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戏精宠妃: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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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准备上朝。

    当太子也太不容易了,身份虽然高贵,但过得却并不轻松,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班馥揉揉眼睛坐下来,要跟着他下床,元君白听见动静,回头看她:“干什么去?”

    班馥捂着嘴小小打了个呵欠:“我伺候殿下更衣。”

    “不用你,睡吧。”元君白看了一眼床榻,示意她不用下来。

    他自穿了昨晚褪下的常服,走出门外。

    泰安早已端了热水侯在外头,见他出来,刚要请安,就见他拂了拂手,大步往太子寝殿而去。

    能在太子身边贴身伺候多年的,哪个不是人精。

    泰安当即会意,压低声音嘱咐身后跟着的宫女:“起来起来,小声些,快跟着殿下走。”

    入了太子寝居室。

    泰安绞了热帕子双手奉给太子。

    元君白接过,擦脸净手,一贯的利落。

    只是他的精神头却瞧着有些不大好,眼底下一片青乌。

    泰安觑着他的脸色问:“爷,您昨儿夜里是不是没睡好啊?可是哪里有伺候不周之处?”

    元君白扫了他一眼,淡声道:“孤没事,不许到你师父跟前嚼舌根。”

    邓显是他师父,泰安乃是邓显一手带出来的,两人好得情同父子。

    夕露上前替元君白更衣,泰安侯在一旁,躬身笑应:“主子爷,奴才哪敢呐。”

    元君白“嗯”了一声,顿了下,又交代道:“姜嬷嬷那儿派人去打声招呼,就说孤体恤昭训身子不适,让她晚些再过去上课。”

    泰安一叠声地应下。

    *

    回笼觉是最容易睡过头的,更何况还有元君白的嘱咐,哪里有人敢打搅她?

    班馥睡到自然醒。

    朝云和浮香等了好半晌,终于听到了内室的动静,连忙推门进去。

    “怎么这么晚了。”班馥急急忙忙地跳下床,“今早不是还要去姜嬷嬷处受训,你们怎么也不叫我?”

    朝云笑着安抚道:“昭训莫急,殿下已帮您告了假,过了晌午再去也不迟。”

    “这么好?”

    班馥停下来,有些没反应过来地坐回床沿。

    浮香笑着搭话:“可不是么,殿下疼惜昭训,早上走时,都不让奴婢们出声。”

    班馥看到她,立刻拉长了脸:“你这丫头好大的胆子!昨夜我怎么跟你交代的?”

    她气恼地扯了扯衣裙,“你看你让我穿成什么样儿了?”

    她是鲜少发脾气的性子。

    浮香也有些被吓住了,慌忙跪下去,急急解释道:“昭训恕罪!奴婢、奴婢蠢笨,许是误解了昭训的意思……”

    班馥冷着脸不说话。

    浮香哀求地扯了扯朝云的裙摆,朝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但她根据这些时日的相处,她对浮香的性子,大约也摸透了几分。

    朝云便对班馥说道:“昭训息怒,且看在她日常服侍也算尽心的份上,宽恕一回罢。往后,若是再犯,尽管往重了罚,想必浮香也绝无二话。”

    从前想着浮香年纪小,班馥也没怎么说她,可是经过昨夜的事,她确实觉得这丫头该好好提点整治一番。

    班馥淡声道:“我平生最讨厌被人摆布,不管你是忠心还是私心,若再敢阳奉阴违,这抱春阁也留不下你了。”

    这话说得恨绝。

    若是从抱春阁被撵出去,被捧高踩低的人轻贱倒是轻的,最要紧的一桩,是哪里又肯收留她这个被主子遗弃的罪奴?

    浮香哭泣不止,直言再也不敢了。

    “这次既然朝云替你求情,就先罚你一月俸禄,下去罢。”

    “……是。”

    *

    歇了晌午,班馥早早的就到姜嬷嬷住处报到。

    安诗雨比她晚来一步,见了面,先是冷冷一笑:“我道是哪个恃宠生娇的主儿,仗着殿下些许宠爱,连太后娘娘的懿旨都不放在眼里,原来……是妹妹啊……”

    班馥保持着得体微笑,向她行了一礼:“给安良娣请安。”

    良娣位分比昭训要高不少,在人前,她自然需得敬着安诗雨。

    安诗雨瞥她一眼:“我可不敢受。”

    班馥始终不回应她的挑衅,行完礼,就站在院中等着。

    安诗雨身上的气撒不出去,瞪在她身上的目光像是巴不得给她瞪出个窟窿来。

    没有让她们等太久,姜嬷嬷出来了。

    倒不是她拿乔,确实是她们两人来得早了。

    姜嬷嬷见两人都在,尚算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今日上午呢,老奴教良娣学了宫中走路行礼的仪态,良娣聪慧,一学就会。昭训不在,却也不能拉下课程,不若良娣先走一圈示范一下,再由昭训学走。等昭训学会了,我们再来学习下午要学《女戒》。如何?”

    两人应道:“但凭嬷嬷安排。”

    安诗雨走了一遍,班馥站在一旁,脸上挂着谦逊的笑:“不好意思,嬷嬷,能让姐姐再走一遍么?”

    她到底不是正经的闺阁千金,仪态不够雅致也是正常。

    姜嬷嬷便叫安诗雨又走了一圈。

    班馥若有所思地点头,随即又对姜嬷嬷说:“嬷嬷,我感觉应当会得七七八八了,但还是想再仔细看看。”

    安诗雨瞪着她,几乎怀疑她是故意的。

    不过就是走个路,能有多难?

    安诗雨不干了:“我不走了,既是那么蠢笨,还学什么学,趁早离宫算了。”

    都被殿下赐下名分了,除非是犯了错被撵出宫去,断没有自行离开的道理。姜嬷嬷皱眉道:“良娣慎言!”

    班馥挑眉看着安诗雨,唇角带着笑意。

    安诗雨被气得恨不得上来挠破她的脸。

    姜嬷嬷让班馥自己走一圈试试,班馥挺直腰背,姿态优雅地走了一圈。

    说起来,基本上挑不出什么错处,非要硬说,便是行礼之时,下蹲的幅度不够标准。

    可姜嬷嬷却似极为不满,又叫她走了一圈,走完,还是将她狠批了一顿。

    班馥自然明白,她眼下是做什么都是错的。

    于是,也就不再辩白。

    姜嬷嬷却觉得她不吭声是不服气,竟以不敬师长为由,叫人拿了尺板过来,要抽打她的掌心。

    眼见尺板高高举起,夹带着风声呼呼落下,班馥手一缩,尺板落空。

    姜嬷嬷刚要斥骂她,就见班馥委屈地握住手,辩解道:“倒不是妾身故意逃罚,实在是殿下晚上召我去磨墨,若是掌心伤了,如何服侍殿下呢?”

    姜嬷嬷犹豫了一下。

    安诗雨连忙道:“便是殿下知道,也会明白嬷嬷教导的良苦用心,做对要赏,做错了自然要罚。对么?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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