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青松: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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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烦闷动气的事,也会昏了头。”

    “谁人没遇到过烦闷郁结的事,其身边人不也都掏心为主,可有几个像你这样冲动的?”

    林知瑶垂下眼睫,将眼底的情绪尽数掩盖,“你知道我阿姐的处境如何,下次再不要利用她为我出气了。”

    “金花姐姐,这个兔……”

    取了兔子回来的银花,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已经敏捷的察觉到空气中的刺骨寒意,脱口的话也顿时没了声响。

    “随你金花姐姐去寻个地方养着,择日带回府吧。”到底是林知瑶打破了僵持的气氛。

    憋着满脑子疑问的银花,从屋里出来后,先是呼吸了一大口外面的新鲜晚风,紧接着就绕着圈的问金花怎么了怎么了。

    金花被她念叨一路,耳朵要生茧子了,情绪倒是莫名缓冲了不少,堪堪挤出个笑脸,“能怎么了,做错事了呗。”

    银花大为震惊,“怎么可能?!姐姐你向来谨慎,哪会……”

    她说着忽然想起回来时候遇见的情景,仿若脑海中的一根弦瞬间连上了,“夫人知道我去找过珠儿了?”

    金花笑笑道:“是我没分寸办错事,与你扯不上关系。”

    “为什么?我不明白。”银花如实道。

    金花不答反问道:“你适才见了郑夫人她们,可知是因何被罚,又是怎么被罚的?”

    银花想想道:“珠儿说是她们三人冲撞了太后娘娘,罚了每人掌嘴三十。”

    金花又问:“既事出有因,惠贵妃怎就肯掌嘴了事?”

    银花道:“皇后娘娘求了情,太后也就没再追究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行宫御厨所。

    金花接过银花手中拎着的兔笼子,寒暄着托付给其中一位小帮厨。

    说是行宫内里不便存养,放在厨房后面的小院子里照看着,回程时再来取。

    小帮厨知道金银花是谁家的,自然就知道了这兔子主人是谁,便是笑着接下了这份差。

    往回走的时候,金银花又接着方才的话续了起来。

    “姐姐,”银花小声道:“我多嘴问问,为何皇后母族最盛者不过其父崔翰林,却能越过贤贵妃和惠贵妃,当上皇后呢?”

    话已至此,金花虽然知道言语忌讳,仍是回她道:“惠贵妃身后有林氏,贤贵妃身后有齐氏,成与不成,无非于此。”

    银花听的眉头紧皱。

    金花见状,主动与她解释道:“你年龄小,又不在京都长大,不知道也正常。如今之况,皆是因为朝廷曾出过皇后越权扰政的祸事,之后我朝便有了氏族强者不可为后的规定,故而贤贵妃和惠贵妃荣宠再盛,也无缘后位。”

    银花听完,心绪颇为复杂。

    金花轻叹一声,像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我在同你讲外戚势大必危的道理,你倒是难过起来了。“

    “我之前有次进宫,听惠贵妃和咱们夫人说她很喜欢陛下,那时听她说,只觉得……”

    银花顿了顿,嘟囔道:“只觉得爱意不敢宣之于口有些心酸,此时又知道了因先朝事、家族势,她一生都只能仰望帝后,止步于妾,我这心里就……”

    银花没继续说下去,忽然抬头侧头问金花道:“姐姐,你不觉得这样的感情太不公平吗?”

    “公平?”金花低声重复一遍,苦笑道:“且不说宫里如何,就寻常百姓家,感情二字又何曾有过衡量标准?若是非要纠结公平与否……怕是要陷入莫大的痛苦中了。”

    话音刚落,两人便遥见梁颂年归来背影。

    金花随之轻叹,本是微乎其微,却仍未逃过银花的耳朵。

    “姐姐叹什么?”

    金花回神儿,目光谈谈,又有几分伤感,“话赶话说到了眼前,方知她缘何如此,因无能为力,故只得一叹。”

    “她?”银花朝屋门那边看了一眼,似懂非懂道:“姐姐是在说夫人么?”

    金花没再搭话,脚下跟着转了方向。

    “姐姐要去哪?”银花追上来问。

    金花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既没了你我的事,早早回去歇着罢。”

    银花虽然还是没琢磨透究竟怎么回事儿,但她对金花的判断力和信任是不容置疑的。

    她困惑的回头望了望屋内微光,便紧跟上了金花的步伐。

    ‘吱呀’一声,略带顿感的木门开了又合。

    林知瑶此刻蜷缩在床的里侧,只当是金花回来,并没回头理会。

    脚步声渐近,她越发觉得不对,待那人走到了跟前停住,心里那股莫名的郁结到底是没忍住,换做豆大的泪珠滚滚落下。

    “蝇蚋之言,何必积心?”

    梁颂年说着单膝跪在床边,望着林知瑶的背影,想伸手拍拍她的后背,又怕惊了她,胳膊悬了一会儿,终究收了回来。

    “今日我确实莽撞,可其言之恶,我既入耳,如何忍得?”

    梁颂年长叹一声,“我不想惹你气闷,可再有下次,我也是……”

    “有什么用!”

    林知瑶忽然坐起身,已是满脸泪水。

    “口舌是非在我身上是断不尽的,你今日气盛要取人性命,无论真假否,再有下次,你仍要以此待之,循环往复吗?!”

    “瑶瑶……”

    梁颂年没想到林知瑶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不知所措。

    林知瑶双手捂住自己失控的脸。

    她不想在梁颂年面前这样凄惨,可每次忍啊忍啊,总是到他出现时,就变得溃不成军。

    梁颂年最见不得林知瑶哭,她的每一滴泪就像是刀子扎在他的心上,以往的心痛不及,在此刻又多了几分惶恐。

    他怎么就把她逼成这样了?

    “瑶瑶,”梁颂年伸手要去抱她,“是我不对,我不该冲动,不会有下次了,我以后尽当是些疯言疯语,再不……”

    林知瑶呜咽一声,悲恸道:“那些人说的又有什么错,无非是他们说了出来,其他人在心里嘀咕罢了。我之种种,京都人尽皆知,比她们今日再难听的话,我又何尝没听过……”

    “那又如何?!女子的贞洁品行不在罗裙之下,更不在他人口舌之中!”

    梁颂年掰着她的肩膀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样子的!离别数年,于我而言只有无尽思念,重逢之后更是无比珍惜。从始至终我对你的心都未曾改变一分一毫,至于那些虚无缥缈的闲言碎语我并不在乎!”

    “我在乎!”

    林知瑶嘶哑着声音道:“我在乎。”

    梁颂年瞬间失语。

    林知瑶眼底猩红,每个字都像是从酸涩的喉咙挤压出来的,“他们凭什么对你也指指点点,明明你什么都没有做啊……”

    梁颂年目光模糊,似起了一层泪雾。

    他轻轻吐气,又慢慢吸气,像是尽力在调整自己能平缓地说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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