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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谢将军今日火葬场了吗》 40-50(第2/19页)
、更不会苟同。
可如今,他却转了念。
若他咽下这一番苦头,能够换来慕溶月的一丝怜悯——似乎也不算太亏。
躺在床上忍痛的这几日,谢羡风接连做了好几个梦。
梦里他似乎回到了从前,在家中与慕溶月对月弹琴。他闭眼欣赏着那婉转的琴声,再一睁眼,却亲眼看着眼前人的面容逐渐消散,离他越来越远……直到变得一场落了空的镜花水月。
谢羡风难安地翻了个身,后背却被尖锐地刺痛。他摸索着拔出那根针头,原来是棉袍上,还刺着没扎紧的针头。
谢羡风望着那染了血的针头,许久的恍惚出神。
那针尖挑破了他的皮肉,扎出了一片血渍,传来阵阵刺痛。
却是她残存在他身上,最后的痕迹。
就这样过去了半月,谢羡风知道,他病重的消息一定早就传递出去了。
只是,一直都没能等到慕溶月的回音。
谢羡风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他想不明白。
那年他生辰之日,忘了赴慕溶月的约。但他只是放出了自己犯头风的消息,即便慕溶月还生着他的气,最后却也忍不住关心为他端来了暖手茶;
那年莫家遇难,他在皇殿前跪了三天三夜,她怀着身子,最后也满怀忧心地冒雨来找他,求他回家……
无论她再怎样生他的气,无论他们再怎样吵闹……她却总也是放心不下他的。
可这一招,如今怎么也不灵验了?
难道,她连他的死活,也浑然不在意了么?
谢羡风不愿多想,也不敢去深想——他疯了一般地将自己关在房门里,却暗中派去了刘彰,本意是想让他回京打听慕溶月的近况。
却没想到,刘彰带回了另一个噩耗。
“你说……她把我送她的泥面人都给烧了?”
刘彰垂着头,不敢看谢羡风的表情。
谢羡风的声音是难以抑制的颤抖,他忽而撑着床榻起了身,猛地抓起怀中的那棉袄——直到手背都爆出了青筋,也无法松手。
谢羡风愈发不安起来。
他隐约意识到。
他与慕溶月之间,似乎有什么开始悄然发生了变化。
他不由得想起,从前慕溶月在外受了委屈,他随手买来的一个泥面人,便将她哄得笑逐颜开。
最后,她将那虎头娃娃连同他们初见时的那个粉袄子泥人一并摆在了橱柜里,如数家珍。
而这些……
如今,都化作了火盆中的一抹灰烬,归于了尘埃。
或许,这就是他的报应。
他当初无意间将慕溶月亲手缝制的香囊丢入火盆、毁于一旦,而这份痛,如今,也报应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谢羡风这时才如梦初醒地察觉到。
两年了,他还在原地,踟蹰不前。
而她却已然大步向前,将他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谢羡风在原地凝滞了许久,而刘彰仍跪倒在地,似乎还有话未说完。
谢羡风自嘲地开口。
“你若还有什么别的消息,一并说出来吧。如今的我……还有什么承受不住的?”
“将军……”
刘彰这才抬起头,犹豫地看向他。
“属下还打听到了一件事。平阳郡主……她和宋国公的婚期已经定下了。”
“喜帖已经发出去了。就在下月的中旬……他们就要拜堂成亲了。”
第42章 第四十二天 火葬场开始啦!
吉日的喜宴上, 华堂异彩。国公府的朱红大门前,大红灯笼高悬,喜乐悠扬, 声声入耳。
今日是国公爷的大喜之日, 国公府内的雕梁画栋皆饰以红绸,金色喜字熠熠生辉。府门前早就以红毯铺地,等待着从公主府来接亲的马轿, 将新妇接到府中。
另一头的公主府。
夜光透过窗棂, 洒在雕花梨木妆台前。
慕溶月端端而坐, 铜镜映出她略施粉黛的面容, 那双澄澈的眸子,散发着温润光泽。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穿上喜服了。比起初次的忐忑,如今心中已是淡然了许多。
“我的月儿,你今日真是容光焕发,比从前的任何一天都要明艳动人。”
沈惠心比她还要高兴难耐, 眉开眼笑地坐在铜镜旁, 亲自接过了丫鬟手中的木梳, 细致地为慕溶月梳理鬓发。
“看来, 你已经准备好要步入人生的下一步了。”
慕溶月拉过母亲的手, 笑而不语。
其实,时至今日,她仍然没有全然做好再度成为他人之妻的准备。
她已经栽过一次跟头,要再一次选择步入婚姻, 需要莫大的勇气。
但是……
倘若那人是宋景渊的话, 便好像变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自从开始协理父亲的公务,慕溶月也逐渐参悟了几分官场上的局势。
两年前,莫老将军倒台, 以桓王为首的新势力便风起云涌、日渐兴盛。不知不觉间,桓王四处招兵买马、贪贿敛财,已经暗中长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一方的兴起,必定意味着另一方的衰败。身为御史大夫的慕昭元大病一场后,慕家就好似变成了一块待宰肥肉,随时都可能会被吞噬殆尽。
偏偏就在这时,谢羡风也无意间追查到了桓王的走私军械一案。他只看到了冰山一角,却浑然不知此事背后的水深,也不知桓王的眼睛已经盯上了他,一场巨大的风暴已经在悄然中酝酿。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算是为慕家暂时吸引了桓王的注意。
成婚前,宋景渊曾对她说,桓王专程传来密信,便是要试探他的态度。
他认为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宋景渊意欲将谢羡风献祭,假意投诚,来获得桓王的信任。
慕溶月闻言,起初还有些犹豫:“此事若是传到了陛下面前……会不会对你不利?”
“对我不利?你是指我构陷谢羡风之事?”
宋景渊却是莞尔一笑。
“你以为,我们如今的谋算,还能瞒得过陛下的眼目么?”
慕溶月瞬地哑口无言。
“其实,于陛下而言,谢羡风早就是一枚弃子了。若不然,陛下也不会放任谢一人戍守边疆两余年。他是莫老将军的遗党,本就是受孤立的边缘之人。如今若能被我们利用,成为我借以接近桓王的僚机,这何尝不是将一颗废棋起死回生了?更进一步说……于陛下而言,假借桓王之手除了他一个荆川将军,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的小事罢了。”
慕溶月点了点头,就这样被宋景渊说服了。
她再一次体会到,官场上的变幻莫测。
想不到,有朝一日,她和谢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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