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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人下人巧善》 60-70(第11/14页)
怎么肯丢下面子,去讨好曾让她同胞兄弟输得里子面子都没了的小厮,必定会出言不逊,惹恼心高气傲的他。
要是能出去就好了,好好布局一番,亲眼看她落魄才过瘾,最好泼的是洗脚水。廖宝镜生了副好相貌,只是皮子略黑,本不算什么,照样是个难得的美人。她遭表妹嫉妒,当面嘲过一回,自此有了心结,极为在意,每回练功都不情愿出去,总爱糊墙似的敷粉,就该用水好好洗洗。
哈哈……
有了这个人做衬托,她这样听话,才算是真心实意地念旧情,只为他好。
她一抬手,墙上的影子也摇了摇,似乎在说:你这手太小,握不住所有,万一真的成了,你怎么办?
成了就成了,成了她是大功臣,将来机会多的是,还能顺带报眼下输给那傻丫头的仇,怎样都受益,何乐不为?
办丧事,夜间也少不了人。
四人走走停停,从东角门进,贴着东廊的边走,避开东西夹道,也不去南北宽夹道,绕一大圈赶去龟寿院。
院里留了四角大灯笼,冯稷用石子弄熄东边这个,守夜的人出来查看,重新点灯,刚抬手就被人敲了后脖颈,不等倒下就被拖进门房,捆住手脚勒了嘴。
卖的卖,死的死,伤的伤,这宅子里的下人剩的不多,分到这院里的闲人更少,除了他,就只剩一个靠着廊椅打盹的贴身小厮。
这个就不用那么客气了,迷药一捂,死了大半。
屋里人正的神神叨叨念咒,未免他叫唤起来,小半管迷烟吹进去,没一会就传来一声闷响,还有些细碎的呻吟。
屋子飘出异香,巧善一用力吸,家禾赶忙往外退,急道:“别大喘气!”
冯稷和萧寒暗笑,帮他把死狗拖到院中,掀起袍子往里塞火浣布
防火布,石棉做的
,再给外边全抹上火油,勒上嘴再点火。
眼睛看得见,但嘴和四肢软弱,到处都灼得钻心痛,唯独头和脏腑护好了,一时半会死不了。
地上的人缩成一团,像条垂死挣扎的野狗一样不断弹动,试图扑灭这些以自己肉脂为油的火。
直到筋肉变了形,弹不动,只能碎碎地晃。赵家禾这才开口:“别玩死了,夜还长着呢。”
冯稷和萧寒要去抬,突然听他背上那个提醒:“烤熟了滋滋冒油,容易脏手,包一包再弄。”
两人从善如流,将赵昽扔进王八池里。
王八胆小,爱半夜出动,吃惯了生肉,也不介意尝尝熟的,于是水声哗哗不断,口里呜呜不止。
没人给他开口的机会,好在王八们吃两口就潜了。人泡在水里,灼痛先是加剧,像是滚针板,痛过巅峰居然感觉好受了些。只是水浸过了耳朵,虫鸣变得模糊晃荡,仿佛隔了一层结界,有种死后沉沦的错觉。
他不想死啊,拼劲力气,左右摇摆脑袋。
冯稷解下竹管,上手,掐了他的腮,再拆布条子,打算灌水银。
被他压住的人拼尽全力喊出呼噜呼噜的几声。
冯稷停手,用竹管戳他眼皮,笑道:“你放心,等你死了再挖心,免得你错过好戏。”
不要!不要!
人又在他手下拚命喊:“唔唔……不是,不……赵昽……”
这一回,冯稷听清了几个字,挪开手,顺势将竹管塞他嘴里,以免他大呼小叫,回头催萧寒:“去摘个灯笼来。”
他跟赵昽打过交道,这大致模样绝对没差,方才进去时,赵昽背光,身形也是一样的。
为保万无一失,还是看个仔细的好。
底下人含着竹管,比被掐腮帮要好,含糊出声讨饶:“好汉,我真不是赵昽,我是他兄弟……不姓赵,我叫元黄。我娘是妓子,跟了这个生他,跟了别人生我,凑巧都像她……我知道他不是人,前些日子刚祸害了个小姑娘。他这样的畜生,就该千刀万剐,但我真不是他啊!我比他小两岁,鞋底填了东西才有这么高。还有眉毛!眉毛是画的,我的眉短!”
赵家禾原本以为他是花言巧语想脱身,听到这个“妓”字,猛然想起了大太太在园子里说的话,叮嘱巧善捂了眼睛,再上前分辨。
同母异父,再相像终归有些微差别。冯稷等人分辨不出,赵家禾跟过他几个月,早摸透了,这么一细瞧,眉骨确实不同。
他上手一抹,指头果然沾到了墨粉。
元黄疼得受不了,苦苦哀求他们饶命。
赵家禾厌恶,凶道:“别他娘的扯兄弟情义,他绝情绝义,毫无人性,不会是可怜你才收留。你找上他,必定是知道了他的秘密,想要挟他捞些好处,反被他用上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替他受受罪,不算冤枉,要恨,就恨他去。你告诉我他在哪,我便给你个痛快。”
四肢不疼了,但也动不了,那是皮都烧烂了没有知觉,就像那红烧猪肘。
活不成了!
元黄真的恨,恨这些人,更恨赵昽,他报不了仇,那就让这些人下狠手互斗去。
“他躲在恪州,投靠了那个做参将的姑父!你们一定要杀了他,替我报仇,替我……”
冯稷一刀结果了他,呸了一口,骂道:“凭你也配,狗东西!”
兄弟几个费尽心思,累了这么多天,就蹲来了个西贝货。他气到口不择言:“连出两个畜生,可见根上就不好,依我说,就要一窝端才解恨!不,连坟也要扒了,上边指定就有这样的牲口!”
第69章 爱重
巧善失望,但不愿意牵累他们做过格的事,忙安慰道:“别着急,到了明早,他就是个死人了,往后只能做阴沟里的老鼠。赵家和那家是亲戚,迟早会发现他躲着不来送殡,到那时,他连脸面也没有了。”
赵家禾想的更多,何参将不是个傻的,既然敢在这时候收留他,那摆明了要包庇赵昽这些阴私。死在衙门的那伙人拿赵香蒲当耍货,约莫就是因为还有一个赵昽替他们卖命,能逼迫赵香蒲就范最好,不行也不要紧,总还有第二条路可走。
他没挑破,只说:“正是,弄死这混蛋,没白来。走吧,至于那个,早晚要弄死他。”
据他所知,何参将有一个和赵昕
六小姐
定亲的儿子,还有三个女儿,大的十二,小的才七八岁,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后悔引狼入室。
这话不能叫她知道,不然,指定要隔空担忧那几个小姑娘。他听着不远处做道场的声,催道:“走走走,回去喝酒,杀了鹅,这会该焖好了。”
鹅快焖好了,但锅铲不在小留手里,他被人倒吊在灶房的梁上,苦着脸背《杂华经》。
锅里滋滋收汁,小五忙着翻炒。张麻拐有一下没一下地推小留,让他不停晃荡。萧寒和冯稷忙着喝水,全当没看见,没人说好话,也没人救他。
赵家禾把巧善送回屋,赶去灶房听消息。
张麻拐只顾笑,小五捞出一碗鹅肉塞给他,他顾不上问,先开门出去送菜,和她说上几句,哄她多吃点,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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