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切黑鬼王缠上后: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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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其实在轻轻颤抖着,但如此坦然承认自己做不到,倒

    显得最后那句话十分真诚了。

    族长眼中划过惊恐,瞬间安静了下来。

    商宴转头,看向十几步外那一脸紧张的小姑娘——方才听这老东西所说,她叫阿音。

    她人小步子轻,又熟悉山间地形,再加上商宴全程精神紧绷,注意力全落在手头的人质上,于是丝毫未察觉后头缀着这么一条小尾巴。

    他下意识问:“狩猎场?你们还在山里头打猎么?”

    话音一落,他自己便忽然反应了过来——

    盈山这样深的大山里,村民们哪怕全是病弱伤残,想要自给自足活下去,多多少少也是需要打猎的。

    哪知阿音摇了摇头,小声说道:“这里的人从不打猎,‘狩猎场’是给外乡人和祭品悦神用的……总之,很危险,你别去。”

    她瞥了一眼怒目圆睁的族长,不敢与他对视,连忙低下头去:“里、里边的陷阱都是族长带人布置的,他会害死你的。”

    狩猎场……悦神。

    此处的“神”享受鲜血与痛苦。

    商宴阴沉地剐了族长一眼。

    不料那族长气极之下,再不顾其它,利剑还卡在牙关,便含混地斥道:“……你胆敢……背叛……山神!”

    满嘴的血溢出来。

    商宴握剑的手一颤,忍无可忍,抬手劈在族长后颈,将他打晕在地。

    他从乾坤戒里拎出一条丝绢,细致地擦拭着剑上的血迹,一边头也不抬地问:“为什么帮我?”

    阿音望着倒地的族长,愣神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对方这话是在问自己。

    她瑟缩了一下:“他、他会害你的,而且……我想逃。”

    商宴擦剑的动作一顿,片刻,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一朵开在淤泥里的、干净的花。

    “知道神栖洞在哪么?”半晌,商宴又问。

    阿音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不等商宴开口,她便主动道:“我带你去。”

    商宴抬头盯着她。

    “那个渡魂师姐姐,她在那里,对不对?”阿音被他盯着忐忑,嚅嗫道,“我、我想请她帮一个忙。”

    “你知道她是渡魂师,”商宴问,“她告诉你的?”

    阿音垂下眼,紧张地绞着手指,“嗯。”

    晓羡鱼主动表明身份,说明她觉得这小姑娘值得相信。

    那他也信。

    “好,”商宴收剑归鞘,“你带我去。”

    *

    晓羡鱼睁开眼。

    她似乎睡了十分漫长的一觉,在幽暗中睁着眼睛发愣许久,才慢慢回想起发生了什么。

    ——是了,“神池”突然间盈满了血水,她被拖拽到此,晕了过去。

    再然后……

    晓羡鱼在浆糊似的脑子里翻寻片刻,实在没什么印象。只好先摸索着坐起来。

    这里明显是个洞穴,似乎极深,却不知从哪儿渗入些许光亮,堪堪足够视物。

    这里多半就是那位“山神”的老巢,空气中弥漫着阴郁寒浊的气息,挥之不去。

    晓羡鱼却不感到冷——她在这等环境下甚至还睡上了算是舒坦的一觉,简直诡异。

    忽然,她意识到了什么,摸了摸自己锁骨处——火灵玉正好端端系在她脖子上。

    晓羡鱼一愣。

    分明先前在乱坟堆时,她已将一身零碎摘下了。

    这东西如何回到她身上的?

    正寻思着,耳畔忽落入一点轻碎的动静,是铃铛声。

    晓羡鱼转头,循声望去,看见了角落里的奚元。

    白衣青年倚在嶙峋粗糙的石壁上,一动不动,眼皮微阖,好似在想事情。

    他手里握着闻铃伞,百无聊赖一般,懒洋洋地旋转着玉柄,扰得金铃微晃。

    潭波映出的碎光从他眉梢跌落,延成雪亮、细极的一线,描摹出鼻骨至唇珠的轮廓。

    晓羡鱼瞧着那一剪侧颜。

    冷白、精致,没什么活人气。

    见惯了倒霉鬼温润乖顺的笑模样,她这一刻才察觉,原来他面无表情时,透出的气质不是冷淡,而是阴森。

    访月仙仿佛流露出了几分恶鬼相。

    晓羡鱼没来由地觉得,比起白衣,红衣或许更适合他。

    “哎,倒霉鬼。”她出声喊他,“你怎么自己出来了?”

    奚元转伞的手一顿。

    他侧目望来,身上古怪、微妙的阴森气质悄然间散了,温润玉泽重新涂上眉目。

    “你醒了,”他轻声解释道,“我许久感应不到你,便自作主张出来了。”

    晓羡鱼点点头,也没多问。她站起来,只觉满身轻盈,祭神服变得干干爽爽。

    想必离开了那“神池”,挂碍就不显了,衣服便也不湿了。

    晓羡鱼抬起手,腕间红线果然消失了。

    她想起什么,“嘿”了一声:“这山神真是个歪神,它的池子也歪得很。我今天下去一验,你猜怎么着——它说我成过亲!”

    少女笑意盈盈,语气轻快,就像在分享日常小趣事一般,似乎并不将这事放在心上。

    奚元顿了顿,笑起来:“竟有此事?”

    “可不是吗,可惜你没瞧见商小公子那脸色,下巴都要掉了,”晓羡鱼也觉得好笑,乐了一会,抬眼瞧着他,“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奚元偏了下头,仿佛认真思索起来。

    “也许,”他慢吞吞地道,“这是迷惑你的手段呢。”

    心绪起伏不宁,识海不稳固,便易受妖邪侵扰。

    “有道理,”晓羡鱼琢磨起来,“那它费这劲将我带到这,为何却不对我下手,还容我在这安然无恙睡了一觉?”

    “是啊,”奚元笑着附和,“为何呢。”

    “不管了,正好省得我找它了。”

    晓羡鱼的眉心只蹙了半息,便不再纠结了。她转过脸,对奚元道:

    “走,我们端了它的老巢。”

    她这话说得,很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奚元却没有半点质疑,他微挑了下眉,来到她近前,配合地将闻铃伞双手奉上。

    宛如个专门负责递剑、助威的。

    晓羡鱼接过伞,下意识用长伞挽了个漂亮的剑花——

    刹那间,漆黑的伞身竟好似有辉芒流过,细细碎碎、一星一簇,落到地上,开出几朵转瞬即逝的莲花虚影。

    美极了。

    晓羡鱼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奚元垂下眸,雪袖轻抬,伸手接住了一点尚未落地的辉芒。

    于是冷白的掌心,缓缓绽开一朵小小的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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