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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入梦夺卿卿》 90-100(第13/18页)
沈止脚有些不稳,身子都退了一步。
喜鹊拙燕扶着,他才没跌倒。
“卿卿什么时候有了头疾,为何我不知晓?”
喜鹊难为回道:“我们也不知晓。”
沈止怒气不平,太医那句纵欲无度,也让他懊悔自责,他问:“还有多久可活?”
“至多两年。”
前世慕容卿二十有六时候才离世,这辈子却提前了四年。
沈止有些恍惚,他又问:“鼻血为何?”
“强弩之末,衰竭之兆。”
人在日子过得太安逸,无忧无虑的时候,根本经受不起生与死的威慑恐吓。
慕容卿病了,沈止也随之病倒。
前者醒了之后还能吃能喝精神不错,后者却是病症来势汹汹吃什么吐什么,唯独用些清水米粥才吃得下去。
听松院来了许多人看望,最后一个露面儿的是白双双。
她带来一个消息。
在豫王府接到康宁郡主病重的通传那一刻,白双双便当机立断地将宋令仪拿下。
因此女狡猾,也怕她耍花招,所以白双双打断了她的一条腿关押了起来。
白双双怕人转移到天牢之后会生意外,如今人还在豫王府内,命人好生照料着。
沈止面色苍白地站在内湖亭中,他瞧不出喜怒,只是问道:“同生蛊可成了?”
“她对此只字不提,她只说要见卿卿。”白双双话里有着警告意味:“我意思是你去一趟,还是不要让卿卿知晓为好,否则见了,谁能保证她会做什么。”
沈止摇摇头:“她伤谁都不会伤了卿卿。”
“你凭什么如此断定?”
“我以我的性命担保。”
白双双不言语了。
半晌之后她才松了口:“那明日,你带着卿卿一起来豫王府。我丑话说前头,此女同生蛊给与不给,她的命我都不会留。”
“阿若的仇,把她碎尸万段都不足解恨。”
白双双说完这句,不等沈止回答转身便走了。神态身姿里,都有着不容人拒绝的气势。
沈止静静看着她的背影离去,才抬手撑了柱子。
第098章 爱着你
他病得太厉害了。
沈止记事以来, 心口从没这么痛过,以至于他甚至起了一个荒唐的想法。
是不是他在代慕容卿受难。
这样她就能少遭罪,多活些日子。
念头没来由,说白了也不过是奢望作祟。
听松院内一如往常, 在日头底下显出了一股温馨的平静意味。
如果她不在, 这院子又会成了以往模样。
沈止眼神扫过这些平日里看惯了的场景,才踏脚进了屋子。
屋子里慕容卿正坐在软塌上用着吃食, 她听见动静有些郁闷道:“你还病着呢, 这几日又没怎么吃东西,你乱跑什么啊。”
说着就要起身上前去搀扶他。
沈止摇摇头, 安慰她:“我无事。”
“你看起来可比我有事多了。”慕容卿白了他一眼,随后将人摁到了软塌上靠着。
强硬的不让他起身。
还贴心给他披了个毯子。
慕容卿教画眉又端了碗开胃的山楂银耳羹来, 她用调羹喂到了沈止嘴边。
沈止伸手,将羹食与勺子接到了自己手里:“我是病了, 不是残废了。”
他安静吃着, 慕容卿盯着他喝了个干净才放心。
“不能再吐了吧?这我叮嘱着人, 只放了一点糖。”
沈止嗯了一声, 拍了拍身侧:“你也得多休憩才是。”
其实连着休憩了好几日,慕容卿根本躺不住了, 不过眼下沈止的样子就跟被吓坏了的小狗儿一样。为此,她还是推开矮桌仰躺在他腿上。
慕容卿的发丝铺散在他腿上,她伸手去摸沈止的胡渣,哧哧地笑:“所以说,平日里不生病的人就是大病, 你瞧你现在多可怜。”
沈止就这么给她摸, 她眼神里还是神采奕奕,像是并不多为太医的话难过。
那些话, 沈止没有瞒着她,是期盼着她能仔细小心着身子,有何不对劲得立马说了,千万别忍着。
他想了许多慕容卿有的反应,只眼前这种没想过。
像个无事人一样,和寻常日子一样。
像是她不会死一样。
沈止捉住了她的手,摩挲了她的指节:“卿卿。”
慕容卿眨了眨她那双大眼睛:“嗯?怎的了?”
“我有件事同你说。”
“你说便是了。”
丫鬟们自觉退下,将屋子留给了两位主子。
沈止却又有点犹豫了,不敢开口。
上一次,慕容卿即便拿到了同生蛊,可她并没有用,而是同宋令仪埋到了一起。他明白她,如果用了那蛊,意味着好友的死,成了笑话,如果承了那份情,杜若和尤诺算什么?
那这一次呢?杜若还活着,尤诺也还活着,她也没有嫁给陆郴,是否愿意受了那蛊?
沈止害怕她仍不愿意,害怕她仍对此执拗。她性子看起来温和好言语,可在她在意的人与事上,她也从没退步过。
如果瞒着,偷偷用了,也不是不成。
可沈止不想。
他不想他和慕容卿之间有任何隐瞒,也不想违背了慕容卿本人的意愿。
于是沈止将同生蛊、苗疆碰到宋令仪、宋令仪为其养蛊之事悠悠道来。
窗户上的澄泠油纸,将午后烈日透进来的光,变得柔和,慕容卿静静听着沈止娓娓叙述了那些她不曾知晓之事。
她听着,还翻了个身朝里,去玩了沈止常年盘在手上的墨玉手捻。
“我说完了。”
慕容卿没着急对这些说了什么,她反而问了沈止另一个事儿:“我死了,你是不是也会死?”
沈止诚实回了她:“我不知道。”
“可我现在还好好活着,你就病成这样了,我真的不在,你肯定会过得不好。”慕容卿有些眷恋地,脑袋往沈止身前拱了拱:“沈灼渊,我不想你过得不好。”
她声音有些慵懒,说的话似乎也并不深刻:“其实从小,我干娘就告诉我活不长这件事儿。初初不明白生死时候,我并无多大感触,直到我干爹干娘齐齐去世那年,我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别离,什么叫做难过。”
“那种伤心感觉特别细碎,渗透了我的骨血,我总能在说闲话时、吃饭时、穿衣出行时、还有很多很多时候,会觉得我干爹干娘还在。然后马上又意识到,不,不在了,都死了的那刻,我的心就像被蛛丝绞到了一起,挣扎都没用。”
“人死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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