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第一苟王: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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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苦。”

    第27章  用最轻的云,最无形的风,铸成了一把重剑

    一柄剑, 要经过选材、锻造、淬火、研磨、附魂五个过程。

    然而在修真界,一柄本命剑的诞生,却又不止这五个过程。

    通常情况下, 它需要剑者用剑心去淬火,剑者以剑骨来研磨。

    于是当剑者拿起剑的时候,剑者就该是沉默的,剑却应是喧嚣的——

    剑心也好、剑骨也罢, 都在替剑者说话。

    一个剑修是怎么样的人,全在这一柄剑里。

    所以通常情况下,打造一把本命剑, 要花上好多好多年的光阴;而用出一把本命剑, 只需要瞬息上手。

    邹娥皇,则正好相反。

    她的本命剑,从选材到铸成的那一刻, 其实不过也就花了三日, 是蓬莱道祖,采了天边的落日火燎云, 借了快意冲九霄的东风, 用不灭神火,细细锻造。

    交到她手上的时候,蓬莱道祖告诉她:

    “你的本命剑,云也好,风也罢, 都是这世上至清至情之物,所以成剑极快, 不似旁人;而你的剑心,却只是少年意气, 你的剑骨,却只是普通的凡骨要慢慢淬火、细细研磨,才能完成这把剑。”

    蓬莱道祖双指一转,宽大的剑就“嘡”地飞到了邹娥皇手上。

    那年还年轻的姑娘第一次摸到这把剑的时候,差点哐当一声跌到地上,她心里的第一个反应是——

    好、好重!

    用的是这世上最轻的云,最无形的风,最后铸成的剑,却是一把笨拙古朴的厚剑,剑身上,没什么繁杂的花纹,除了宽大厚实,同凡间铁铺里那些笨拙的剑并没有什么两样 。

    可是邹娥皇又实在欢喜。

    哪怕她的剑宽重到她一开始只有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才能挥动,哪怕她的剑并不如天机子、剑皇一流精巧,哪怕可是她确实是已经成为了一个剑修。

    那时候她没有想过,这至清至情的剑,有一天,会对它的主人失望。

    那个时候她没有想过,在不久后的某一天,她失去了少年意气的剑心,也没了那平凡至极的剑骨。

    五千年啊

    她终于再度拔出了这柄剑,却失了剑心,折了剑骨。

    只有一条微弱的灵脉,凭空从心尖长出,直通双臂。

    是剑脉。

    这样陌生的感觉,让邹娥皇忽然觉得双脚踩在云端上,每一步都好像在做梦。

    是她么,如今这拔出来剑的人,是她么

    她竟有一天,也能再度握住她的剑。

    抛开了少年意气的她,竟也可以在浮世沉沦几千年里,再度握住她的剑吗?

    方丈大小的后院里,平地忽起风云。

    细碎的榕树叶慢慢在这狂风里席卷,何渡的本命灵笔开始寸寸裂开,剑气激荡下他哇地吐出了口血。

    何渡惊惧异常地回头,却只看见门槛上,邹娥皇踏步了进来。

    仔细看,灵气是从她心口的位置涌出,慢慢匀渡到她的左手上。

    剑脉、怎么会是剑脉!?

    何渡心里蓦然有一种心惊。

    打一个比方来说,如果书的基石是文字,那么修行者入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区分出自己身上究竟有几条灵根,并分布在哪些位置。

    才能确定适合修炼什么功法。

    七十二条灵根,有的人只有三条,但是从脑贯穿至脚心,修炼速度一日千里;有的人有四十二条,但是几条连起来就相冲,是天生的废体。

    所以不一定灵根越多,就越好。

    而灵脉,则和灵根不同。

    灵根是天生就存在的,灵脉则是,修士在某一个瞬间,忽然成型的。

    也正是因为此,灵脉的种类五花八门,名字各有不同,稀缺的像什么“指脉”“目脉”可能是万古难见,常见的如“雷脉”“火脉”,可能就是雷里走一遭,火里烧一烧就出来了。

    在这其中,剑脉,属于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自宴霜寒出名后,天下剑修一茬一茬地冒出了头,拥有剑脉的人如过江之鲫,然而放在剑修这一整个整体里,却还是算得上是少得可怜。

    拥有剑脉的人里,有年少成名的少年剑客在握剑的刹那就生出了剑脉,也有白发苍苍的老者直到临死前才有了此脉;有正道君子,也有邪道小人剑脉出现在形形色色的人身上,甚至有的人,手里都不一定有一把剑。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

    生出剑脉的人,一定是天生的剑者。

    怎么会是、千年废物邹娥皇、

    长出了剑脉?!

    何渡心神震荡,方才被剑气荡伤的心脉还没有好全,又哇地吐出了第二口血。

    “咔嚓——”

    他听见了自己的本命灵笔从中间裂出了一条痕迹。

    院口处,那逆着光站立的女修,还是垂着花白色的头发,一步一步走上前来。

    她眼角微垂,已然生了几道细纹。

    老意,出现在一个修士身上,往往就离寿元将近不远了。

    但是当老了的人是邹娥皇的时候,她握着手中的宽剑,剑尖在阴湿的泥里划出一道分明痕迹。

    明珠只觉得,邹仙长在那一刻竟这样的年轻。

    脚步声踏在细碎的叶片上,光影一点点变换,直到那身影立在明珠前,跌跪在地上的明珠才好似怔然回神——这往日最是秀丽齐整的姑娘此刻面容脏污,身上的喜服全都是细碎的划痕,脖子上还有刚刚挠出来的血痕,尚未结痂。

    这姑娘听见,终于拔出剑的邹仙长,声音温和地对她道:

    “明珠姑娘,愿意跟我走么?”

    愿意。

    我愿意的。

    然而明珠喉咙哽住,在仙途真的出现在她面前的刹那,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心中的惶惶不安,千言万语最后只能化作点头。

    她心说:我是愿意的。

    邹娥皇得了点头后轻轻笑了,她面容平和,带了一种明珠说不上的慈悲,在那刹那,明珠只觉得像是故事里的真仙人走了出来。

    真仙人不一定是长得仙姿玉骨,但一定有这世上最冰心透彻的好心肠。

    下一瞬,何家舅甥两人就看见这拔了剑的邹娥皇转身,平静地说:“今日我就要带她走,你们谁来拦我?”

    剑身质朴,然而冷光刺目。

    何渡眉眼沉了片刻,如今老祖下落不明,何家在这个关口上和这人对起来显然是不明智的,但是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走,这等屈辱

    还没等他理出个顺来,就听见自己那一直嚎啕的侄儿忽然停止了哭声,只剩下一二声微弱的抽噎。

    何富贵:“她、她是我今日要拜堂成亲的娘子,你凭、凭什么带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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