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港森林: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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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着的警告标志,叹了一声气,嘀咕着“这系我最钟意的一张,但真系唔知您为什么非要拣这种天来港口,让我见证这一幕”,说完,她坐到了椅子上。

    男人则驻足在门口,凝望着澄蒙蒙的天色,语调平静,“八号风球,我同你讲过唔好跟来。”

    庞雄一直没合眼,目光落在梁惊水憨红的睡颜上,不知是热的还是冻的,这孩子看上去还怪幸福的。

    群众被疏散到更宽敞的空间,他听着那两名衣冠楚楚的男女交谈,渐渐猜出了他们的身份,没跟着人流走,抬起一只脚横在女孩面前,试图挡住她旧金主的视线。

    再暖的香港初春,从台风里进到室内,体表温度还是低的。

    甘棠打了个哆嗦,缩肩哈气时瞥见地上那只白得像牛奶一样的手臂,觉得更冷了。

    “喂”“喂”的声音响了几次,庞雄意识到是在喊他,疑惑地转头看过去。

    甘棠指地:“脱件外套给你女儿吧,我看着都可怜,做爸的怎么能这样?”

    庞雄莫名其妙地更加不爽,年长的阅历提醒他不要和年轻人计较。

    可当看见商宗盯着他身后,眉头一皱,大步走来时——他恨不得立刻变成四方人墙,把梁惊水框在里面。

    另一头,甘棠不满的声音响起:“商先生,这件西装系伦敦限量订造的,你干嘛给一个陀地妹啦!”

    甘棠扒着长椅扶手,倨傲地抬起下巴,心里想着是谁有那么大面子啊,能让商先生脱下价值六位数的西装。

    结果,目光落在那张曾经霸占时尚银幕近半年的脸上,她心跳骤停。

    下意识去看商宗的表情。

    那双忧郁的灰眸,长睫虚垂,里面有一种情绪被撕裂开。

    ……

    直到脚步声趿远,梁惊水抓紧身上的西装,在那股凛冽的雪松香里,缓缓睁眼——

    鬼压床那会,记忆的深海席卷而至。

    二十岁那年,你会遇见一人。

    钢铁森林在他眼中,

    不过积木,

    不过沙盘,

    不过小狗伏地。

    而你仰望时,才发现那是巨兽。

    他站在巨兽的肩上。

    第53章  旧金主惯的

    回蒲州后的生活, 比梁惊水设想的顺利很多。

    舅舅家的洗车行翻新了墙壁,添了新设备,还雇了一个厂里出来的男生打杂。只是梁祖入狱的消息一传回来,舅妈给她提供了新线索。

    李辛夷的受伤部位分别在大腿和腹部, 留下跛行后遗症, 对模特生涯造成不可逆转的影响。梁祖因吸食可卡|因、私闯民宅、故意伤人三项罪名成立。证据确凿, 法院判处其有期徒刑12年,期间不得假释。

    案件因涉及跨境因素,香港警方通过驻港领事馆将判决文书转交给梁祖家属。

    舅妈收到文书后情绪失控,质问梁惊水为什么要隐瞒消息。

    梁惊水当时被临时从梁徽的祠堂叫回, 面对喻女士的咆哮, 她笑容春风化雨:“因为梁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求我别和你们说呀。我要是真告诉了,万一哪天他致幻起来捅我怎么办?”

    “梁惊水!”舅妈的脸尖锐地涨红, 像一部喧闹的市井文学:“小祖那么听话,要不是你带他进公司, 他怎么会为了一个狐狸精干出这种事?”

    其实梁惊水内心没多大震动。他们这样的人很好懂。这半年高速公路彻底建成, 没人会绕远去桥下洗车, 泡沫之家几乎没了盈利, 全靠单忌的帮衬。雇的男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活儿不怎么干,倒是很快学会了吸血的本领。

    梁惊水得知那男生被安排住进客房,垂目无声地笑。

    有时候会觉得, 这家人对男丁的倚重过了头, 别再为此摔得更惨才是。

    舅妈看这架吵不起来,脑子一热:“跟你妈当年一个样, 勾三搭四骗男人,搭上个条件最好的, 还以为你是他的种,结果呢,给野男人白养孩子养了五六年。”

    梁惊水领会了半秒:“野男人是单忌?”

    舅妈表情霎时变了,斜腮喷气:“别瞎说!”

    “那野男人另有其人,我不是单忌的亲女儿?”

    言多必失,舅妈扶着鬓角转身就走,金耳环撞着银镯叮当作响,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

    梁惊水心里已有答案,拨通郑经理的电话,约在单家见面。郑经理难得支吾,说单老爷病了,不方便见人。

    她觉得应该给单忌打个电话。

    响了七八下,他没接。

    看来真打算躲她这个女儿一辈子了。梁惊水咬了咬唇,在打车软件上约了辆车。

    司机大抵没想到洗车行在这么偏的地方,和梁惊水电话沟通了半天才找到下坡的口。

    一辆黑色沃尔沃停在街边。

    她看了眼界面上“一口价”的订单,心说可能哪个公子哥当副业消遣吧,坐进了后座。司机一口京片子味儿,声音也年轻,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话题开得如水煎茶般自然:“刚回蒲州吧?”口音和话题都让梁惊水一怔,说:“是。”然后望向窗外。

    司机问:“我是不是见过你?”

    “电视上应该见过。”

    “愚人节的第一个玩笑?不会这么幸运被我碰上吧。”他笑了笑,慢慢踩下踏板,沃尔沃在十字路口停住。

    说起来,今天正是4月1日,愚人节。

    她回到蒲州刚好满一个月。

    从青岭区市中心到南郊大概需要四十分钟,快出市区时,固定在仪表盘上的手机响起提示音。司机瞥了一眼屏幕,嘴角浅浅:“我顺路想捎个哥们儿,你要是介意就算了,不带他。”

    梁惊水无所谓,让他想捎就捎,坐前座。

    “爽快。”

    司机的话到此为止,梁惊水看着行驶的路线:“你这是去‘背包客宿处’的路?”

    “我这刚拐一个弯儿,你就打包票说我奔那儿去,瞧你这地儿挺门儿清啊。”司机冲镜子里一笑,话音急转,“姑娘,有对象了吗?”

    那天路堵,车子驶过一排低矮的民居,大学生骑着电动车穿梭在停滞的车流间。

    梁惊水借着节日的由头说了句真话:“都分了。一个A大的师兄,一个香港的金主。你呢?”

    司机没料到话茬绕回自己身上,愣了一秒:“我可没男朋友。”然后和梁惊水闲聊,说他在京城二环有个场子,里头的人玩得花样百出,有家室的占一半以上,个个在外头养着小的。至于香港那边是不是一样黑,回头问问他港区的哥们,看那边是不是更见不得光。

    话题东拉西扯,梁惊水也懒得分辨真假,调侃他说:“你这京城口音学得挺地道啊,之后打算去那边发展?嗯……确实比在蒲州开出租强。”

    司机“嘿”了一声,语气活像《家有儿女》里的演员,逗得她噗嗤一笑。

    “我那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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