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下人巧善: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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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把扣住她无处安放的手,翻坐起来,拉住不放,拧眉问:“他又到你们跟前晃悠了?”

    她心有余悸地点头,用空着的手抠额头,小声说:“挂旗子的这条过道宽敞,你们都走这边,他走堆用具的这一面,来了几回,总是听到有人走动就悄悄地溜走。若只是贪玩,船头风光更好,船尾少不了烟气炭气,不该来的吧?还有,无缘无故的,他说到了向京,要带我们去打首饰。我们不搭理,他自说自话,还背诗,我们听不懂,也不想听。”

    他的眉越皱越深,这事太古怪了。

    平心而论,她俩的身姿容貌,没法跟赵昽身边的人比,绝对够不上招人惦记。他一起头就瞧不上赵昽,没在他身上费多少心思,但至少看在眼里。赵昽在守孝前也没见动那两个过了明路的大丫鬟,不像个贪色的,因此他从没往这上头想。上回听到是赵昽在那晃悠,以为这人接连守孝心里不痛快,偷偷出来透气,便没放在心上。

    他松开手,下巴一扬,示意她回床上去,自己带着长凳往床边搬了两步,离得近一点,好叫她安心。

    她踢掉鞋,把腿收上去,跪坐好,等着他拿主意。

    “你的那些话,老爷听进去了。这事算大功一件,我还没为你讨赏,你仔细想想,要不要去大太太那边当差?”

    大太太瞧不上昽少爷,去了那边,兴许一辈子都碰不上这人,可是,那边有她不想见的大肖婆子和常满。原定是她趁这个机会,顺理成章地留在大老爷这边,清闲安定,还能彼此照应。可是,大老爷对侄子关爱有加,恐怕躲不开。

    都有利弊。

    在这多事之秋,还是安分些好,这是保身之道。

    因此她说:“先这么着,等主子安排。你帮我想想,他这是要做什么,有没有破解之法?我不想再卷入什么阴谋阳谋,只想踏踏实实过日子。”

    他点头,刚要说话,先听见外边有了动静。

    他朝她示意,她马上捂住脸,试图掩耳盗铃。

    他失笑,小声说:“你是跟着我打下手的人,去开门吧。”

    那就名正言顺了。

    她悟了,利索地爬下来穿好鞋,将换下来的袄子藏好,再把晾在木箱上的抹布揉成一团放在桌上。

    他拿出了册子在翻,长凳被推到了墙边。

    她见一切都妥了,端着小盆走到门边预备好。

    门外人踟躇了好一会才敲,对方敲门她立刻开门,像是凑巧在离开时撞上。

    “玉露姑娘。”

    玉露见到她,有一瞬的意外,随即浅笑道:“禾爷在不在?”

    “在的。”巧善将抱着的盆换到远离她的另一侧,接着说,“您请进来坐。”

    她回头将抹布拿了,顺手再擦一遍桌子,而后重新捡起盆,对他说:“禾爷,我先去洗个手,再去打热水。”

    他抬眼看她,点头,目送她往外走,及时叫住:“不要关门,屋里闷得慌。”

    “是。”

    至少要留两个炉子,炉子上要有热水,这是赵家的规矩。她出去转一圈,拎着铫子回来灌茶壶。

    像是已经说完了要紧的事,这会没人说话。他将茶盅翻过来,自己动手冲茶,第一杯给客人,第二杯放在她常坐的东边,第三杯留在中央没动。

    巧善想着是不是自己在这碍事,拎起铫子想退出去。他开口了:“留着吧,一会我烫个脚。”

    “是。”

    “还愣着干什么?”

    “哦。”

    她去拿木盆,他拿起了茶盅,玉露起身告辞。

    人走了,留下一阵香风。她送客回来,不停地抽动鼻子来回嗅。

    他冷眼看着,慢条斯理地脱鞋袜。

    这丫头不躲不避,仍在那充小蜜蜂,撞见他的目光,傻愣愣地问:“要不要我来脱?”

    他三两下将系带扯开把袜子甩掉,裸脚往盆里用力一踩。水溅了出来,她看在眼里,立马提醒:“你轻点儿。”

    他心口堵得慌,她还在那唠唠叨叨:“会不会顺着缝漏下去,打湿下边的床铺?”

    有了这个顾虑,她不追香气了,蹲下来擦地。

    他见不得她这样,没好气道:“管那么多干什么?下边住着做杂活的人,没床铺。”

    她不高兴了,嘟着嘴反驳:“那也不能,没有床铺有衣裳,还有人啊,打湿哪样都不行。大冷的天,要是没有炉子,老半天也干不了,多难受。”

    他冷哼一声,不肯认错。

    她不急着去搓洗抹布,蹲在他旁边,追着他问:“要是我住下边,睡得好好的,被人淋一头的水,你气不气?”

    他恼羞,故意反着答:“湿的是你,我气什么?”

    她急了,再问:“你真不管了?”

    “管什么管?去去去。”

    他不好好答,她就一直问,调子一次比一次哀怨,人靠得越来越近。他怕了,望着顶上的板,无奈一叹,“管,一定管到底,是我错了,我就不该洗脚。”

    她满意了,笑眯眯地安抚:“洗脚不是错,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下回轻点就行。你先睡,我去洗袜子。”

    她取来干净的布巾放到他膝盖上,眼睛盯着他的脚,只等它们一离开就要端走洗脚水。

    “一天天大了,男女有别,往后这些事,你别……”

    她端起盆就走,还回头嫌他:“你说好多回了,真啰嗦。”

    “你……”

    她落下了抹布,又倒回来找它,反过来念叨:“我知道啊,我在外边又不这样。别老拿名声说事,我是个丫头,名声再好,也没人请我去做官。禾爷,我就想在这自在点。”

    禾爷被堵得哑口无言,说教不下去了,只想笑。

    这家伙,在他面前越来越放肆了。

    第33章 风雨飘摇

    她将盆留在外边,带着湿袜子回来,将它们搭在离火盆不远的箱子上,不用人管也能炕干。她不舍得睡,在这船上又做不好针线,只能拿出来看看。

    他盘腿坐在床上,有意试探,拍拍身侧的床板,吆喝她:“过来,先前那话还没说完呢。”

    她果然不避讳,当即就坐了过来,坐下后先将手里的东西伸过去让他瞧。

    他又不会这玩意,给他看什么?

    她摸摸上边未完工的兔眼,有些遗憾地告诉他:“我只会描它,你是男人,戴这个不好。”

    “谁说不能戴,兔子就没有公的吗?”

    她噗嗤一笑,抚着绷子附和:“你说的有理。”

    “有空多养一养身子,扎这玩意做什么,费眼伤神。”

    靠这个挣钱的事,不敢说了。

    她乖乖地收到一旁,主动问:“上回你叫我不要信定亲的事,说的是玉露姑娘吗?她们说她是老太太身边的人,管着针线,很能干。”

    他别有深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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