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阙藏青: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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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丽脱俗。

    太后明显也注意到了,甚至又反复多看了几眼,才终于确定,唇脂的确没了。

    幼青意识到了什么,忙低声解释:“方才更衣时弄花了唇脂,故而擦去了,有失礼之处还请恕罪。”

    安太妃哦了一声,幽幽的檀香轻蕴,她不动声色嗅了下,这味道倒是有几分熟悉,随即她笑着垂目看牌。

    只是去更了个衣裳,怎地还沾了皇帝身上的味道,唇脂也没了。

    太后闭了闭眼,额角跳了跳。

    上回还以为皇帝是放下了,终于不惦念这那等不道义的事情了,结果今日真是给了她好大一个惊喜。

    若只是见一面,什么都不做也罢了,太后觉得自己还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什么都不知道。可如今,竟然放肆失礼到吃人唇脂了!

    滴漏声声,天色已晚,很快牌局散去,太妃等也离去,太后特意留下幼青,二人相携一同走出厅外。

    宫人在前面打着灯笼,地上的积雪也已经清除干净。

    虽是黑夜,也极为明亮。

    太后携着幼青缓缓行着,轻握了握幼青的手,戴着的佛珠也随之落在幼青的手背,温暖而干燥:“受了什么委屈,便同哀家说,哀家一定会替你做主。”

    幼青愣了下,恭敬地道谢。

    太后等了半晌,没有等到下文,又看了幼青一眼,只望见恭顺垂着的模样,又思及方才略显红润的唇瓣。

    握着佛珠的手一顿,太后望着前路,这怕是心中有委屈也不敢说出来,毕竟那欺负人的混账是皇帝,谁敢说他的不是。

    太后脚步微迟,拨动手中佛珠。

    还是佛经抄得少了。

    不然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

    混账,太混账了。

    幼青又陪着太后走了一段,一路上闲话了几句病症治法之类等等,幼青皆是认真以回,待又行了一阵后,太后便遣了宫人送幼青出宫。

    大部分女眷已散去了,幼青算是离开得最迟的,至月华门处之时,刚巧沈文观正在拜别官场友人。

    幼青本不欲上前,刚提步登上车马,谁知沈文观推开了搀扶的小厮,带着几分微醺的醉意,摇摇晃晃地行了过来,瞧见幼青之后,辨认了下,以手指着喊起来。

    “我是不会和离的。”

    幼青没有说话,只看向了小厮,以眼神示意了一下,小厮挽着沈文观,连忙劝说道:“二爷,先回府吧。”

    小厮越拦,沈文观越不满。

    他一手就挥开小厮,只望着幼青:“你还记得刚去扬州的时候吗?”

    “当年刚去扬州的时候,人生地不熟,那段艰难的日子,都是我们一起扛过去的,那段日子,我没齿难忘。”

    她嫁给他这两年,打理内宅,大大小小内内外外都料理得周全,又勤勤恳恳,又不图回报,操劳了这么久。

    她为他付出这么多,想来定然对他,还是舍不得的。

    思及至此,沈文观越说越激动,拍着胸脯道:“我沈文观还是有点气节的,我是喜欢柳月,但也不能在日子越发的好起来,已经渡过最艰难的时候,就把共患难的糟糠之妻抛之脑后。”

    附近来往的宫人都听见了这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小厮也根本拦都拦不住。

    幼青没有再让小厮拦,只下了马车,望着沈文观平静道:“既然已经渡过最艰难的时候,一切都好起来了,你我也该分道扬镳了,各自过各自的生活。”

    沈文观没有在幼青眼里,看到一丝一毫的犹豫和不舍,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深深地疑惑,真是奇了怪了。

    他好歹是京官,虽然俸禄在长安不算高,但胜在稳定,而且地位也不低,还对她有几分歉疚。

    她是真的,想同他和离?

    沈文观还是不信:“薛二,不是我说,你别在这种事情上轴,在这种时候犯傻,同我和离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幼青声音平静:“和不和离,于我而言,没有很大的差别,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更无论有没有好处。”

    一个人怎么会过得好?而且,有跟皇帝的旧怨在前,又有同他和离在后,就算想再成婚,能找到什么好东西?

    “薛二,我说实话,从你的角度考量。”

    沈文观深深呼吸,“我觉得,你最好不要跟我和离,要是和离了,你肯定找不到比我更好的了。”

    幼青忽然觉得,有点无法沟通。

    “我说真的,别犯傻了,薛二。”

    沈文观话音落地的瞬间,不远处传来一阵清嗓的咳嗽,他抬头一看,顿时傻愣在了原地。

    宫道之上,来了一群人,尽是甚少得见的高品官员、武将,而正中的年轻帝王在人群簇拥中,向他瞥了过来。

    在宫人恭声的请安声中,沈文观吓得酒都醒了,连忙拉着幼青叩拜行礼,心里七上八下,也不知道被听到了多少,这下丢人也是丢得彻底了。

    帝王经过沈文观时,脚步微顿,沈文观低垂着头,只瞧见半片龙袍一角,银线暗纹恍若浮动,龙纹栩栩如生。

    殷胥望着沈文观,蓦地笑了声。

    和离之后,找不到比他更好的?

    第24章  她不能吃茯苓糕。

    长长的宫道之上, 宫人手执灯烛,映照得有如白昼,太极宫都在灯火中映照得煌煌如晖, 朱红宫墙巍巍峨峨。

    沈文观跪在青石地砖上,忽地瞥见龙袍一角竟在他的跟前停住。

    顿时他冷汗都冒了出来,头垂得更低,脑中飞速运转, 竭力回忆方才醉酒后可是说了什么对陛下不敬的话,不慎落到了陛下的耳朵之中。

    好像也没说什么。

    不过都是在劝说薛二不要和离之类的话语,还说薛二和离之后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了。

    这也没什么吧。

    顶多是丢了个人。

    上方蓦地响起一声冷笑。

    这下不仅是沈文观, 是随从的一众官员都悬起了心, 或多或少,不动声色地都望了过来,心里头盘算,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一回事, 触了陛下的霉头。

    有人的目光,忽地落在了沈文观旁边一同跪着的窈窕人影, 怎么又有这位传言中的薛二姑娘, 是同她有关?

    殷胥收回目光,提步向前而去,只淡淡地道了一句:“沈大人醉酒之后,倒是有十分的狂妄。”

    沈文观额上渗出了汗,忙诺诺地因酒醉失言告罪。

    帝王没有回应, 已经越过他走了。

    随即,随从的一干大臣以及一众太监宫女等等乌泱泱的人, 都在所有人屏息凝神中渐渐远去了。

    行在最末的是沈文观的顶头上司,他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剜了沈文观一眼, 一天天的净会给他惹事。

    沈文观讪讪一笑,神情忐忑。

    直到人走远了,沈文观还跪在原地,等到一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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