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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人下人巧善》 40-50(第11/15页)
么回来了?”
“早跟你说好了,是你给忘了。快别哭了,用不着上大礼。”
他轻松翻进来,边说顽话边递包袱。
她镇定不下来,语无伦次地说这事说那事,像个亟待告状的孩子。
他不想当爹啊!
“别急,慢慢来。”
这提醒了她,抹干净脸,想给他弄点吃的,可是所有的柜子都带了锁,连大叶茶都拿不到了。
她难过地告诉他:“拿不到麦粉和米,也没有油盐。你在这等等,我回那屋拿点心。”
“不用,带着呢,过来陪我一块吃。”
“好。对不起,我又不懂事了,我一想到她会死,就……就……我想起了以前,管不住自己。”
“你才多大,要那么稳重干嘛?我知道你爱操心,太太的事,我知道了,刚问过大夫,只是生了病,要多吃一阵苦药。她是个大人,会乖乖地遵医嘱,你就放心好了。”
第48章 剑戟森森
她没别的办法,只能信,瞧见他眉宇间的疲倦,赶紧找碗筷,刚放下又想起另一事,把剩下的柴火都塞在灶膛里,好快点烧好水。
“方才梅珍在这干嘛呢,磨磨蹭蹭,害我在外边等老半天。”
秀珠的事,她羞于启口,她算不算秀珠背叛丈夫的帮凶呢?
“不知道你会回来…… 她留下陪我干活,她说阙七的死,官府查不出什么来。”
他沉吟片刻,冷哼道:“必是那畜生动了手脚,他能仿那位的字,赵家还没倒,只要修书一封,青天大老爷就得给这个面子。”
“啊?那那……”
“你放心,还有别的手段收拾他。阙七的死,是我们做的,你……怕不怕?”
她面色不变,摇头说:“我不心疼坏人,他们该死。我知道告官没用,他们害了无辜的人,太可恨,留着是祸害。倘若我能做到,我会亲手杀死他。家禾,你走了以后,我看到那个人偷偷去你那翻找。”
“不要紧,赵昽靠的全是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偷摸,装病,扮可怜,颠倒是非,哼!那行凶的矮子是阙七的人,已经收拾了,没了阙七帮手,从今往后,赵昽凡事只能靠自己,且让他再蹦跶两天。离开这里是最要紧的,这会不宜节外生枝。后墙这上边有个人,是我兄弟,他每日天黑后过来,替我照应。你不要怕,十几年的老镖师,有身手,也有心机,出了事,他会处置,你不要管,权当什么都不知道。白日里不要落单,谁要指派你跑腿,你装病不去,叫那庞芝或徐梅代你。一早就说好了,不要不好意思。”
“好!”
他将鸡腿扯下来放到她碗里,环顾左右,发现果然空旷了许多,连腌菜坛子都不见了,便嗤笑道:“刘招娣被耍得差不多了,过后多半是黄香掌事。你安心在这待一阵,等我回来,我们立刻走。”
“你还要出去?”
他点头,看似随意道:“事还没办完,惦记你生辰,特地回来走这一趟。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做到。”
她双手颤抖,带着哭腔问:“这一来一回,太辛苦了。对不起,我醉糊涂,给忘了。那你一会就要走吗?”
“不!”
她正高兴呢,又听他说:“洗了头再走。”
她后知后觉地脸红了,接连眨眼,把泪收回去,低下头,小声问他:“太太说的事,你知不知情?”
他当然知道,故意问:“什么事?”
她不好意思直说,“七爷说是你拜托了太太。”
他坐不住了,放下筷子,疾声问:“他从哪钻出来了?不读书上进,跑来管这闲事,果然是个没出息的混子。”
她动了动嘴,不知该怎么解释,干脆不说了,只看着他。
他实在是憋不住了,誓要把心结解开:“你帮他洗过头吗?”
洗头跟这事有干系吗?
她没听明白,老实摇头,“他身边跟着很多人,用不着我伺候。”
那你是想洗,没洗上?
他酸得牙根痒,哼了一声。
她知道他胸有大志,不甘人下,以为是羡慕这气派,柔声劝道:“这样不好,被一堆女孩围着,长不出男子气概。”
他的脸色果然好了些,扬眉道:“这话有理,你再说几句来听听。”
“他母亲太厉害,反把他养得不谙世事,谁哄他,他都信。在山上那阵,同窗里有那混账的,有时吓他,有时耍他,回回中计。他常躲起来哭……”
“哈哈,有才!”
难道爱哭也算才华?
她不明所以,接着说:“先是他母亲得罪了人,才有这些事故。刚上山安顿,莫名其妙跑到别人跟前警告训诫,生怕有人惹他欺他,这样做反倒招怨恨。平白无故被指责,本来相安无事的人,也厌烦起来。书院里那么多学生,没一个愿意帮他,那阵子吃了不少苦。”
“那是他自己废物!你可别心疼,这种孩子,越心疼越娇气,越长不成材。得自个想明白了,才能立起来。”
她摇头,落寞地说:“我不明白,为什么好人也会做不好的事?”
“不需要明白,管他们呢。你只要牢记一件事:你要听我的,跟我走,这就行了。”
她没有多想,认真回应:“嗯,我知道你是十分可靠的人,我跟你走。我不吃白饭,我能做很多事,有不会的,我可以现学。我也不怕吃苦,我相信只要踏实肯干,日子会越过越好。不过,我不能事事听你的,那成偶戏人了,我不要那样。”
愿意跟他走就成,别的都不要紧。他只剩下一件在意的事,趁热问:“我比梅珍……”
他要跟梅珍比什么?梅珍是姐姐,他们是要做夫妻的呀。
想到这,她又脸红了,咬着下唇思量:到底是不是他去求的太太?万一是太太的意思,他不得不答应呢?
不对,刚才还叫我跟他呢,还有,好像什么时候听他说过一句别的,一句很要紧的话。
是什么来着?
越着急越想不起来。
他还在等呢,她只好顺着答:“你比梅珍能干,梅珍说你是她们家的大恩人。对了,她爹要把大公鸡留给你,养得极好,一条腿有八九两,两条就能吃饱。”
他垂眸闷笑,顺手把另一个鸡腿也撕下来给她,剩下的全扫进自己肚子里。肉吃多了,嘴里腻味,他抓起帕子擦手,反手拿起灶边的杯子就往嘴里灌。
是……我喝过的。
她不好意思说了,人家千里迢迢赶回来,她连茶水都给不起。
她放下碗,起身去找先前那果酒,回头问他要喝多少。
他放下杯子嗤嗤笑,“这玩意,爷们不能喝。”
他从包袱口抽出小酒囊,痛痛快快喝了两口烈酒,而后解开包袱里的小包袱,摸出几样东西,排在春凳上。
“过来看看。”
她端着碗,走过来蹲在他旁边,秀秀气气吃,认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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