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阙藏青: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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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青默默地想着要如何回答。

    她正思索着,唇瓣被噙住。

    是有些不温柔的侵咬,咬得幼青觉得微微的刺痛,很快舌尖也亲密交缠,近乎要深深揉碎,她有点不能呼吸。

    幼青双眼都蒙蒙的,眼睫低垂着,有些缓慢地回应着。

    但她其实不太明白。

    为什么他素日这么温和端正,可近乎每回接吻都是这么凶。

    灯花扑簌轻落,也不知过了多久。

    他问:“今日按时吃药了吗?”

    幼青还没回过神,只呆呆点了点头。

    殷胥瞧着怀里人不清醒的模样,目光又不觉柔和了几分,他捏了捏柔软的脸颊后,松开了怀抱。

    “累了一日,早点歇息吧。”

    幼青半晌轻哦了一声,从他膝上爬下来。

    他好像没有再提成婚的事情。

    幼青想了想也没有再提了,而后去了净室沐浴更衣,又擦干了湿发。

    这一番之后时辰已是很晚了。

    幼青先上了床榻歇息,躺下之后,想了想之后又默默地往里挪了挪,顺便将衾被严严实实地压紧。

    劳累了一日,幼青很快就睡着了,甚至连水声脚步声也没听到,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歇下。

    夜里时,忽听得隔扇门叩响。

    幼青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正要起身之时被安抚性地轻拍了拍。

    “你且睡,朕去就行了。”殷胥起了身,随意地披了件外衫,推门走了出去。

    幼青仍困倦地睡着,只听到模模糊糊的说话声,不一阵,殷胥走了回来,快速地穿好了衣裳,又行至床边,摸摸幼青的脸颊,见人睁眼看过来,他才道:“延州起了流寇,朕需得去一趟,有侍从留在这里,可向朕传信,有什么便寻侍从或者书信给朕。”

    幼青顿时都醒了:“危险吗?”

    殷胥微弯了弯唇角,又以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放心,不危险。”

    最后摸了摸她的脸颊之后,殷胥直起了身道了句要走了,又嘱咐了一句,“平日记得吃药。”

    他走后,里间又陷入一片冷清。

    幼青也没有了分毫睡意,躺在床榻之上望着帐顶,心中还是有些难免忧虑,半晌起身点了灯,披了件外衫,坐在桌案前复又翻起了医书。

    待到清晨之后,幼青又去了医馆。

    染病之人大多都已好转,好些人已回家慢慢休养,疫情基本也稳定下来,太医等差不多可以离开了。

    又过几日,幼青听着侍从传信。

    延州的流寇已经平定了,只是仍有些尾事拖着,可能还要过两三日。幼青便先随着太医等,一同先回往长安,殷胥则是随后几日再回来。

    寒冬即将过去,初春的新意即来。

    一行车马从怀州往长安而去,连着赶了几日路之后,在驿站稍驻休息。

    至了晚间时分,大堂里难得热闹。

    这回来援助疫病,劳累了许多日,总算是以平安收尾,众人也都想一同聚一聚小酌几杯。

    菜肴摆满,又上了清酒,笑闹之声在厅堂里充溢。

    幼青是不能吃酒的,也就以茶代酒随着闲话了几句,就又去了角落里,瞧着他们这热闹。

    时不时有人过来闲话两句。

    过了一阵,韩太医端着酒盏过来。

    幼青瞧见韩太医来了,寒暄了几句之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声问:“韩大人,那日为什么大人突然同陛下说些什么我成婚之类的话?”

    韩太医哦了一声道:“陛下突然问起你的事情了,我就顺嘴提一句了。”

    幼青憋红了脸,那也其实可以不用提这件事情的,而且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还夸大了很多呢?

    韩太医问:“怎么了?陛下因此而怪罪于你了?”

    不应该吧。

    他瞧着陛下蛮喜欢小薛,至于因为小薛想成婚就生气吗?不应该是高兴?

    幼青摇摇头:“陛下没有怪罪。”

    韩太医哼了一声,他就说么,第二天见她,分明瞧见她嘴巴都破了,一看就是蜜里调油。

    谈情说爱,就得这么来。

    而且他也只是稍稍把小薛的话美化了一下,夸张了一下,将小薛不好直言的情话,直白地转述给了陛下。

    这定然增进了二人感情。

    小薛这不得在陛下面前多替他美言几句?这不得给他加官?

    韩太医悠悠地品了品酒。

    幼青慢吞吞地道:“我同陛下解释了那番话语的由来,那日大人是想同我介绍夫婿,我才说已打算成婚了。”

    韩太医差点一口酒呛死,酒杯里的酒水都洒了一衣襟,他一掌按在桌案,声音都颤抖了:“说这个做什么?”

    幼青慢慢地眨了眨眼。

    韩太医扶了扶额头,这下还什么升官进爵,别降罪就是好的。

    小薛怎么什么都说?这种他偷偷给她介绍夫婿的事情,怎么能给陛下讲?

    “小薛,你平日可谨言吧。”

    幼青忍不住笑了起来:“大人放心,陛下素来宽和温厚,不会生气的。”

    韩太医仍是满脸天崩地裂。

    陛下在战场上杀人如麻,当年宫变之时,更是杀得血流成河的,叫做宽和温厚?

    他这种背地里给陛下心仪之人介绍夫婿的,没有一点眼色的人,陛下怒极了,连砍三个都不变脸色的。

    幼青认真解释道:“陛下素来只杀该杀之人,从不乱伤无辜,也当真不会因这种小事而记恨于心。”

    他秉性温柔但不软弱。

    杀伐果断而不暴戾。

    “他是很好的君王。”幼青道。

    韩太医咋咋舌,把酒盏里最后剩的一点酒品尽,这番话没有让陛下听见,真是可惜了* 。

    这小薛,怎么这般喜欢在背地里,说人的好话呢,这种就该当面说。

    韩太医略叹了口气:“此番疫情,虽是救治的及时,但仍是免不了死人,本来好好的人,就这么突然没了。”

    幼青也思及这些日子所见。

    “小薛,所以我说,有时候真的是世事无常。”

    韩太医本来想拍拍幼青的肩膀,想起什么又硬生生收回来,但话语还是坚定地说出口,“要珍惜眼前人,不要错过了再悔之莫及。”

    幼青微怔了一瞬。

    韩太医深深地点点头。

    幼青轻应了一声。

    韩太医端着空酒盏悠悠地走了。

    一定要大胆地同陛下表达爱意,学着点甜言蜜语多哄一哄,如果能在陛下面前替他美言几句就更好了。

    这样陛下高兴,小薛幸福。

    他也加薪有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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