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当暗卫吗: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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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蹲在门口托着下巴,不知不觉又走了神。

    御书房内。

    陈修视线几次瞥向外面,说道:“陛下,宋大人他……”

    萧应怀淡声道:“他爱蹲着,由着他去。”

    陈修也不再多说。

    片刻后,御书房内的另一位阁臣又接上之前的话题:“关于汾州地方官员勾结豪强地主制作阴阳册瞒报税收一事,微臣斗胆恳请陛下彻查。”

    阴阳册子中的册包括黄册和鱼鳞册,黄册登记户口,鱼鳞册登记土地,朝廷征收税收全靠这两本册子。

    不过朝廷不可能时时事事都监管到位,地方官员山高皇帝远,于是做阴阳册瞒报中央就成了他们搜刮油水最好的方式。

    萧应怀一向清楚,但他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所以只要不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得太过火,诸如长宁河道决堤一案,他就都能抬抬手。

    而今这件事又被提起只有一个原因,这个地方是汾州。

    朝堂上关于汾州的风言风语萧应怀听了不少,个中考量他早已想过千万回,只是新内阁八名阁臣只有陈修一人来自汾州,新臣上位,这样的争论在所难免。

    他撑着下巴:“朕知道了。”

    其他事情商议结束后几名阁臣纷纷告退,唯有一人,萧应怀出声留下了:“陈修,陪朕下盘棋。”

    陈修:“是,陛下。”

    御书房很快安静下来,君臣各执一棋。

    萧应怀落下一子:“关于汾州阴阳册一事你有何看法?”

    陈修捻着手中的棋,思虑许久后,沉声道:“陛下,微臣以为,阴阳册一事为小。”

    萧应怀:“那何为大?”

    陈修走了一步。

    “秦孝源是扎在汾州的暗疮,暗疮已拔,独留坑洞溃烂流脓,依臣之见,汾州才是真正需要刮骨疗毒的地方。”

    萧应怀兀的轻笑一声,手中棋子落下,却是杀意极重的一步。

    “陈卿深得朕心。”

    ……

    六月初,宋俭从宫德福那里得知他们要到玉山行宫避暑了。

    宋俭问玉山行宫在哪。

    宫德福:“玉山行宫自是在玉山呀,京城以北,车马行个十日半月就到了。”

    宋俭:“噢噢噢!”

    玉山就在北边,而宋俭还不知道,紧邻玉山,嵊关以东——

    那地便是汾州。

    第55章 和兄长住一间 你们兄弟还真是相亲相爱……

    皇家避暑每年都是极浩大的一场阵仗, 从京城到玉山,单骑马日夜兼行不过三四日的路程,但皇家仪仗队人数众多, 加之一路赏山玩水, 少也得十几日才能到玉山。

    一部分随行的大臣倒乐得自在, 他们坐在自家府里的马车上, 悠悠的扇着扇子。

    胖大臣的车帘掀了上去,忍不住开始吟诗作赋。

    身后跟来一辆马车, 车内是一麻杆似的瘦大臣, 他探出头去:“老冯,逆可憋作诗了。”

    胖大臣睁开眼:“本官又碍着你了?”

    瘦大臣抬抬下巴:“逆瞧瞧, 人介个嘛都搁陛下身边儿带着呢。”

    胖大臣掏掏耳朵也探出头,先说了句:“你这口音怎么还越来越重了。”

    说完才拿把手挡着光朝前看去:“你倒是光说, 也不看看陛下身边待着的都是谁,汤大人高大人徐大人,还有那新上任的陈修,天子近臣岂是你我可比的,好好休息吧你。”

    胖大臣心态稳如老狗, 又靠了回去。

    只剩瘦大臣瞧着前方天子銮驾空焦虑:“哎呦呦, 逆说咱不主动些些,赶明儿个陛下把咱都忘了……”

    瘦大臣并不知道, 此时的天子銮驾中空无一人。

    銮驾外紧跟着的几位近臣一脸严肃,偶尔转头朝銮驾中汇报着——

    飞花令。

    几人骑着马,一丝表演痕迹也无。

    徐羡:“不知近水花先发。”

    陈修:“出门俱是看花人。”

    汤涞老胳膊老腿的,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一丛林木千万花……”

    另一边,一条向东的官道上,一辆朴素的小马车正在慢悠悠的行驶着。

    驾车的车夫嗓音尖细, 絮絮叨叨:“……哎呦,您说您这是何必呢,这样的条件如此舟车劳顿,您派些钦差下去不也是一样……”

    “宫德福。”

    马车内的嗓音沉沉的,含着一丝警告。

    宫德福:“……”

    宋俭在宫德福右边坐着,他慢悠悠甩着两条腿,听完立马回身说道:“错啦错啦,不能这么叫,德芙公公现在是我们的老爹爹。”

    宫德福腼腆的翘翘手指:“这老奴怎么好意思呢。”

    宋俭赶紧把他的兰花指摁下去:“手指也不能翘了,会被人发现的。”

    宫德福:“老奴记得……啊呀这死嘴。”他拍了自己一下:“我记得,我记得。”

    宋俭:“嘿嘿。”

    萧应怀正在翻看手中的一沓纸卷,那上面有些是图纸,有些密密麻麻是字,但无外乎都是关于汾州的。

    马车平稳的驶了一段路。

    宋俭问:“我们还有多久能到汾州呀?”

    宫德福笑了声:“咱们刚出京城地界,就算是快马加鞭,到汾州也且得走个五六日呢。”

    宋俭:“噢。”

    宫德福又想起什么,对着马车内说:“若陈大人徐大人他们到了汾州与我们汇合,那老奴不如先寻人置办些地产,届时也好有个地方落脚。”

    萧应怀:“寻常院子就行,别太惹眼。”

    宫德福应了声:“诶,是。”

    汾州地偏西北,离京城越远风景越迥异,宋俭刚开始还老实在马车前面坐着,到后面时不时便跳下去一阵。

    宫德福边驾车边回头,笑眯眯的瞧着少年编草环摘野花,慈爱的说道:“咱们宋大人到底还是孩子心性。”

    萧应怀掀起帘子朝外瞥了眼。

    少年刚把编好的草环戴到头上,手里摘了把野花,冲着他挥了挥:“嘻~”

    萧应怀放下了车帘。

    宋俭乱七八糟又摘了好几朵,拿好便追着马车跑去,他嗖一声跳下去,掀开帘子一探头:“陛下!花!”

    萧应怀看了眼花,移开视线又望向了他:“进来。”

    宋俭拿着花,呆呆的眨了眨眼。

    许久,“噢。”

    他捧着花进到马车内,身后的帘子又复归原位。

    萧应怀:“ 坐下。”

    宋俭不懂,但还是乖乖的照做。

    然后他就挨了一个脑瓜嘣。

    宋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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