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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临羡令》 60-70(第19/26页)
之中的事情,萧瑾承不冷不热地‘嗯’了声,视线望向递来的信封之时余光瞥见不远处冻结在凝冰池水中的莲花灯,他步伐顿了顿,神情中闪过一丝狐疑。
鹤一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刹那间想起来,忙道:“今日……昨日是少夫人的生辰,属下办事不力,但请世子责罚。”
“无妨。”萧瑾承不疾不徐地收回视线,接过信封迈步向书房的方向走去。
鹤一紧忙跟上去,见自家主子似乎并不将事情挂在心中的样子,沉默须臾后试探道:“属下天一亮就去置办生辰礼送去给少夫人。”
萧瑾承不甚在意地颔了颔首,将信纸叠好塞入信封中,道:“随我走一趟徽楼。”
傅羡好踏入府中,也没有急着回宣晖园而是朝着东苑的方向走去,顺手将匣子递给了闻夕,“替我收回院中,我先去和母亲说一声再回去。”
看着颇为眼熟的匣子,闻夕愣了下,呆呆道:“这不是您送给谭家小姐的毛料,怎会在这儿。”
“嗯。”傅羡好颔首,除此之外并没有过多言语,不过她不知是想起了什么,顿了顿,又补充道:“随意寻个地方放着就行。”
闻夕听她这么说就明承了,这是不愿再见到这块毛料的意思。
现下天色已是大黑,前往东苑路上的灯火已然点起,随着荡起的冷风摇曳生姿,偌大的府邸中往来的下人们并不多,只有少数的几人,见到傅羡好独自一人走在路上都有些诧异。
但傅羡好也是着意支走闻夕的,她现下思绪繁杂,也想要自个好好地捋一捋思绪。
不知不觉间,也就走到了东苑门口。
还未踏入门槛就瞧见漫步消食的乔氏背影,正要出声打招呼时才瞥见她身侧跟着的宁老夫人,扬起的手又收了回来,微微挺直稍有疲惫的身躯走上前。
走到小径尽头的乔氏和宁老夫人又道了回来,看到慢步而来的傅羡好时,乔氏嘴角微微扬起,止住了适才的言语,问道:“这么晚了,怎么不直接回院中歇息。”
“也不晚。”傅羡好走过去,对着宁老夫人行了道礼,“老夫人。”
“你啊就是太守规矩了。”乔氏言语中带着些许无奈之意,这些年来,傅羡好都是如此,就算只是出门一小会儿回来后也必定会前来和她问安,年年如此,除了上次从璙园归来后被径直带回院中外,没有一次例外,“偶尔不守规矩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傅羡好微微一笑。
宁老夫人精锐的眸光扫过她,道:“我倒是觉得如此甚好,能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
乔氏皱了下眉,“姑母。”
“我又没有说错什么。”宁老夫人瞪了自家侄女一眼,又看向傅羡好,道:“你和我说的话我都听懂了也知晓你用心良苦,有些事情求不来那就不多求,有些事情你不放在心上也不想逼迫傅羡好,那就不如我来说。”
傅羡好听着宁老夫人咄咄逼人的语气,看乔氏也是满眸狐疑,都不知宁老夫人要说些什么。
宁老夫人看了眼心中也满是不解的侄女,就知她就没有想过这件事,当即快人快语地道:“傅羡好,你和瑾承也该要有个孩子了。”
停顿少顷,又道:“就算是为了你母亲。”
傅羡好原以为又要寻理由送自己出宫,没曾想观祺直接带着她前往东宫,也不避讳其他侍卫,径直带着她通过宫门,登上车舆朝着城南一隅的院落而去。
踏入高大院门,墙垣外的喧闹声一点一点地散去,墙垣内的院落静谧无声,随处可见的灯笼悬挂于竹木之上,四下皆被暖洋洋的灯火覆盖住,潺潺流水循着水车不疾不徐地坠落,倾洒院中的月色和暖色烛火交织辉映。
傅羡好登上楼台亭阁,斜眸定定地凝着门扉处,俯瞰着整座院落景色,微风拂过楼台檐下的八角灯笼,拂去了夏日的闷热,却拂不去她心中微微漾起的闷意。
时漏倾洒坠落,直到全数坠入一端也仍未见那道熟悉的身影归来。
耳畔不再有时漏的沙沙声,傅羡好心中荡起了少许的不安,她起身走到桌案前,拾起静置正中央的时漏,倒转落于案上。
时漏落在桌案上的一瞬间,她眼眸忽而跳动了下,倏然抬起眼眸回身看向阶梯。
男子颀长有致的身影落于阶梯上,幽邃清湛的瞳孔一眨未眨地与她相视,眸光对上少顷,他薄唇扬起,道:“久等了。”
萧瑾承慢条斯理地道:“傅羡好,我回来了。”
第 69 章 第 69 章
满天星火点缀着皎白月色,尽数倾洒于男子颀长身影上。
不知何处而起的朦胧云霭夹杂着点点水雾,遮住了傅羡好澄亮的眼眸,叫她看不清阶上男子的身影。
恍若如梦的清冽嗓音坠于耳畔,她轻轻地眨了眨眼眸,只怕动作稍微重了一分梦境顷刻之间便会破碎。
眼眸眨落,隔绝视线的云霭散去了几分。
女子眸中盈溢着微许的泠泠水色,目光一寸一寸地上下打量着萧瑾承,萧瑾承亦站在原地未动,任由她的视线移过,微微鼓动的胸膛随着她视线的挪动,鼓动也要比适才明显了几分。
他伫立于檐下,直到眸光再次相接方才踏着阶梯而上。
傅羡好不知萧瑾承是否听到她的呼声,可若是可以,她希望他并未听见。
成婚三年,仅有在他未在场时那声抑制在心底的‘夫君’才能够奔涌而出。
直到视线中再无模糊影子后傅羡好才收回眸光,静静地伫立在府邸门口。
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纤细的身影显得甚是渺小,闻夕见她迟迟没有要回院中的意思,踌躇片刻后喊了她一声:“少夫人。”
闻夕的声音并不小,是间隔五丈的侍卫都能够听见的声量,可距离她不过三四拳距离的主子没有任何的反应。
倘若此刻不是寒冬时节闻夕也不会提醒少夫人,今日这妖风好似要将少夫人吹跑了般,就在她准备再次开口时,傅羡好像回神似的转过身来。
“老夫人应该还在东苑,我就不过去凑热闹了,我们回去吧。”
傅羡好并非是情感缺失之人,明知宁老夫人的话刺耳自然也不会上赶着找骂,宁愿少一事也不愿多一事。
蜿蜒鹅卵石小道点缀着星星点点的落雪,形形色色的人影挑动着昨日夜间一排又一排的灯笼,下人们搬着一盆又一盆被霜雪锤打凋零的月季花而过。
可傅羡好的心思却没有落在这道不甚漂亮的风景上。
脑海中闪过萧瑾承伫立于东苑时的身影,以及他随身携带的随着步履而荡起的玉佩,暖承色中透着点点浅绿的玉佩不论是成色还是雕刻技艺皆是上等。
这块玉佩,他随身携带了近七年。
这个思绪闪过的刹那,她平静无波的眼眸霎时间亮起,像极了夏日夜幕耀眼繁星。
“闻夕,你去璙园问问管事的,曹师傅何时回来,我需要开玉。”
这事恰巧闻夕知晓,回:“奴婢昨日清晨出府恰好撞上了李掌柜便问了嘴,说是五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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