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港森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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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语,如冷风穿堂:“这是我妻子让我买给你的戒指,别误会,它不代表任何契约。她想感谢你这几个月的……贴心服侍。”

    她像是置身冰川之下,画面瞬间扭曲——她的脸变成了一个陌生女人,而商宗的深情更甚,不停地吻着那女人的手背,低喃道:“不是你,我根本没法继承三井。”

    紧接着,镜头再次变换,这回商宗的脸直接变成了陆承羡的。

    他对梦里的女人说:“没有你,我哪有今天。”

    似曾相识的场景重叠着过去的痛楚,梁惊水猛地惊醒,浑身冷汗涔涔。

    她转头望向窗外,时代广场外墙的大屏幕上广告画面轮番切换,光影在旋转中割裂重组,路上的行人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宛如万花筒中的裂片。

    梁惊水靠在车枕上沉沉喘气,噩梦的余韵如一只无形的手,揪住她的心向下拖拽。

    这一年,一切即将重新开始。她离开了商宗,辞去了模特的工作,赴港的任务也顺利告一段落。蒲州与香港港口的货物交接将在年后正式启动。

    他们回归各自的生活轨迹,从此再无交集。

    梁惊水一向是个对未来规划清晰的人,回蒲州后的打算早已成竹在胸。不论舅舅如何搅黄她的面试,她都要不停跑,向前跑。

    偏偏尔时的谜团如夜雾般缠绕,她无法抑制对商宗意图的揣测。

    譬如,好不容易等到圣诞节的重逢,为什么他会因一个电话突然改变态度?

    来电的人是谁?电话里又说了什么?

    这些她一无所知。整个过程中,她像个被隔绝在局外的旁观者。

    手机突然一响,是Ins客户端的推送,系统提醒“GanT_1993”的用户关注了她。

    梁惊水有两个账号,工作号在离职后已经转交给公司,生活号只有寥寥五六个粉丝,她唯一的一条动态,是几个月前拍的浅水湾海滩照片。点进通知一看,发现刚关注她的人是个千粉的私密账号。

    对方的头像是个企业标志,她搜了一下,发现这是亚太区五百强公司之一的商标。顺藤摸瓜,她在公司官网“关于我们”的页面找到了CEO的全名——模特甘棠的父亲。

    梁惊水犹豫几秒,点下回关。

    主页全是清一色的时尚大片,以及慈善会上与各界商政人士的合影。甘棠最近的一条动态,地点标在澳洲,她穿着一件大露背抹胸,脸颊涂着粉蓝相间的防晒泥,站在黄金海岸的冲浪板旁。

    梁惊水不由自主放大了照片,眯眼看甘棠的双手。

    很好……没有戴订婚戒指。

    一觉察自己这么盯着不太对劲,她脸颊发热,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滑出了软件。

    沉默了有五秒,梁惊水还是忍不住回到甘棠的主页,将“为你推荐”的人快速翻了一遍,反复确认有没有商宗的账号,结果让她庆幸——没有。

    这次,她果断退出,为了断了自己的念头,长按卸载了Ins。

    不看不想,安然无恙。

    关于商宗未婚妻的消息,梁惊水是从张知樾口中得知的。她曾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却万万没想到,那个人会是甘棠。

    她们曾一起走过V家的时装秀,只是站在不同的位置。

    甘棠是V家董事长特别钟爱的“小公主”,待遇优越,看秀时总有CEO家族中的重量级人物簇拥左右。有人说她家底殷实,父亲是亚太区五百强企业的老板,走模特这条路不过是兴趣使然。

    这样一个女人,背景显赫、手腕圆滑,即便穿着清凉踏上T台,也没人敢讽刺她是“富人消遣的玩物”。

    梁惊水心如明镜,眼下商宗需要的并不是儿女情长,而是一个能带着资源与能力,在商战中提供实质帮助的伴侣。

    她的出现,只会让商老爷子对他的信任加速瓦解。

    板上钉钉的事实摆在眼前,梁惊水垂头看着手机,他们的聊天框一片空白,所有聊天记录都被她清理得干干净净。她的心却像被一把钝刀反复剐着,疼得连神经都在发麻。

    比起不舍,梁惊水更觉这情绪是不甘。

    司机目光撇过后视镜,那一眼寒气森森。屏幕的冷光映在她脸上像鬼魅,吓得他轻呛一声。

    她置若罔闻,只想着,即使背着行囊离开香港,也不能稀里糊涂地登上回程的飞机。多年后回首时,这段经历只剩下一片迷雾。

    她有权了解部分真相。

    当断则断,梁惊水拨通那个号码。

    系统自带的音乐声又臭又长,躁得她几乎想点根烟,奈何香港明令禁止在公共交通工具内抽烟,只能作罢。

    烦闷之际,电话终于接通。

    听筒里传来男人微微失真的嗓音,透着惯有的温和:“水水,怎么了?是遇到麻烦了吗?”

    他未刻意展现柔情,但那份安定感已经浸在字里行间。

    梁惊水怕自己被这种温度触动,稍一仰颈,克制发酸的鼻腔,声音轻似叹息:“离开香港之前,我想问你一些事,谈谈吧。”

    缺少沟通,沉迷于片刻欢愉。

    这是他们关系中最致命的问题,但此刻意识到已为时已晚。等弄清楚真相后,她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这座城市。

    梁惊水原本就是这么计划的。

    电话里的人轻笑一声:“你真舍得走?”

    梁惊水嘴比钻石硬:“我们已经分开了,不存在什么舍不舍得。”

    “你想知道的,我都能告诉你。”商宗的声音停了片刻,逸出叹息声,“可你以前,有哪回问过我?”

    一个不主动问,一个不主动说,回避现实,肆无忌惮地厮混在日夜之间。

    有次梁惊水午夜梦回,很短暂的一瞬间——她发现她的灵魂在20岁这年,颓败了。

    不过是一段虚幻的“酒肉关系”,最后被欲望颠覆,飘了一地鸡毛。

    反正比来比去,无非是比谁更委屈。

    梁惊水无话可辩。

    算了,就这样吧。

    商宗问她,行李都收拾好了没有。

    梁惊水说得委婉:“该带的都带走了,剩下一些我觉得没用的,断舍离吧。”

    那天晚上,两人约定在浅水湾见面。

    夜色安谧,独栋别墅里还留着一些未拆的圣诞装饰,有种过季的温馨感。

    梁惊水一眼扫过那辆超跑,目光随即落在旁边站着的男人身上。他脱下外套,露出贴身的维库娜毛衣,胸肌线条鲜明,城府、儒雅兼具劲劲的男人味,让她短暂地联想起《教父》里承载兴衰使命的继承人。

    她保持着距离,稍稍抬了下巴示意他进门,依然不发一语。

    商宗指间的雪茄燃着,视线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笑着问:“这么见外?”

    “不然呢?”梁惊水语气坦然,“我们现在的关系名不正、言不顺。”

    话音未落,她的目光被一抹突兀的红色攫住,侧头瞥向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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