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港森林: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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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坏心地轧磨:“乖,叫我的名字。”

    梁惊水被他用可调节的腿环系住手腕,毫无反抗的余地:“商宗、商宗……我不要了。”

    到最后,谁也不清楚那部片子讲了什么。

    坐上驾驶座时,梁惊水渐渐意识到,商宗是个很好的金融顾问。

    这一路,他们没有触碰任何旧事。聊对行业新闻的看法,聊银行用数据预测客户离婚的概率,聊她的人生规划。

    “我不打算在广海买房,”梁惊水望着看不到尽头的长夜,说,“房子不是保值品,我也不想背负30年的银行利息。说到底,买房不过是租一个70年的固定住所而已。老了要是病痛缠身,我还存下钱去申请去瑞士的旅游签,安乐死。”

    那些剑走偏锋的心思,梁惊水不指望有人能懂,更不期待有人愿意接纳。

    她暗暗地感叹,商宗啊商宗,又讲到了你的盲区吧。

    商宗神色不见异样,他推荐她往金融领域深耕,她有潜力。梁惊水自嘲道:“我能离开蒲州,有个稳定的饭碗就心满意足了,有风险的事我绝对不碰。”

    话题不知何时飘向熟人圈,梁惊水犹豫片刻,没把商卓霖牵头“脱班社”的事抖出来。

    温煦最近提郭璟佑提得勤,她随口提起手机泡水那天的通话内容,问他郭璟佑的精神状态好点没。

    商宗在春夜里长舒一口气,在她身侧轻轻地笑:“你记混了,你回大陆后我们就断了联系。”

    还死守着“不好好先生”的人设呢。

    梁惊水脚一踩刹车,车头果断拐向和他家相反的方向。

    “方向错了。”

    “方向没错。”

    梁惊水开车极稳,路上她讲了电影《黑金》里一个片段。

    当时的背景是黑|帮开会,一个成员迟到,理由是塞车。梁家辉问他开什么车,成员回答是马自达。

    口口相传的老梗来了。梁家辉说:“我们坐的都是奔驰、劳斯莱斯,你坐马自达,怪不得你会塞车!你坐马自达,根本就资格开这个会哦!”

    这部电影在当时,直接影响到马自达次年销量。

    前方没有路,只有湖群,冷风把黑暗一点点往粼粼绸缎里吹。

    梁惊水说:“你坐柯尼塞格,坐宾利,就没资格再坐马自达。下去吹风吧。”

    风将他的西服吹起,灌满了冷气。

    商宗目送远去的车影,低头看着手里京少送她的花束,双眸眯起——这小姑娘从前是他的,寸寸疆土都是他的。

    到现在,还是这么狠得下心。

    第57章  真相

    后来想想, 商宗能轻飘飘地摘下家族戒指,是因为他深知这局是囊中之物。

    那几天,刚从西藏归来的商卓霖,脸颊被晒出淡红。他一身常服, 消坐在沙发上, 指间的家族戒指折射出曜光。梁惊水觉得就算换了套装束, 或者把他换成斑斓的郭璟佑,气质依然是普通人难以企及的。

    据她所知,这些公子哥的共性,就是对钱毫不热衷。

    狄鹤作为京城咸鱼, 早被家族放弃培养, 这些年,他混迹黑白两道, 最近宅在俱乐部迷上了线上博|彩。

    梁惊水无意瞥见过他屏幕,点一下绿色按钮, 充值的数大概是五位数还是六位数。

    梁惊水下班后常来俱乐部坐一坐, 每天都能见到新鲜面孔, 男男女女, 非富即贵, 看似是远离家族尘嚣,主要目的实则是结交人脉。

    这些东家的资源都是共享的,很少向草根阶层的伙计开放。

    谈笑间表情轻松, 偶尔的抱怨也别具一格——比如有人半开玩笑地说, 老爸差点挤上富豪榜,把全家老小吓得够呛。

    狄鹤玩到余额清零, 从手机上抬起头,笑着替她解释:“糊涂了吧?富豪榜那是东家挂名, 可企业里谁要是不守规矩,挨打挨骂进局子的还不是东家?说白了,庄家一句话,他们就是个打工的。”

    这些人挣钱和消消乐前三关似的,梁惊水没有置喙的余地。

    她推开搭在肩上的手臂,趿着人字拖,懒洋洋地走到吧台续杯,点了一杯伏特加打底的“倒反天罡”,108块一杯。

    调酒师也是广海的富二代,一见梁惊水掏出付款码,摆摆手说不要她钱。

    梁惊水该扫还得扫,笑得人畜无害:“哪能啊,让你破费就和这酒名一样,岂不是倒反天罡了?”

    这话听得人浑身甜滋滋的,调酒师伏在吧台边,正想跟她聊两句俏皮话,眼角瞥见后头狄少爷的脸已经拉下来了,打趣道:“上周五,狄鹤自己在俱乐部啃夜宵,吃了两人份,他那小胃能撑得住,你们到底啥情况啊?”

    上周五,梁惊水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商宗找她的那天。

    隐约记得狄鹤露了个面,停留不过几秒,再就没影了。

    那晚她把商宗扔在湖边的行为,大概也能称为“倒反天罡”。翌日去公司,听了同事几耳朵,投资人已经回了香港,跑去金融街那片跟亚太区五百强企业的CEO吃饭。

    梁惊水大概能猜到原因,银行有50亿港元的亏空,这笔账商老爷子归咎于他身上,让他自己想办法填补。他一边要作为投资人开拓大陆版图,一边又要拉人投资,甘棠的父亲是最优解。

    有时候她打趣地心想,哪天从新闻上看到商宗订婚的消息,她要发愤图强拼成富一代,让他后悔,当年居然没抓紧她这个潜力股。

    很快,她将这个念头搁置了。

    商宗现在需要的不是潜力股,是击鼓传花,靠更高的接盘者来完成资金运作。

    至于最后会不会变成一场镀金的泡沫,谁又能说得准呢?

    “倒反天罡”里渗了桂花香,梁惊水无端想起前年金秋,他们站在半岛酒店顶楼用餐,俯瞰雨雾里的钟楼。梁惊水的前生大半都在蒲州度过,在高楼之上远眺时,她也会恍惚,看不清来时的路,左看是银白色的天星小轮,右看是金黄色外墙的中港城建筑群——她不禁自问,自己是如何一步步来到这里的?

    商宗说:“你情绪不太好。”

    梁惊水:“有吗?”

    她谨遵dress code,身上都是商宗挑选送来的新品。对她而言,这些不过是皇帝的新衣,是虚妄。

    “模特工作不顺利?”

    “相反。”梁惊水苦笑,“经纪人分了很多前辈的活给我,一切顺得有点不真实。”

    商宗眼底泛出款款的、无从抗拒的光,搁下刀叉:“适者生存,别觉得欠了谁。”

    他们这些富人,骨子里都很冷漠。梁惊水有点局限思维,没好气嗯一声:“说话干嘛文绉绉的,关系户就关系户呗,我现在不就是在演你的情妇。说真的,你得庆幸,挑了我这么个高材生。”

    商宗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爽朗而无拘束,引得周围几桌纷纷侧目。

    这种情况并非偶然。她发现,当一个人身居高位时,哪怕只是制造噪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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