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在逃小妾: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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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吟往指腹哈气,湿润后在窗上戳出一个小洞,凑近了搜寻起隐于暗处的身影。

    然来来回回扫了几遍,不见祁渊,莫不是在县衙里候着,要待捕快寻由头将她带走?

    沈珂安抚地拍拍母亲的背,目光落至后院的灶台,心生一计,压低音量道:“川儿,从那里翻过去便是正西街,现在跑还来得及。”

    “不行。”

    县令明显是冲着她来,自己一走,定会牵连沈氏母子。她不清楚汴州父母官的为人,实在难以坦然地逃之夭夭。

    世人皆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云氏虽不是她的亲生母亲,承蒙宋吟喊一声干娘,朝夕相处的情谊也作不得假。当即搬起椅子摞在灶台上,态度坚决:“小川,走。”

    宋吟喉头发涩,眼睫被糊上一层水渍,无措地喊道:“干娘……”

    “别磨蹭了。”沈珂提起她的后颈,“我们是土生土长的汴州人,应付起来总比你要强,能跑多远跑多远,余下的回头再想法子。”

    时不待我。

    宋吟抹了把泪,不再推辞,捞过防身用的木质小弓,敏捷地踩上木椅,翻墙而出。

    从前连夜路也不敢走的娇气姑娘,如今独行在黢黑小巷之间。她漫无目的地奔跑,耳畔是呼啸而过的风,许是情绪作祟,听起来冤魂嚎叫一般。

    直至气管痉挛得发疼,正东街的喧嚣离她愈来愈远,她停下脚步,扶着粗枝缓缓喘息。然而,静谧并不能带来安宁。

    宋吟恍然发觉,她似有无数次在回头——

    登上楼船时,回头远眺江面跳跃的火把;潜入氓溪时,回头观望去往马车的香茗;还有,离开京城时,回头深深望一眼燃烧的夜焰与沸腾的人声。

    热闹不属于她,寂静亦不属于她。

    心底莫名涌出浓烈的孤独,泪水并着委屈,模糊了眼前视线。

    “如果卫辞在就好了。”一道微弱的声音说着。

    她并非圣人,更不曾自诩强者,许多脆弱的时刻,总会不可避免地思念卫辞。

    思念他温柔的吻,思念他宽厚的怀抱,思念在他身边时安定安全的日子。

    “醒醒。”宋吟闷声呵斥自己,努力将荒谬想法从脑海中驱逐。她绝不能,因一时脆弱丢弃了底线。

    “喀——”

    踩碎瓦片的声音突兀响起。

    宋吟瞳孔微颤,见屋顶跃下一人,壮硕身躯遮住了本就黯淡的月光,正是祁渊身边的近侍。对方满意地打量她的神情,朝后方笑了笑:“主子,兔子出洞了。”

    沉稳有力的脚步渐渐逼近,宋吟若真是兔子,只怕此刻周身的毛都炸得竖起。

    几步外,祁渊诧异地挑了挑眉:“确定是他?怎么瞧着像个小童子。”

    近侍朝宋吟扬扬下巴,面色不善:“转过去回话,三味书肆的东家是你么。”

    宋吟别无他法,低垂着头,声如蚊呐道:“算是我。”

    祁渊当即怔住,快步上前,用扇骨抵住她的下颌,迫使宋吟抬起头来。

    此处光线昏暗,宋吟脸上虽涂抹了东西,恰巧融入夜色,只突出一双灿若星辰的眼,亮晶晶的,仿佛会说话。

    巨大的惊喜砸中了祁渊,他讶然道:“是你。”

    巷头巷尾皆被堵住,宋吟插翅难逃,只能后缩着避开祁渊的指节,闷不吭声。

    “宋姑娘,你我真是有缘。”祁渊玩味的眼神扫过她一身男子装束,不无感慨道,“世间如此辽阔,你我却几次三番遇见,就像是,冥冥之中受了什么牵引。”

    宋吟不喜他放肆的目光,没忍住呛声:“我每日上街,还能几次三番遇见同一条野狗呢。”

    近侍勃然大怒,喝斥:“放尊重些。”

    “都下去。”

    祁渊不紧不慢地挥退众人,眸光愈发炙热。深觉她不胜娇弱的姣好容颜,配以泼辣性子,倒显得生动有趣,诱人得紧。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宋吟被驯服后的模样,不过,正事要紧。祁渊问:“图南先生人在何处,你若肯说,本王便放你走,如何?”

    宋吟自是不信,却只能赌,遂收了满身刺,答说:“是京城人士,王爷可以去打听,我在揽星街有间更大的书肆,便是那时结交的好友。”

    “啧。”祁渊抬指缠绕起她鬓边垂落的一缕乌发,情绪难辨地开口,“又骗本王。”

    分明不曾有京中人士送来书稿,唯有从汴州之地送去邻县,行迹单调,一查便知。

    祁渊掠过她怯怯的眼,生出几分怜惜,放柔声音:“为寻图南先生,本王专程来了汴州,你即便不说,却也不难查到。”

    他默认图南先生是位男子,眼前闪过几张面孔,求证:“是叫沈珂的少年,对吗。”

    宋吟不欲连累旁人,鼓起勇气同他讨价还价:“你找图南先生所为何事?他深居简出,我若出卖了踪迹,《女总督传》便要卖给松山书坊了。不若你放我走,作为回报,我愿在中间替你二人传话。”

    祁渊笑了笑,果决道:“本王两个都要。”

    忽而响起一声闷哼,隐在墙角的近侍遭了袭击,直挺挺地倒下,激起尘土飞扬。

    紧接着,淬了冰一般清冽的嗓音自上方传来,冷淡如霜:“你想的美。”

    只见瓦砾间凭空出现了一道高挑身影,玄色锦衣经月华照耀,闪动着细腻金光。男子骨相优越,薄唇带着几许凉薄,冷白下颌微微扬起,睥睨祁渊。

    另一侧,冒出来十余位身着夜行衣的暗卫,已将祁渊的人全部制住,虎视眈眈地望向下方。

    祁渊顿觉荒唐,探究的眼神在宋吟与卫辞身上来回转了转,哑声道:“你们这是玩儿哪一出。”

    “你不必管。”卫辞负手而立,刻意不去瞧宋吟,只淡淡瞥向祁渊,“若想安然回到龙云,本侯劝你,趁早离开的好。”

    祁渊此行北上是为联结藩王势力,达成共赢局面。为表诚意,原就不曾率兵而来,而半途改道汴州,更是将大部分人马留在城外,免得传入京中引起争议。

    面对卫辞,不占上风。

    “好。”祁渊能稳坐一地藩王之位,靠的不是莽撞。他转过头,深深看一眼宋吟,语含暧昧,“期待下次见面时,你带给我的惊喜。”

    小巷重归寂静,只余夜风拂过枝叶的簌簌响。

    卫辞自始至终不曾看向宋吟,即便祁渊走了,也只是收回眼,似在盯着足尖出神。

    如此僵持片刻,他率先挪动步子,袖袍振振,像要转身离开。

    “阿辞——”

    宋吟下意识出声,语气带着难以察觉的哭腔,婉转如莺啼,既陌生又熟悉。她停顿许久,近乎喃喃自语般说道,“不要走。”

    第60章 强制

    幸而隔着距离,卫辞并未听见她被情绪催生之下脱口说出的挽留。

    夜风吹拂上脸颊,半干的泪痕霎时变得冰冰凉凉,带着不适的黏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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