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夺卿卿: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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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1章 是宿命

    他无甚动静, 慕容卿心里立马就尴尬了起来,一阵懊悔怎么自己怎么能那般言语。

    沈止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你去结海楼的缘由,是为何?”

    慕容卿后背一直,语速快了点:“你怎么如此问?”

    “我有时候觉着你”沈止声音有了些笑意, “也罢。”

    慕容卿听出来了, 他那句也罢里不像是什么好话,就要起身去质问, 面前的人影却要渐渐消失。

    她有点急, 大声道了句:“哎呀!我又不是好色!”

    不知沈止听见与否,梦境消失, 慕容卿的意识也逐渐涣散陷入黑暗之中。

    梦境之外,从幽若宫房梁上醒来的沈止, 睁开眼第一瞬就去看了玉床上的人。

    他记得梦里的一草一木皆是玄妙,他中毒之时, 便是吃了梦里的草, 才能恢复如初。

    可除却如意中间一点光芒亮了些, 慕容卿模样这会儿并无变化。

    这也教人放心了一些, 不至于再如之前心慌夜不能寐。

    正值寅时,沈止没再逗留, 消无声息出了皇宫。

    第二日是休沐,他教青棠给白家送了一封帖子。

    午时,沈止与白一方碰头在了万花楼雅间之中。

    此刻距离慕容卿出事已经过去了两个月,白一方眼见着也瘦了许多。

    他精气神儿瞧着还好,双眼却是疲惫不堪。

    沈止知晓, 他这两月来, 忙着安抚白大将军与荷花夫人,还有杜家那处。

    豫王妃也因慕容卿之事暂回了娘家居住, 不过她已有了身孕,听闻这胎坐得不大安稳。

    这都得白一方这个长子担待着。

    入了冬,万花楼的一应器具都会换成白瓷与红梅。白瓷的瓷釉水润,红梅形态各异,精致处不乏雅致。

    白一方捏着酒杯,靠在椅背上,声音有些慵懒:“何事儿,妹夫?有事儿你说就是。”

    沈止直言道:“卿卿性命已是无虞,我与她定亲那日曾给她食过一枚养心丸,名虽普通,但却是个能在生死之际,护住心脉的宝贝。”

    白一方眉头一松,等着他继续说。

    沈止举起酒杯,朝着他敬了过去,一饮而尽后他又道:“我偷偷去宫里瞧过了,我猜测,无需多久,她就会醒来。”

    “当真?”

    沈止点点头:“当真。”

    白一方动了动酸涩的脖子,他抬手抚了抚脖颈:“卿卿一日不醒,这心我就放不下,不过你这话还是宽慰我了不少。”

    “嗯,我还有另一桩事儿。”

    “说就是了。”

    沈止问得认真:“杜家姑娘之事,是否要告知卿卿,我不想瞒她,可又担心她知晓之后”

    白一方啧了一声,挠了挠眉心:“这事儿是阿若同卿卿之间的事儿,你我算外人不应多嘴什么。阿若愿意说,她自会同卿卿讲明,她若不愿,你我多嘴就是在阿若心上割刀子。”

    沈止怔了一息,随后颔首对此言表示赞同。他总去考虑了慕容卿,倒忽略了这二人情谊,也忽略了杜家姑娘的心。

    白一方看似吊儿郎当,漫不经心间却都是不太教人察觉的细心。

    沈止这时有些明白为何他前世今生都有许多女子为了他芳心丢失。

    哪怕他并不风流。

    道是无情却有情。

    白一方自嘲一笑:“阿若还是死意甚浓,我倒是想问问你,曾有传言你从小被江湖高人养大,你可曾晓得有没有什么教人吃了忘却一切的东西?哪怕是传言都可,可曾有过这样的东西?”

    “有。”

    白一方眼睛一亮。

    “去年末,我辗转到了苗疆,此地有蛊一说,传女不传男。其中有一样蛊,名曰忘忧蛊。宿主用之,便会忘却前尘往事,什么都不记得,自然也就不会再记得什么伤心。”

    “可难寻?”

    “不难。”沈止问他:“你想让杜家姑娘用这蛊吗?可她用了,虽是会忘却那桩事儿,但也会忘了你,忘了卿卿,忘了过往一切,这于她来说可算好事儿?”

    白一方很坦诚:“我也不知,她若当真忘却,有我在,也只会教她高兴了去。可我是在思量,思量我有没有那个本事瞒她一世,若能,风平浪静,若不能,以阿若的性子,还是会不想活。”

    说及此,白一方眉头又皱了起来,食不知味,吃了两口菜食就无了胃口。他又教人传了许多壶酒,点的还是最便宜最烈喉的烧刀子。

    白一方给沈止扔了一壶,自己开了封口道:“我心里不痛快,陪我喝点儿。”

    沈止自当奉陪。

    在白一方饮了六壶之后,已是有了醉意,双眼有些迷濛。

    沈止面不改色听他言语。

    “我比卿卿几人大了四岁,从卿卿没入女学之前就见过阿若,也算从小看着她长大。小丫头小时候就比旁的女子聪明,端庄,难得的是她和卿卿一般,为人赤诚。若说卿卿是被我们养得太好,是天真,那阿若就是什么都懂都明白也晓得人心难测,人性偏恶,仍选择了赤诚。也有些清高,自傲,可这才鲜活不是?”

    白一方又饮了一大口:“说句实在话,我瞧她比瞧我二妹顺眼许多。”

    沈止陪着喝了半壶,没回什么。

    “如若没这遭意外,她顶多就是嫁人之后操心些,可阿若会做得很好,相夫教子,傅家那蠢小子也会真心欢喜她,真心待她,平淡度过此生。可有了这桩事儿,她”白一方仰头靠在椅子上,吐出一口浊气。

    “我很,心疼她。”白一方醉了,又饮尽了一壶,喊沈止也喊成了真心话。

    “沈木头,忘忧蛊就托你帮我寻一寻,用不用我再另说。”

    沈止又问:“你欢喜杜家姑娘吗?”虽则他晓得,白一方不是个拘泥情事之人,否则前世他就不会一直独身,但沈止还是想问。

    于他来说,白一方似是同他全然相反的人。

    他是不在情中为情所执,白一方却是身在情中两袖清风。

    “你说了许多杜家姑娘的好,白大哥,你可曾欢喜了她?”

    “沈木头,这世间好的女子许多,她们如花,我连过客都算不上,只是个看客,并不是摘花人。”白一方有些烦燥得哎了一声:“我问你,你欢喜卿卿什么。”

    沈止很自然道:“全部。”

    他酒量深不可测,白一方已然是越来越醉,听了这话直接笑开了又给沈止丢了一壶,满脸一副你瞧我信不信你就得了的神情。

    到底是将来的大舅哥,沈止还是多说了些:“欢喜一人,能说了好,也能说出不好,冲着好去欢喜,恐有为了那好处背后利益而去之嫌。”

    “冲着不好才去欢喜,说来也没甚道理。”

    沈止言此,脑海之中划过曦和三年末,那日雪中初见慕容卿的场景,他眼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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