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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维港森林》 30-40(第2/16页)
神,倒是联想到那个没拿到的offer,广海云链正是做这个板块的企业。
后来那篇新闻越听越怪,梁惊水摇摇头:“不对,我觉得我妈和商琛不是那种关系。”
温煦一脸揶揄,指指照片:“喏,他们肢体接触还挺自然的欸,你该不会是不想承认商琛比你爸帅吧?”
梁惊水皱眉琢磨了几秒,犹豫开口:“感觉其实……他们更像朋友?”
越说越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再解释下去也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她索性闭嘴,不再跟温煦扯皮。
后半夜睡不着,梁惊水下楼把桌上的饭菜热了热,当宵夜应付。她一边吃一边盯着手机,屏幕上只有Ins的消息推送,始终等不到商宗的音讯。
温煦剪完视频发布,回头瞧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想了想,说了个最近的发现。
郭璟佑看似是商宗的二把手,其实他们因为三井集团继承权的分歧离了心。
商宗迟迟未获重用,郭氏的未来将岌岌可危。
现如今,商宗将重心放在海运项目和亚洲跨境数字货币融资上,而商老爷子坚持家族传统经营的稳健路线。资源倾斜于高风险前沿领域,让老爷子对商宗的接班能力产生质疑,心力自然会更偏向孙子商卓霖。
郭璟佑大概率和商卓霖成为统一战线了。
温煦说:“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她四处张望了下,“你那鸽子蛋收起来了吗?”
梁惊水有气无力:“在你那边茶几的抽屉里。”
“天,我查了这蓝钻老贵了,你也不找个保险柜什么的藏一下。”
梁惊水无谓地撇撇嘴,看着茶几的方向,恍惚间想起,母亲手上也戴过一枚相似的蓝钻戒指。
在孩童的视角里,那枚蓝钻比现在看到的更大,光芒从海面和钻石之间折射,晃得眼睛无法直视。
那时候,母亲似乎有个固定交往的男友,但印象中,他和商琛完全不像。
梁惊水目光微闪。
她这才明白,自己为何那么笃定母亲与商琛之间不是爱情。
大概正是因为那段记忆,她见过母亲沉溺在幸福中的模样:几乎不施粉黛,话不是特别多,但总能接住话茬,给予身边人正向的回应。整个人的能量场温柔平和的,而非张扬热烈。
事情是怎样的?梁惊水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场景像陈年的电影胶片,画面跳跃模糊,明明是熟悉的人和事,却有种隔了一个世界的感觉。
那段记忆很突兀,因为梁徽曾让她唤过那个男人——
“爸爸。”
梁惊水盯着黑屏的手机,心里渐渐明白,也许她该提前离开香港了。
尔时,商老爷子对她的存在如此忌惮。
如果商宗想在家族斗争中占据上风,联姻是最明智的出路。
第32章 亢奋
那天的雨不算大, 和她在学校得知母亲死讯时那场滂沱大雨相比,根本不足为道。
梁惊水倚在观景阳台的栏杆上,指尖轻弹烟灰,抿住烟嘴, 半眯着眼打量那张照片。
梁徽在香港最当红的时候, 因工作繁忙无暇照顾她, 将她送到省会广海市的IB国际学校就读。课程覆盖小学到中学,以及针对欧美留学规划的职业项目。同学多是跨国公司高管或外籍驻华人员的孩子,一半长着混血脸,说话时爱往英语中夹杂几个汉字。
当时的小惊水花了半个月才摸清他们的说话套路。模仿是小孩子的天赋神通, 她很快也用起了那种混搭语言与同学自如交流。
08年的冬天, 南方罕见的大范围低温雨雪冰冻灾害呼啸而来。
不常见到雪的广海也被银装素裹,部分区域积雪甚至超过20厘米, 梁惊水至今还记得那年刺骨的寒冷,冰冻的跑道, 和漫天飘雪中的消息——母亲去世了。
国际部六年级的午休有两个小时。吃过午饭后, 小惊水和几个同学聚在活动空间玩UNO。
窗外天幕阴沉, 万物失声, 耳边只有暴雨炸在窗玻璃的声音。
助理老师神色复杂地走过来, 目光锁定小惊水:“宝贝,出来一下,老师有话讲。”
等她被带到会谈室时, 穿过连廊, 被突如其来的雷声震得浑身冰凉。外边已经完全阴下来了,像图书里对日食的描写般, 仰望望去,天已低坠至颅顶。年轻的助理老师弯下腰, 语气放轻:“等会儿你就能见到爸爸了,记得笑一笑,和他说声‘Hi’好吗?”
从她进门的那一秒起,对方就抬起头。
只是小惊水的眼睛被明亮的室内刺得眯起,直到走在对方面前,才看清他陌生的脸。
一张陌生的、干净得异样的脸。
小惊水脊柱发冷。
中年男人的皮肤光滑得近乎没有纹理,眼睛像两颗嵌入肉里的玻璃珠子,无论看哪儿都毫无焦点。尤其是看她笑时,苹果肌无法被惯性牵动,仿佛骨头上覆了一层不属于自己的面皮。
对方自我介绍道:“惊水,我是你的生父,单忌。”
事实上,小惊水叫不出口“爸爸”二字,也本能抗拒与这个人产生羁绊。
梁徽一生未嫁,她出生时便随了母姓。虽然她记不得父亲的具体长相,但隐约记得,那男人的笑容鲜活,看着她和母亲的眼神满是宠溺。
绝不是眼前这个陌生人般的僵硬可怖。
单忌见这孩子与自己不亲,眼神顷刻漠然:“你母亲去世了,遗体已经用直升机从大帽山运下来了,别太难过。”
小惊水说出第一句话:“去世……是心脏不跳、也不呼吸了的意思吗?”
“就是你想的那样。”
单忌此行的重点不是与孩子探讨生命的定义,他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封信,抖开后直接塞到小惊水怀里。
小惊水因为那张无褶的面孔逼近,被结结实实吓到了。
手里的信件晃啊晃,最终飘落在锃亮的大理石地板上。
会谈室的暖气开得很大,她看着单忌逐渐沉郁的脸色,背上出了一层热汗,这种感觉让她想起刚到香港那年的回南天。邨屋充斥着潮湿臭味,比起家更像水帘洞。那时候,梁徽还没什么名气,事事亲力亲为,踩着架子一点点为天花板刷防水涂料,而被唤作“爸爸”的男人很少出现。梁徽总说他在大陆打拼,爸爸妈妈都在努力打拼。
小惊水也无法厘清,眼前这个自称单忌的男人,究竟是不是她的爸爸了。
她拾起那张信纸,上面是一行行规整的老式英文手写体。熟悉的字体让她想起曾趴在母亲桌前,看她写字的画面,内心不知不觉涌出一丝安宁。
母亲在信中写道,若她有朝一日不在了,希望将女儿梁惊水托付给弟弟梁有根一家抚养。信里还提到,她一生最大的愿望是成为单家名正言顺的妻子,但因单忌早已娶妻,她始终无法入单氏族谱,这是她毕生的遗憾。
那时小惊水没有信不信的概念了。
她认得妈妈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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