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切黑鬼王缠上后: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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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质与往常悄然割裂,他神色淡淡,但莫名流露出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果然生气了。

    那火气不声不响,温吞得瘆人。却又无孔不入、蓄势待发。

    一半落在幽都山,一半落在他沈疏意头上。

    “情况诸位已都了解。幽都山与人间相安无事百年,终于藏不住祸心了。”沈疏意沉声道,“如今鬼王入人间,劫走仙门弟子。诸位,这祸患还要继续留么?”

    他没有揭露她身份的秘密。

    场间沉默。片刻,沧澜山派掌门徐徐开口:“可若就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弟子挑起纷争……”

    “无足轻重?”

    谢诀一眼扫去。

    “晓羡鱼乃恩师辞云真人亲传,与我同辈,在云山资历甚重。一位仙门长老,阁下说无足轻重?”

    他语气不急不缓,未见怒意,好像只是一句平静的询问。

    沧澜掌门显然是不大服气,蹙了蹙眉正欲反驳,却又听沈疏意道:“她是调查魇眼一事的关键,对霜天台很重要,或许还要甚于在场诸位。”

    他这话有些不留情面,沧澜掌门一噎,别过脸去。

    从始至终一直沉默的青炼山派,掌门抬了抬眼,淡声道:“幽都山凶灵横行,本就不是应存之地,如今又对人间虎视眈眈,当诛。”

    这话是表明立场了。

    围剿一战,青炼山愿意加入。

    沈疏意眸光一转,看向对方的眼神隐隐间别有意味。

    三百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还不足以让一个根基深厚的宗门彻底更新换代,全然变作生面孔。

    眼前的人,是三百年前青炼山掌门的徒弟。

    也是苏漪曾经的师弟。

    或许不十分熟识,但定是相识的。

    沈疏意依稀记得,年少时候,眼前这位沉稳内敛、渊渟岳峙的一宗之主,还曾因为被她“带坏”,贪玩影响功课,被自己的师尊狠狠罚过。

    沈疏意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那次苏漪心有愧疚,帮着师弟分担了一半的抄写。确切来说,是一半的一半。

    因为她笑嘻嘻地来找沈疏意,让他也帮着一起抄。

    那时他正在院子里练剑,闻言,眉拧成个川字:“苏漪,我很闲吗?”

    苏漪道:“你就帮帮我,抄完我陪你练——”

    “不抄。”沈疏意冷酷道:“你自己要做的好人,自己解决。”

    院中那时还有另一人,叶灼桃扔下家里逼迫她练的那本《炼器术进阶》,凑过来:“阿漪,我帮你。”

    苏漪不赞同:“你要复习呢,炼器课不是明天就要考核了吗?再不及格,家里要把你揪回去了。”

    叶灼桃哭丧着脸,又坐回去端起了《炼器术进阶》。

    沈疏意挑眼睨她:“学得这么不高兴,干嘛不和你爹娘说,改修丹青道?”

    叶灼桃长吁短叹:“我不敢。而且我要是提这茬,他们肯定不让我来学院,也不让我和你们玩了。”

    沈疏意轻嗤:“瞻前顾后,优柔寡断,焉能成大事?”

    “怎么不行?”苏漪道,“灼桃日后定会成为天下第一的画圣,画出传世

    绝作——”

    ……

    脑中掠过的,尽是些无关紧要,平淡且没有意义的琐碎。

    沈疏意回神,将目光从青炼山掌门身上收回。

    最终他被软磨硬泡,到底冷着脸帮忙抄了一半。

    眼前的人大概并不知道,自己年少时候上交的某次抄写惩罚,其中还有几张出自他的手笔。

    往事倥偬如梦。

    “说得对。”流云剑阁的阁主也开了口,她脾性火爆,说话向来直接,“除魔卫道,本就是我仙门中人应尽之义,若是胆小怕事苟且求全,还修什么君子剑?”

    在场唯三的剑宗,她这话落到沧澜剑派耳中,就像意有所指一般。这两派本就不和,往常也多有争吵,此话一出,沧澜掌门神色不善,立刻与她争执起来。

    “呵,你这话是在暗示谁?”

    “此乃我流云剑阁自家门训,倒忘了某人堂堂掌门鸡肠肚量,喜欢自个儿跳出来领帽子。”

    “你——”

    沈疏意耐心耗尽,眸中厉色闪过,一道剑气飞向白玉桌案中央,一瞬将殿内照得煊亮刺目。剑气震荡,白玉表面裂痕如电蔓延,剑尖一般直指六派方位。

    这并非巧合。

    桌子没被直接劈碎,而只是出现了这样的裂痕,毫无疑问代表威慑之意。

    争吵声顿时一寂,空气微微凝固,直到谢诀出言打破。

    “此事于云山而言,是私。不论诸位要如何做,我都会去幽都山。”

    六派之中,作为第一宗门的青炼山表过态度,加上云山和流云剑阁,主战一方已占了半数。

    原本还在动摇的余下门派陆续加入,沧澜剑派虽持反对意见,不得不顺势而为。

    局势已定。

    会议散场后,通讯法阵光芒渐次熄灭,偌大的殿中只剩下沈疏意和谢诀二人。

    安静片刻,谢诀侧目看来。

    “首席。”他淡声道,“你食言了。”

    在寂灭之森时,沈疏意答应过会护好晓羡鱼,等诸事了结便将她全须全尾还给云山。

    沈疏意沉默。

    谢诀又道:“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心细如发,极为敏锐,已然察觉到沈疏意有所隐瞒。

    沈疏意盯着他,眼眸微微眯起,不知为何忽问:“云山师祖在何处?”

    谢诀皱了下眉:“他尚不知此事,怎么?”

    “我记得谢掌门说过,晓羡鱼是云山师祖捡回来的。”沈疏意缓缓说道,“何时,何地?”

    他既然这么问,自然是有缘由。谢诀回答:“是。十七年前,在南州某处偏远乡野间。”

    沈疏意指尖轻扣了下白玉桌,意味不明道:“南州……人间离幽都山最近的地方。”

    天堑鬼气席卷百里,边境地南州大多地方寸草不生,荒无人间,只有零星乡野之地有人居住生活。

    晓羡鱼吞丹化形之前,这么巧,就生活在离幽都山最近的那一池水塘里?

    谢诀闻言一顿:“首席是想说她的来历有古怪?”

    沈疏意眸光微垂,关于晓羡鱼的真实身份,未提只言半语,只道:“例行询问罢了。还请谢掌门带我去见云山师祖,问一问当年的细节。”

    倘若云山知道她是谁,当如何?

    兴许也会像当年的青炼山一般,放弃,避讳,到最后整个宗门查无此人,没有姓名。

    而他又想要看到什么样的结果?

    沈疏意不知,只是她的名字倘若回到人间,那人间便要乱了。

    人间容不得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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