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继兄阴湿觊觎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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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领一城,场面好生热闹。

    反军首领占了天水城,大摆流水席,觥筹交错,浮光暗影,案上烹饪的鸡鸭与中央几堆篝火中的羊发出酒肉香气。

    沈湶望着上首的男人,脸上笑意淡淡的,坐在轮椅上,无知觉的腿好似生出了密密麻麻的疼痛。

    反军首领举起手中杯盏,对丰神俊朗的青年道:“我还当自己没有机会与息公子结识呢,没想到今日息公子竟然来了。”

    但凡有野心欲夺天下之人,谁不想结交息氏。

    他们最是缺少的银钱,若是有了息氏的暗中想相助,很多事将会简单许多。

    哪怕他如今是皇商,反军首领依旧想要赌一赌。

    商人一向注重自身利益,当今世上的商人最容易好买通,扬州沈氏便是最好的例子,所以反军首领才将会放心请人进来。

    下首盘腿坐在垫上的青年微抬下颌,桃花目尾染着一丝微醺的酒气,天质自然得不似精明的商人,反倒似能文能武的矜贵世家公子。

    息扶藐对着上首举杯,“某亦早就想结识将军。”

    反军首领眼中闪过惊艳,玩笑道:“早就听闻息氏子弟天然之姿,借生得芝兰玉树,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来,你我痛饮此酒。”

    说罢,仰头饮下。

    息扶藐豪爽饮下。

    反军首领见状,手指摩擦杯沿,心中对拉拢他多了几分自信。

    “子藐兄刚拿下朝廷的通商权,竟然会在这里,我还当是看错了呢。”一旁的沈湶开口。

    他指尖转着花簪,仿佛是不谙世事的公子,白净的脸上噙笑。

    息扶藐淡睨他手指间的玉兰簪:“某也未曾想到沈公子会出现在这里,还记得曾经沈公子说最是见不得私商沟通,当时与邻国按地私通的陈大人可是死在诏狱中,在这里看见沈公子某亦是诧异。”

    沈湶脸色不改,手指倒是微微一顿,心下生出恼意。

    分明是息扶藐做的,此时三言两语间将这些事推至他身上,无论他是否说过做过,反军首领都会为了招揽息扶藐,而降自己一头。

    好一招借刀杀人。

    沈湶正欲反驳,反军首领发话:“往日不可追溯,能在此与几位相会,实乃三生有幸。”

    反军首领想先将正事议论了,原本他选了沈湶是没得选择,现在有息扶藐,自是不肯放下大鱼儿。

    几人痛饮,夜宴被推至高潮。

    烧酒醉人,饶是他这样常年应酬在外之人,几杯下肚,他的俊面露出几缕意识不清的醉意。

    此时正事也已经落下,反军首领见他醉得不轻,也未曾留人,遂将人放了。

    息扶藐被人扶出府。

    坐进马车后,原本醉得脸庞陀红的青年阖着眸靠在马车壁上,眉宇如凝有冷霜。

    他今日竟在沈湶的手上看见了,孟婵音很久之前与他说已经丢失的那只簪。

    忽而想到不久前传来的消息。

    孟婵音在天水城时,身边跟着位腿脚不便的小郎君,行为举止亲密无间。

    原来此人竟是沈湶。

    沈湶从府中被人推出来,恰好看见还没有离开的马车,侧首让身边人将自己推过去。

    马车内传出骨节敲击声,凌风得令将马车门打开。

    青年身影隐在里面,坐姿散漫也不减矜贵,居高临下地睥睨他。

    停在马车外,沈湶语气毫无芥蒂:“子藐兄为何会忽然来此了?”

    他话中存着试探,息扶藐虽是商人,却还算守国律,绝对不会做出任何通敌卖国之事。

    现如今息扶藐忽地来此,还主动与反军首领结交,他一时想不通究竟是为何。

    息扶藐没有回答他的话,问了句无关紧要的话:“你头上的簪子是何处来的?”

    头上的簪子?

    沈湶下意识伸手摸发髻,原是他习惯使然,竟将那支花簪在发髻中。

    息扶藐为何会忽然问簪子?

    沈湶诧异扬眉,暗忖片刻便露出了然。

    这簪子是孟婵音的。

    他乌黑的眸子望着青年,像是某种宣告,斯文的白净面庞露出缱绻的情意,含笑道:“自然是心上人所赠送。”

    息扶藐冷淡地望着他,目光沉冷,语气一如往常,听不出一丝失控的嫉妒,“倒是挺衬沈公子的。”

    沈湶一眼不错地看着他,莞尔道:“多谢,子藐兄。”

    马车门关上,青年修长的身影轮廓被遮住,车轱辘在黑夜中碾压出沉闷声。

    沈湶脸上的笑归为平静。

    身后的人问:“公子,可要回客栈?”

    沈湶正沉思息扶藐如今对待孟婵音是何意,随意颔首:“回去罢。”

    客栈距离此不算远,下人推着他往前走。

    许是因天水城刚被占据,城内治安还未来得及整,没有走多久,推着沈湶的下人被人从后罩住割破脖颈,悄无声息地闷死。

    沈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看见身后一众凶神恶煞之人,想逃走,却因腿脚不便被推下了轮椅。

    那些人似乎认识他,并不要他的命,只对他拳打脚踢好一阵儿。

    沈湶抱着头闷哼出声,被打得浑身痉挛。

    最后那些人是如何走的他都不知晓,只记得那些人将他身上的值钱物都收刮得干净,甚至连一件布料好的外套都扒走了,头上的花簪自然也未幸免。

    待到那些人走了,沈湶眼神了冷沉沉地倒在地上,摸着凌乱的散发,涣散地望着上空。

    连簪子没了,从今往后他什么都没有了。

    黑色的天冰冷刺骨,寒气从地上顺着钻进骨子里,他浑身颤栗着摸索上轮椅。

    连手指都染着血,他却恍若无事人般忍着疼痛,自行推着轮椅走。

    马车停在门口。

    息扶藐从上面下来,阔步往里而去。

    身后的人追上来,将用绢帕包着的物递过去。

    “主子,拿回来了。”

    息扶藐停下脚步,侧眸盯着绢帕中露出的花簪,嗓音沙哑:“可寻到踪迹了?”

    凌风答:“回主子,婵姑娘随流民一道往北而去了。”

    息扶藐捻起玉簪,借月色而赏,俊冷的轮廓看不出喜乐。

    “在外这般久,胆子倒是变大了。”

    北边刚被收复,无人管辖,那可不仅是乱字可言。

    凌风在一旁看得心惊胆颤。

    ……

    离开天水城后,她一路往北而行。

    一路上发觉周边甚少有人知晓天水城被反军占领,反而都以为是说笑,孟婵音只觉无奈。

    隔了好几日周遭的府主才得到消息,而反军已占了好几座周边城镇。

    往后的事态如何发展她顾不及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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