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下人巧善: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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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善心成全。

    他们才是最可悲的人!

    “总有办法的,事在人为!巧善,你不要灰心丧气,太太那么疼你,是因为你真心疼过她。她跟赵香蒲吵了这么些年,我离得近都没看清楚,你却懂了她。这是你的本事,有本事的人,从来不愁出路。”

    “嗯。”她释然了,小声说,“我拼尽全力也只能做些小事,还得再努力。”

    他听出了遗憾,笑道:“你的本事大着呢,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譬如我,因为认得了你,已是大不同。我是外来的,可五岁就学着伺候人,跟家生子差不离,早把奴才二字刻在了骨子里。在认识你之前,从没想过要脱籍。我虽有志向,但盘算的全是如何借主子的风光耀武扬威,不是自立门户。实话同你说,挨了那顿板子,心里想的还是‘大树底下好乘凉’,我要再挑个姓赵的去扶持,跟赵香蒲斗到底,把他踩下去,好叫他后悔莫及。在廖家时,想的全是廖家事,卖到了这家,从上到下琢磨个遍,利用这个排挤那个,费尽心机只为在这闯出个名堂来。改了名字,就把自己当成了这家的人,被人叫一声爷,就不可一世了。风光时,以为拿捏住了所有人,唯独没想过,那八个门,是可以走出去不回头的。”

    她懂,小英死了,他走了,人情冷暖全靠自己体会的时候,‘ 有靠山才能安稳度日’是她最大的感悟。

    “习惯便成了自然。我不是不知道爹娘冷待,但那毕竟是个带盖的家,我以为只要够勤快,够忍让,就能安安稳稳过完这辈子。被卖到这里,虽说领了新衣裳,能吃饱饭,却时时不安定,只盼着能回去。蒲公英能落地成活,可我只是一阵烟,一吹散就没了。”

    “我们是被困住了,囚笼一罩,险些就此认命。”

    “是啊……困住了。”

    她想起了那只被放走的金羽雀,此刻它在哪?究竟是享受着自由自在,还是后悔离开了舒适安逸?

    “这都过去了,从今往后,我们痛痛快快活。 ”

    “好。”

    她胡思乱想一阵,熬不住了,昏昏欲睡。

    他突然坐起,转过来,隔着帐子和她说:“事有蹊跷,我不放心,出去逛逛。你安心睡一觉,小留守夜,冯稷和张麻拐在隔壁,他们三个身手、人品都可靠。有事你叫一声,大小动静都喊,不要怕麻烦。”

    她猛然惊醒,弹坐起,连帐子带袖子一把抓住,疾声问:“你要去弄赵昽?”

    是,但只是其一。

    衙门里还有事没弄明白,要去哨探哨探:既然要办大事,按说该低调行事,怎么会贸然安排些混子去抢大户?既然抓住了赵香蒲,又没弄到钱,怎么会放他出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不敢再赌,还是弄清楚的好。

    他迟疑,她懂了,飞快地松手,扒开帐子要下地,急道:“我也想去,能不能?”

    “头还疼不疼?”

    “不疼,也不困。”

    “那行。”

    “麻烦的时候,你丢下我,我保证不闹,不拉后腿。”

    “不要紧,带上你,多个帮手,只有好处。”

    瞌睡真的跑没了,她急急忙忙套上鞋,手往腰上摸。

    糟了,那会见到他找来,只顾着高兴,把矛和盾都落下了。

    “我的刀和算盘还在大石头那洞里,换别的不趁手。”

    哪用得上你出手?

    他憋住笑,作古正经说:“这就去拿,这两样宝贝立了大功,绝不能丢。”

    她没了发绳,先前是他帮她挽的发,在药铺包扎时拆了又绑,这会歪歪坠坠,乱得不成样子。

    该收拾收拾。

    可惜她的右手又疼又麻,一抬就抖,不得不赶紧放下。

    他刚要开口,她抢着说:“不要叫她,你帮我弄。”

    行吧。

    他开了箱子,用匕首在料子上划几道,裁出几条发带,帮她把几处的头发分开绑了,再束成一股,做男儿打扮。

    “有点少吧……那不长,头发也不怎么长。”

    哪不长?

    他不敢再惹祸,把那句逗人的话生生憋了回去,只说:“你头小,有这么多足够了,多了难洗又难擦,麻烦死了。”

    她轻笑,“走吧。”

    他把冯稷叫起来,又要往赵宅去。冯稷二话不说跟上,换作张麻拐,此处必定有句埋怨:早知这样,又何必出来?

    讲情义,认死理,这样的人,十分好用。不单冯家兄弟,连他那些师兄弟也是这个稿。这很难得,将来要凑齐这么些靠得住的帮手,不知要花多少心力。

    赵家禾暗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弃了他们。

    门都锁上了,叫开不难,但这趟要办的事,翻墙才对头。

    龟寿院又黑又静,连咳嗽和鼾声都绝了迹。

    早前捣鬼都有冯稷,他轻车熟路摸到了西厢的门,刚要动。赵家禾及时按住他胳膊,摇头,拇指三连按。

    有埋伏!

    冯稷立刻调换身位,和他背靠背,互相照应。两人提着刀,时时防备,轻快地往墙角退去。

    明明听到了动静,却久等不来,屋里人按捺不住,从窗缝探出了箭头。

    赵家禾接上了等在这的巧善,冯稷自觉上前,将箭头砍落,主动触发。

    他一动,各处都动了:屋里有人冲出来,屋顶有人往下跳,对面梁上也有,黑压压一片,全朝着他们袭来。

    一切都在预料中,人多武功高,这些人本以为十拿九稳,却听一个女声在问:“这就放了?”

    “放吧,前年剩的玩意,再不用……”

    什么玩意放不放?

    呲……火折子亮了。

    先有凉飕飕的酒泼来,接着是容易放坏的那玩意。半人高的大炮仗,寻常人家可舍不得买,这回点了个痛快:五色烟花,滋啦滋啦地爆燃,火光把人脸全照清楚了,火焰点着了衣衫,藉着酒性烧得肆意狂欢。

    是炮仗,不是炮弹,但恐慌是一样的,扑火的,咒骂的,呼痛时挨上一刀,叫嚣到一半就消了音。

    这些人好杀,赵昽却不好找,屋里屋外都没有。本是最好的动手机会,都不用额外再找替罪羊。只是方才那动静闹得大,惊动了四周,有人砸门,有人吆喝。

    此地不宜久留,赵家禾背上巧善,立刻上墙,改道去县衙——赵昽这个奸细,必定是躲去了新靠山那。

    风中少了令人作呕的气味,巧善将蒙眼巾推上去,小心查看四周。

    离天亮还要一会,县衙里人头攒动,三五成列,来回巡逻,很是戒备。

    二堂最亮,动静最大。

    他们在书办的接应下,走承发房的后墙去了主簿衙,绕到二堂后面,翻上后屋顶,再匍匐前行到南屋顶。

    冯稷险些笑出声来:底下人都背靠二堂面朝南,只会防备南边有人闯入,他们在这些人的后方,上方,也朝南,大大方方冒头都不要紧,只要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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