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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男主总想和我贴贴[穿书]》 200-210(第10/14页)
映在苍白上,触目惊心。
江寒栖乞求道:“我知道我的血不好喝,但现在没东西吃,你喝一点好吗?先充一下饥,我马上就去找吃的。”
血没再溢出来。
开心了没多久,江寒栖发现是伤口愈合的缘故,开了条深深的口子,再次把手腕放了上去。血漫了上来,红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下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江寒栖看起来要哭了。他想起江羡年求洛雪烟时会撒着娇喊她的乳名,颤声道:“因、因因,你张开嘴好不好?不吃的话,你会、你会……”
他的手抖得不成样子,最后一个字卡在齿间,怎么也脱不了口。
红线快要消失了。
血泪掉到惨白的脸上,滑了下去,留下一道血痕。
无生不通人情,没有泪水,这一滴泪实则是心血,不腥,极苦。
江寒栖能感知到生死之气,怎会不知道背上的人在逐渐走向死亡?他只是不愿面对罢了,仿佛那样做就会让死亡远离,但它最后还是来了。他抱着洛雪烟,感觉自己在拥着一缕虚无的清风,越用力越留不住。
谢无忧的谏言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脑海中,宛如洪钟震响,一声声荡开,他在其中听出了后悔二字。那么多人都知道他喜欢她,可她不知道,她到死也不知道。他以为他们有很长很长的未来,他以为他们之间不会有有遗憾,他以为他们可以执手到老……
可是人生总是不尽如人意。
他欲逢春,春不待他。
江寒栖泣不成声:“求求你,活下去……”
他悲哀地认识到死亡是横在他和她之间的天堑。
普通人尚且还有殉情再续前缘的可能,可他是无生,他们只能有今生,不能有来世。那些未能说出口的话将会如跗骨之蛆一般跟着他永生,成为最深的诅咒。
明月无光,潭水静默。
莲心针激烈地反抗起来,灭顶的疼像巨浪一般压了下来,心脏好似被人剖了出来,意识七零八碎。江寒栖紧紧抱着洛雪烟,贴到她耳边,亲口施下诅咒,声似悲泣:“我心悦你……”
江寒栖忽然感觉心口像被撕裂一般,生生呕出一口血,弄脏了洛雪烟的衣服。他抬手去擦,血晕开了,越擦越多。眼皮愈发沉重,他头一垂,挨着洛雪烟咽气了。
洛雪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周围实在太黑了,她连自己的手都看不见。不过正因为黑,那一阵阵的啜泣才格外清晰,听上去仿佛要把肝肠摧断了一样,她莫名觉得他在泣血。
江寒栖,在哭吗?
洛雪烟想象不出冰块垂泪的样子,只觉得胸口越来越闷,就像一只手在里面慢慢攥紧一样,甚至让没有知觉的灵体感到一种类似抽痛的感觉。那种感觉刺激了空荡荡的心房,仿佛那里面还有一颗鲜活的心脏。
可那终究是错觉。
她死了,而他还活着。
不甘心,死这么潦草,连声道别都没说。
突然,前面出现一个光团,哭声隐隐约约从里面传出。
洛雪烟直觉江寒栖就在那里,朝那里奔去。过了很久很久,她不知道自己跑出去多远,也不知道离光团还有多远,感觉自己像追日的夸母,太阳永远悬在不远不近的前方,他们之间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银河。
但是,哪怕是银河也要跨。
她相见的人就在那边。他守着她的尸体,哭得好伤心,可是没人给他擦眼泪。
不要再哭了——
洛雪烟这么想着,纵身跃入光团。同一时刻,断气不久的少女缓缓吐出一口气,心脏重新跳动。
第208章 200.复得 意识稍微复苏了些,……
意识稍微复苏了些,难以割舍的留恋就从口齿间溜了出来,响当当地拽出一个名字:“江观南——”
洛雪烟猛地睁开眼,感觉身上很沉,挣扎了下,脖子有些痒,浓郁血气袭来,薄纱一般地罩在脸上。她转了转眼睛,看到面如死灰的江寒栖。眉间莲却灼灼其华,宛如吸着血气绽开,艳红得可怖。他脸上有两道浅淡的血痕,嘴唇灰扑扑的白,沾着干涸的血,气若游丝。
洛雪烟叫了他几声,不得回应,忽然想起黑暗中的哭声,用指尖碰了下其中一道血痕。
江寒栖真的因为她哭了。
洛雪烟顿时心如刀绞,感觉眼睛有些湿,移开目光,推了下江寒栖的胳膊。她一开始没敢用力,发现他抱得很紧,才不得已使了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挣脱开。江寒栖一头栽下,她急忙拥住,皮肤被寒气灼了下,浓郁血气袭来,薄纱一般地罩在脸上。她难过地抱紧他,打量周围。
日光昏沉,金铃围着黑水潭,隔绝了未知的恐怖。
洛雪烟架起江寒栖,被压得站不稳,扶着树干往反方向走,过了会儿看到一条干净的小溪。她把江寒栖安置在树下,去溪边取了些净水,回到树下给他处理伤口。她见血太多,用匕首割下一大块衣袖,清理血迹,发现手腕有好几道割伤,像是缚魂索造成的,深可见骨。
洛雪烟怔了怔,抹了下自己的嘴,看到指尖的殷红,恍然悟到嘴里的铁锈味因何而来。
怎么能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你都不知道疼的吗……
江寒栖的面容逐渐模糊。
洛雪烟感觉眼前蒙了一层水色,像隔着雨看他似的,一眨眼,雨珠凉凉地刮着肌肤滑下去,成为衣服上的一点暗色。她忍着悲伤包扎完,注意到心口濡湿一片,扒开层层血衣,看到心脏像个汩汩往外冒血的蜂窝一样,怎么堵也堵不住。
洛雪烟用布料捂着心口,瞥见绷带上透出淡淡的红色,想起他先前那身伤还没好,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像断线的珠子一样。血止不住,她没办法,只能先把药上上去。
洛雪烟擦掉眼泪,环抱江寒栖,让他靠到肩膀上,第一次看到了他的后背。
数不清的伤疤像古树根系一般盘踞在白皙的皮肤上,每一条疤都是暗红色的,像覆了一层透明的痂,又像暗沉的水泡,薄薄的,仿佛戳破就会有陈旧的血水汩汩地涌出来。
洛雪烟震惊不已,伸出手,又怕弄疼江寒栖,手合了起来,勾住衣领往下拉,一寸一寸的肌肤覆盖着数不清的疤痕,整个后背没一块好肉。她抖着手,慢慢伸直食指,点在其中一条凸起的瘢痕上,虚虚滑过凹凸不平的纹理,感觉自己的后背多了道伤痕,钻心的疼。
这一看就是旧伤。
但无生怎么会留有伤痕呢?是江善林弄的吗?
突然,江寒栖的手指抽动了一下,紧接着攥到了一起。仿佛被人猛地拔出插在胸口中的利剑一般,他弹了起来,气音挟着破碎的呻吟冲出喉咙,戛然而止。他无意识地蜷到一起,想要摁心口,结果反倒抱紧了洛雪烟。他僵住,轻轻摸了一下,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像在哭。
“我在呢。”
洛雪烟埋进颈窝,贴上冰凉的脸,一边温柔地抚摸头发,一边哼唱鲛歌,神色温柔得如初春的皎皎月色。她心道,我就在这里,所以不要难过了。
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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