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下人巧善: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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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是她的家禾,时时刻刻念着她的家禾,忍到浑身滚烫发硬也没有粗暴对待,慢慢地,温柔地进入,一有感觉便立刻停下来吻她,安抚她。

    “我……我没事。”

    有点疼,但不是很疼,他看起来比她紧张,比她害怕,用来支撑的手,青筋都鼓起来了。因此她缓过来以后,覆住他的手,在上边轻轻摩挲,抓紧说:“不要紧,像是不小心被筷子戳到了,就那一下……你动一动,我猜不会疼了。”

    圣旨一下,他立即行动,但仍是拼了命地克制,只轻轻地、慢慢地抽插。

    不过,有件事,必须赶紧说清楚。

    “你再想想,真的是筷子吗?”

    “啊?‘咚一下’吧,呃……我也说不好,家禾,我……”

    她乱了分寸,他闷笑,托着她的腿,见她眉宇间没有表现出一丝勉强,安心了,稍稍加快了节奏。

    她咬着嘴,防着自己怪叫。他贴上去,在上边吸吮,再拿话哄她:“好乖乖,不要咬,放松!这是在歌吟美事,好听的,正经的,我想听。”

    她仍然不好意思,抬手盖住脸。

    他的嘴下移,含住丹珠,上下同时做法,成功驱散羞涩,邀她协奏欢乐曲。

    他没种过地,说的并不对,不过做对了。

    播种之前得翻地,他翻了,把她翻来翻去,还有枕头和身上身下的被子,搅了个天翻地覆。

    播种之后要浇水,他浇了,先喂她喝了热茶,再是热水清洁。

    苗育好了要移栽,他把她换到西屋的床上,叫她安心睡,不要惦记收拾那个铺。

    种地很辛苦,他累了,挨着她躺下就闭眼不动了。被种的她也很累,手搭在他胳膊上,他没睁眼,但利索地把它移到胳膊下夹着取暖。

    “家禾……”

    “嗯?”

    “家禾。”

    这不早不晚的,关起门来睡觉,是不是不好?还有阿代呢,他会不会进来找人?

    “在呢。”

    他的嗓音听起来沙哑,她想起洗头时打的盹,懊悔不已,不敢再出声了。

    眼皮沉到打不开,他怕睡死了夹坏她的手,把它移到胸前,抓住被角再搂人,把她包得严严实实。

    他睡踏实了,她是又困又睡不着,盼了两个月才等回他,舍不得睡,就想多看看,赶在他再次出门之前,珍惜所有的共处时光。

    大白天睡觉,天黑了起床,有点荒唐。

    他浑不在意,先把阿代打发出去送信,再开箱子,找出新斗篷给她罩上。

    “我们出去逛逛,想吃什么就喊停。”

    “能出去走动吗?”

    时下的规矩是女人不能随意出门,夜里就更不好了。

    “能!有我呢。”

    月光太淡,巷子里昏昏暗暗,正好街口就有灯笼摊。

    她挑了只蒺藜灯送他,讨个吉利的好意头。

    他给她挑了只花瓶灯,都拿在自己手上,因为穿得朴素,竟被人误会成了仆从。有人看中他的身板,走到她跟前,愿意出大价钱买他。

    她错愕过后,主动挨近他,和和气气解释:“这是我丈夫,多少金银都不换。”

    那人顿觉没趣,摇头走了。

    她懊恼道:“这料子太好,穿出来招人误会,以后还是在家穿吧。”

    其实在家用不上,去年他送了一件青白缎地绣小蝶的镶毛斗篷,成亲前,那几位兄弟给捎过来了,一直没机会穿。

    做一件要花费不少,又不常穿,实在浪费,但她舍不得说他。

    被人看成小厮,他非但不生气,还觉得好玩,笑道:“不要紧,我愿意终身伺候小姐。”

    “别闹。”

    “没闹,是真心话。”

    趁这块黯淡没人,他抓了她的手一块走,等到了铺子前才松开。

    在这城里住了几个月,这是她第一次走下马车细看这些商铺,每一家都想看看,兴致勃勃地逛,买了许多小玩意。

    离宵禁还早,街上人多热闹,但女人却很少,只有几个有些年纪的妇人行色匆匆经过,像后头有人追赶似的。年轻的只有她这一个,有人看过来,他有时挡了,有时扮凶相瞪回去。

    太麻烦了。

    他说以后常去的时候,她摇头说逛够了,而后将买回来的这些小玩意一一安排。

    “她们都有,那我呢?”

    “有!”她笑眯眯地答,站起来,踮脚高抬手,拔掉他头上的乌木簪,换上新买的竹节青玉簪。

    “我的?不是为小五买的吗?”

    “当然是你的。小五是姑娘家,戴桃花簪。”

    他一直盯着被她拿走的乌木簪。

    她不解,举起来细看,“你一直戴着它……我是不是不该换掉?”

    他干咳一声,赶忙解释:“是个朋友送的,有机关,能藏东西。”

    “我不知道它这么好用,那你收起来。”她赶紧递过去,顺口问道,“是哪个朋友,我认识吗?”

    “外头的朋友。天南海北,往后见不着了的,不要紧。”

    “好。”

    她一转身,他赶紧把东西抛向柜顶。

    她收完东西就张罗为他清点冬衣,他跟上来,抢着干活,抱了一堆衣服,却毫无底气,几次张嘴,但就是想不好要怎么说。

    本来清白,方才稀里糊涂发慌,这么一遮掩,倒显得不对劲了。

    算了算了,正是如胶似漆的好时候,不该说这些含糊不清的事来扫兴!

    他没话说,她有,沏了茶,送到他面前,坐下来说:“这里什么都有,民风好,在这安家也不错。”

    “舍不得她们?”

    “嗯。”

    “好!”

    “要是……”

    “没有要是,你喜欢哪,我们就住哪。”

    他将鼓凳搬到她这边,挨着她坐了才肯喝茶,黏黏糊糊地说:“你在哪,我就在哪。”

    她抿嘴笑,从桌下的篓子里抽出了布帛尺。

    他心虚,老老实实放下茶盅,将手伸过去。

    她弯腰拿出那卷白棉布,预备裁剪,回头见他在这碍事,便把手拨开,随口问道:“你要什么?我给你拿。”

    原来是要收拾布,不是他。

    他来回搓着桌沿,忐忐忑忑答:“不要什么,方才忘了说:送簪子的人,就是从前提过的驯马女。”

    她果然立刻看了过来。

    他慌了,嘴里像钻进了黄蜂似的,又快又乱地说:“她有天分,我高估了自己,输了那场比试,赌注是戴满三年。大丈夫一言……不戴了,再也不戴了。”

    她一言不发,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端起灯台,起身去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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