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继兄阴湿觊觎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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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上过药包扎的手。

    “真狠。”

    少年轻声呢喃,似忘记了刚才在水下,他是想临死之前拉个垫背的。

    第45章 咬好蜜饯……

    夜幕沉下,府中大夫分别跑了两个院子,春心跟着大夫前去抓药。

    回来时拿着药,急着去后厨煎药,当路过庑,恰好遇上眉眼深邃,神色冷峻的青年外面回来。

    他玄黑披风都还没有解下,阔步朝前而行,浑身都是不近人情的冷冽气息。

    息扶藐冷着脸,止步,问:“婵儿可在院中?”

    春心想起姑娘现在的模样,心中突突地跳,不敢有隐瞒,赶紧俯身行礼:“回公子,姑娘已经回来了,在、在园中休息。”

    息扶藐冷淡颔首,乜斜她手中提着的油纸药包,“去煎药,晚些时候在送过去。”

    春心头埋得更低了:“是。”

    息扶藐直径越过她朝着前面行去,高大的背影融进碧色的绿植中。

    待他走了,春心长吁一口气,卷起袖子擦了擦额上的薄汗,不敢再耽搁,走得匆忙。

    ……

    蝉雪院一路过来并未点灯,香闺中只亮着一盏摇晃的鎏金灯,纱帐勾挂在两侧,拔步床上隆起薄薄的弧度。

    躺在榻上,裹着后褥的孟婵音面色惨白如霜,口干舌燥,原本水润的唇瓣都裂了。

    她从外面落水回来便一直在睡,此刻软着发烫的身子醒来,嗓子像是被塞了一把烟灰,沙哑地唤了几声‘春心’。

    隔了好久都无人应答。

    料想春心许是跟着大夫出去了,孟婵音扶着窗沿想要撑起来,但浑身无力得一下又软了下去。

    艰难地坐起身,趿拉上木屐,还没来得及站起身,有力的长臂将她横抱起来,又放了回去。

    她抬起疲倦的眼皮,转头看去,一盏清水抵在唇瓣。

    看见面前的水,她顾不及是谁,矮下头张口便匆忙饮下。

    一盏水很快就喝完了,喉咙仍旧又干又涩的。

    “还要……”她哑声呢喃。

    见她意犹未尽得还想要,息扶藐将她放在榻上,转身走向屏风外的茶桌。

    倒了一杯茶,待散了热气变得温凉后,他再走进来。

    躺在榻上的少女湿润着一双漂亮的杏眸,遥遥地望着他,眼神又软又乖。

    息扶藐默不作声的扶起她,让她靠在肩上,又将水递过去。

    孟婵音低头含住茶杯,这才发现这是温水。

    喝了几口,她轻轻地别过头不要了。

    息扶藐刚放下茶杯,怀中的小姑娘就主动地牵着他的衣袖,可怜地唤:“阿兄。”

    这一声叠一声的软软腔调,无论是谁听见都会忍不住心软。

    而他神情冷淡地看过去,冷峻着脸,并不为之所动。

    早知他会生气,孟婵音心中庆幸现在他再生气,也拿她没有办法。

    “我病了。”她语嫣自然地埋在他的怀中软声软气地撒娇,从乌发中露出的半张脸颊红红的,纤细的身子盖着素色暗纹薄褥,整个人都像是长在水中的小花,满目皆是脆弱。

    见她如此,息扶藐再有气也散去了,但仍旧冷着脸。

    孟婵音等了许久,抬起发烫的小脸,躺在他的腿上可怜地眨着水漉漉的眼:“阿兄,今日是我的错,不应该出府,也不应该去游湖。”

    “阿兄别生气了……”

    小猫儿般地黏。

    息扶藐抚她发烫的脸,语气不明:“原来也知道我会生气啊。”

    孟婵音眨眼,笑得很天真:“阿兄的生气中,还有我去见别的男人吗?”

    话音甫一落下脸颊便被捏了,但又不舍得太用力,留下一道红印就松手了。

    他神情冷冷的:“没有。”

    未了,他蹙眉又道:“我并非不容人的小气之人,不然也不会让那些人的画像,出现在你的眼前。”

    孟婵音不信,但脸上还是露出十分信任:“嗯,我知道,阿兄待我最好了。”

    他说的话,她是真的不信。

    他一贯做了阴损之事,喜欢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不了留,想怀疑都寻不到证据。

    就如同娄子胥的事,都被骗得团团转,还逢人都说与他无关。

    可她的‘好阿兄’真的就这样无动于衷,这样大公无私吗?

    她是不信的。

    息兰认识李默,而李默思慕息兰,这一切他真的不知道吗?

    大夫人选定李默时无意就提了一句,是过了他眼的。

    所以算是经由他的手,最后才选的李默。

    选一个心中有别的姑娘的男人,其中是何意,大约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

    他就是吃准了,她知道后不可能会再爱上李默,甚至说不定他对李默也很了解。

    她嫁过去,李默娶不上心爱的女子,每日一看见她便会想到息兰,时日久了就会冷心肠,不会碰她,也不会将她当成妻子。

    待到夫妻感情破裂后,好阿兄寻个理由再让息兰与李默相遇,到时候她必定会被休弃,最后只能被好阿兄接回息府养着。

    他这个太坏了,不留余地的算计这一切。

    孟婵音心中泛起酸,忽然有些难受地侧过身,薄褥从肩膀滑落,她腻歪在他的怀中,小声地呢喃:“阿兄,我好冷。”

    滑落的被褥便被拉了起来,她整个身子都被裹在里面,暖意环绕,她却还是冷得发抖。

    息扶藐仔细端详她脆弱的眉眼,冷淡的腔调柔下,宽慰道:“刚才来时,我看见春心拿着药去煎了,一会儿喝完药再睡,明日我再让大夫过来看看。”

    孟婵音闭着眼摇头,一滴泪顺着滑落,真的难受得抱住他的腰,声音朦胧地压抑着哽咽:“我会乖乖吃药,乖乖听你的话,别生气了。”

    息扶藐抚摸她柔顺的乌发,无奈道:“没在生气。”

    “骗人。”她闷声。

    息扶藐轻叹,低声哄她:“抬头看哥哥,真没有生气。”

    她抬起脸,气呼呼的鼓着潮红的双腮,委屈地指责他:“你从过来都没有笑过,一直冷着脸,讲话也凶巴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惹你生气了。”

    生病的她脾性也不知怎就变得这么大。

    息扶藐对她露笑,低头吻她泛红的鼻尖,“真的没气,是我的错,见到婵儿不该不笑的。”

    他低声下气地赔礼道歉好一阵,她这厢方才满意地翻身往床里面滚。

    少女裹着被子,睁着明亮的眼看他,嘴上开始催促:“我原谅阿兄了,快些回去罢,天黑了,阿兄这么晚了还在我房中,别人知道了会不好。”

    又是用完就丢。

    息扶藐站起身,踱步至窗下的椅上,懒着骨头睨她道:“知道了又怎样,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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