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男友又在给我开后门了(无限):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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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个男人。

    【就不能想个办法把他赶出去吗?】

    【送到孤儿院什么的……这家里又没人待见他。】

    另一道苍老的沙哑女声疲惫着响起,似乎是个老太太。

    她说:【不行的呀,他又不是监护人死了……这么多亲戚,他爸他妈也都活着呢,法律不允许的。】

    男人气愤:【就不能想个办法吗?我真是一顿饭都不想给他吃了!妈的……什么也不会干,还吃咱们家这几个破子儿……三姐都已经不要他了,咱们还养他干什么!】

    【又不会说话,又不会讨好人,笑也不会笑!】

    【难怪三姐不想要他!我要是她,我也喜欢第二个生的胖娃娃!】

    【谁会喜欢他这种小孽种……他怎么自己心里都没数的?】

    老太太的声音越来越愁了:【少说两句吧。】

    男人不肯,又说:【要不是法律不允许,我早把他掐死埋了!……不行,今晚我得再打他一顿。】

    那声音咬牙切齿地,十分恨铁不成钢。

    以至于接下来的话,便是从牙缝里一个个愤怒至极地挤出来的。

    【他要有点眼力见,就赶紧跳楼去得了。】

    【看不出来压根就没人要他吗。】

    【谁都不会心疼他的。】

    老王头嘴角抽搐了一下。

    忽然,他听到了刚刚那名观光客的声音。

    【肃郁。】他叫他,【肃郁?】

    有人抓住了他的胳膊。

    老王头突然像是惊醒了一样,从压得他动弹不得的窒息感里活过来了。他猛地回头,他看到观光客的一头白毛变黑了,坐在一张白花花的床上,身上是他梦见过的蓝白条纹的衣服。

    观光客有些讶异地望着他。

    见老王头回过头来,观光客的表情才平和下来,松开了他,向他一笑。

    【你好像做噩梦了。】他说,【要喝水吗?】

    这儿根本没有水。

    老王头心里很清楚,他愣愣地看着观光客。

    观光客在等他回答,就那么笑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观光客好像被定格住了,就那么停留在这一幕里。

    老王头看着他的笑容,恍恍惚惚间,突然莫名其妙感受到一阵毫无来由的巨大痛苦。

    他突然很怀念,又很想哭,就如同这一幕他已经找了很久了,一直都没找到。

    但他哭不出来了。

    老王头张开嘴。

    他其实是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的,可有一句根本没过脑子的话,就那么完全出于本能地从他嘴里跑了出来。

    他说:“阿枫,你会不要我吗。”

    病床上的观光客愣了愣,噗嗤失笑:“怎么会啊?真的做噩梦了吗?”

    “真的不会吗。”

    “不会。”

    “那如果我摔碎碗了呢。”

    “不会啊,一个碗而已。”观光客说,“我只会不要碗,你没被划到就行。”

    老王头仿佛没听到:“那如果我闯祸了呢。”

    “不会。”

    “如果我打人了呢。”

    “不会。”

    “如果我残废了,变成了植物人,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观光客愣住了。

    老王头望着他,紧咬住嘴唇。

    “回答我。”他说,“求你了。”

    “如果我……什么都不记得,变成一个残废,变成一个植物人,或者……变得跟之前不一样了的话……你会不要我吗。”

    这个假设沉重得太突然,观光客愣了很久。

    片刻,他眼睛柔下来,忽的笑出了声,伸出贴着白色贴布指尖苍白的手,拉住了老王头的胳膊。

    观光客把他往自己这边拉过来,引着他半蹲到自己面前。

    观光客伸出手去擦他的脸,仿佛他流泪了似的。

    “不哭了。”他说,“哭什么,我要你。你要是不记得我了,我记得就好了。你要是每天都得忘,我就每天给你讲一遍我是谁。”

    “残废也没关系,反正我跟残废了也差不多,咱俩凑合一起瞎活吧。植物人也没关系,我就每天坐电梯去看你,照顾你……没准运气好,咱俩还能在一个楼层呢,再运气好点儿,说不定还能当舍友?”

    观光客被自己逗笑了,又笑了两声。

    “你变又能怎么变,你又不是美猴王,能变成什么样?”

    “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认你,也认得你。”

    观光客说,“不哭了,你就是喜欢哭。”

    “我不会不要你的,听话。”

    观光客笑得眼睛眯了起来,脸颊和耳朵都变得通红一片。

    他说:“我最爱你了,肃郁。”

    “虽然我活不长……但是呢,短命鬼也是会爱人的。”

    肃郁向他伸出手,向上伸出手,他想去摸观光客苍白的脸。就如同深渊里的鬼手努力伸长出来,想要去够顶端的光,上方的岸。

    可手却从他脸上直直穿了过去。

    肃郁瞳孔一缩,观光客的身影只一瞬便突然消失,如同被切断的录影。

    他的手触摸空气,空气里漂浮着肮脏的粉尘。

    眨眼间,面前空无一物。

    屋子里一片安静。肃郁的手仍在半空中,滑稽又搞笑。

    他缓缓收回发僵的手,咚地一声跪到地上。

    身体突然无端发沉起来。肃郁那么呆呆跪了片刻,又直直往前倒了下去。

    他伏在地上,手臂突然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巨大的痛苦突然席卷而来,将他吞没。

    嗡嗡耳鸣中,他听到车轮的声音。但那不是汽车的车轮声,那是病床被推往手术室的声音。

    他不知道汽车是什么,车轮是什么,病床是什么,也不知道手术室是什么。这些词他都没听过,但它们就是在他脑海里出现了。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他看到观光客躺在那张被拼命往前推的病床上,紧闭着双眼,胸口的衣服被解开了。有个医生骑在他身上,用力地按压着他的胸腔,拼尽全力地为他做心肺复苏。

    “白落枫!”

    肃郁听到自己撕心裂肺地喊着。

    “白落枫!睁眼!白落枫!!”

    “睁眼看我!!”

    观光客的身上和衣服上全是血,那些血是他吐出来的。

    肃郁握着观光客同样浸满鲜血的手,手心里黏腻至极。

    老王头咬牙抓住旁边的桌子腿,颤颤巍巍地费力站了起来。

    他气喘吁吁,胸闷气短得喘不过气。他看着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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