢逸,也只?得了探花之位,大约出于避嫌的缘故吧,至于状元,则给了一位自岭南来的长者,此人第三?次进京,前两次都落榜了,这次却发挥得异常圆满。

    严霁楼回到白家镇,已经是四月底。

    他是悄无?声息回去的,不想?面对太多烦扰,在京城的宴会已经够多了,什么同乡会,同年会,简直没完没了。

    这回回家,什么也没带,不像上次去省城乡试,为了讨她的欢心,特意排长队买了当地?的月饼,带回来都凉了,在别人婚礼过后的冷灶上,他们?坐在小凳上分食掉了。

    这次,他回来没有带任何东西。

    那种归心似箭的心情,让他不愿意再?排队耗时间。

    雍州比京城昼夜温差大,严霁楼来到雍州的郊外,这房子买了没多久,他隔着老远就看过去,四周炊烟袅袅,唯有他们?的房子清清冷冷,像一个被?遗弃的旧巢窠。

    门?环冰冷,下了锁,里面空无?一人。

    白瓷瓶里面的梅枝早枯了。

    马槽里面未吃完的干草,被?风沙掩盖,严霁楼这才觉得不妙,在天黑之前赶回到村里老家。

    推开门?,檐下竟然有燕子筑了巢。

    一个头发蓬乱的妇人正在院里锄草,那妇人回过头来,脸上现出惊喜,正要叫,严霁楼怕她声音惊动了村人,连忙先问了声好?。

    他知道寡嫂和这位关系素来不错,便向她打听下落。

    巧玲露出古怪的神色,说她不是找你去了吗?见严霁楼露出迷惑的神情,巧玲竟然表情瞬间转灰,变为一片颓败,板起嘴,哭出声来。

    “这下完了,既然你没见她,那岂不是……真的葬在都护府里了?”巧玲听见都护府里面发现了不少因?为用毒过量而死的女尸,便以为绿腰也在里面,心里又不敢相信,只?能盼望着她已经出发去找严霁楼去了,这回严霁楼回来,将?她的幻想?打破,她终于绝望地?哭起来。

    巧玲断断续续哽咽说完,严霁楼才知道原来寡嫂有打算去找过他,后来被?她姐姐派人叫走。

    不过,他绝不肯相信寡嫂会出什么事。

    随后来到都护府里,看着院内的大半废墟,严霁楼心里还是一沉。

    他凭借新科进士的身份,找到知州通融,在负责此案的衙役带领下,进入了围墙最后面几进幸存的院子。

    其中有一个地?方,翻到了香囊和绣袋,在靠大床的近旁,放置着一架新做的婴儿摇床,里面还有小婴儿的鞋袜肚兜,那上面的针脚他很?熟悉,那双金红色虎头鞋他更是亲眼见过,这是绿腰给她姐姐未出世的孩子做的,当时为绣这个,天天熬大夜,把供给昭觉寺的唐卡都减了不少。

    这应该就是绿腰姐姐的院子。

    “这地?方人呢?”

    “住着一位怀孕的妇人,听说发生?火灾的时候正好?人在生?产,可能是受惊难产,人没了。”

    寡嫂这位姐姐,严霁楼只?见过一面,却印象深刻,他凭直觉认为此人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她对绿腰的关心,里面夹杂着一种注视的迫切,但是作为外人不方便说,寡嫂又对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极其重视,他也就一直保持沉默。

    严霁楼走到婴儿的摇篮床前面,把里面的虎头鞋拿起来,小小的后跟竟然开了个大口子,像是被?某种利器所绞,不是刀就是剪子,在这道伤口的映衬下,精致的小红鞋,变得破破烂烂,如同婴儿张大啼哭的嘴。

    他放下小鞋,心道猜测果然不错。

    绿腰受着来自她姐姐的仇恨。

    床头放着一杆白玉烟枪,里面有鸦膏的味道,联想?到来之前听到的传闻,他也不觉得奇怪。

    再?找下去,似乎也没有什么线索了。

    正要转身离开,就在此时,眼尾的余光忽然瞥见床缝处,卡着一个小匣子。

    脑中一瞬间清明?起来。

    这东西他见过。

    但是上次没有打开。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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