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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大理寺卿的反攻略手册》 80-90(第22/26页)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道:“本宫不喜欢的东西,再磋磨丢弃都不可惜,人也一样。”
郑劭闻言,眸子暗淡了下去,半举起的手臂也随之放下,语气有些落寞,“公主,臣早已知错,知道臣再做多少都无济于事。但公主为何不能给臣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让臣弥补?若公主不解气,打臣,骂臣都使得。只是……不要再对臣视若无睹。”
他这样的话不知道已经对冯玲说过多少次,态度一次比一次诚恳和卑微,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乞求和讨好,也是后悔莫及,知道为时已晚的遗憾。
果不其然,听到这番话,冯玲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也不再看郑劭。
换做几年前,要是她听到郑劭说出这番话,定会感动得泪流满面喜极而泣,再因为自己和郑劭破镜重圆而大肆庆祝一番。
但冯玲一闭上眼睛,仿佛就能看到四年前那个半夜里抹泪的自己,抬头对她说,不要原谅郑劭。
是啊,一颗心从天黑等到天明,亲自下厨做的饭菜也无人问津,做的再多努力换来的也不过是冷冰冰的三言两语的打发。
她等得太久了,一年的时间足够让她看清和成长很多。
儿女情长,已经不是冯玲在意的东西了。
其实冯玲自己也觉得有些可笑,从自己看上郑劭,强迫他做驸马,再到自己心灰意冷放弃他,也就短短一年。
到现在“攻守易型”,郑劭却反过来成了那个为了讨人欢心用尽了所有力气和手段的人。
冯玲觉得有些无聊,虽然偶尔内心还会泛起涟漪,就像自己和郑劭那匆匆一面的初见,仿若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情窦初开的时候。
但现在……
“够了,听得让人心烦,”冯玲冷冷开了口,道:“本宫这里不是什么寺庙,没有慈悲的活菩萨,也没人能给你想要的原谅。这些东西以后不准出现在本宫面前,否则本宫见一次,丢一次,再不然就把你关起来,让你老老实实地不要烦本宫。”
“公主……”郑劭嘴唇轻颤。
“出去。”
郑劭还想挣扎,道:“公主,只要公主能消气,臣……”
“出去。”
冯玲又说了一遍,眼神愈发冷了,这是她生气发怒的前兆。
见状,郑劭有些悲戚地看了眼手上的字画,带着他离开了寝殿。
他的背影还是那样挺拔,风度不输当年夺魁的意气风发,只是其中含着的东西,恐怕只有他和冯玲才知道了。
冯玲有些出神,还没再想些什么,门口便又走进一人来。
来人比郑劭更高一些,步伐也更加坚定轻快,大步流星,就如他的人一般肆意又张扬。
“公主找我有事?”
裴晏离冯玲有些距离,不远不近,刚好能听清楚对方说话。
“是,”冯玲动了动脖子,笑容有些莫名,道:“但是你手上为什么要拿郑劭的东西?”
“公主说这个?”裴晏举起方才从郑劭手里拿来的字画,“我看驸马失魂落魄的,手上拿着一副好字,拿来看看。”
冯玲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问道:“那你知道上面写的什么吗?”
闻言,裴晏仔细看了一眼字画上面的内容,眉头微蹙,喃喃道:“只明,愿朝,卿明……这写的什么意思?”
冯玲嘴角抽了抽,觉得好笑,“那字是朝气的朝,而且谁教你这样念的?从右到左,自上往下。”
“哦,”裴晏恍然大悟,又重新道:“明朝明朝待明朝,只愿卿卿意逍遥。”
在冯玲看好戏的目光下,裴晏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
冯玲摇了摇头,裴晏看上去腹有诗书,一副公子哥的模样,结果除了会识字,竟是文墨不通的男子。
“不知道,”裴晏坦然地耸了耸肩,“难道是在明朝,希望大臣过得逍遥自在一点?那这个皇帝还挺好的。”
冯玲不知道他说的明朝是哪个国家,或者又是那个皇帝取的古怪年号,看着裴晏确实不像撒谎的样子,恍然了一瞬。
她似乎回到了自己当年给郑劭送字画的时候。
当时她还未心灰意冷,又爱极了郑劭儒雅又风度翩翩的模样,爱他一身文人风骨,爱他有心胸抱负,所以才想了这么一句诗写给他。
她只是希望郑劭永远意气风发,逍遥自在,和自己和和美美地过完一生。
不过如今看来,那句诗并没有起到祝福的作用,郑劭舍了一身风骨和理想抱负,被自己永远困在了这方天地里,注定要和她纠缠不休,直到死亡,也算是一种呼应吧。
所以冯玲在看到郑劭写这句诗的时候,更多的不是怀念和遗憾,而是一种说不清又道不明的细密心绪。
“这句诗的意思是说……”冯玲像是在对自己说话,喃喃道:“希望每一日,所爱之人都能潇洒自在,做真正的自己。”
裴晏细品了一下,察觉到冯玲变化的情绪,连忙把手中的字画放到了一旁的桌上,转了话题,道:“还是说正事吧,公主有什么事要说?”
思绪被裴晏打断,冯玲眨了眨眼睛,意识回笼,道:“本宫昨日听说了一件事情,说是匈奴王有意要娶黎霜,行两邦交好之谊。”
见裴晏没有说话,冯玲古怪道:“怎么,觉得本宫骗你?本宫的耳目可不是谁都能质疑的,等着吧,若父皇无意遮掩,那此事很快就会传遍长安。* ”
但是裴晏还是没有反应,他只是站在那里,又因为逆着光的缘故,他的表情看不真切,只是觉得有些和身后暖阳格格不入。
冯玲看着他,“你不是特别在乎她吗,就没有什么想说的,或者想问的?”
“要此事解决,是不是只有两个办法?”裴晏出声道。
“当然,”冯玲笑道:“要么就让黎霜远嫁匈奴联姻。要么,就把匈奴打得臣服于大盛,他们自然就不敢再打大盛人的主意了。”
裴晏敛去了眸中情绪,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似还有些笑意,但平时就像刻在他脸上的笑容在此刻显得十分突兀和勉强。
没等冯玲再说话,裴晏就已经转身离去。
冯玲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注意力被桌上的字画夺走,自然也没再细想裴晏方才的反应。
——
“你慢些说,不着急。”
黎霜握着王时予的手,看着她的脸上满是怒气,安慰道。
王时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茶水,“砰”一声放下茶杯,道:“听我与你说道。”
“乃生女子,载寝之地。载衣之裼,载弄之瓦。无非无仪,唯酒食是议,无父母诒罹①。该作何解?”一坐在考官位的男子问道。
闻言,王时予微不可察地蹙眉,其他人都是问一些治国理政方面的问题,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变了味道?
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也没有多想,道:“前面还有内容。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其泣喤喤,朱芾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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