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继兄阴湿觊觎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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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他总觉得沈湶不要脸,看濛姐姐的眼神和他看阿姐一模一样,都是男人,他不敢保证沈湶的心思是否干净。

    让阿姐与沈湶少些接触最好。

    孟婵音不知晓少年的心思,但对他的话颇为赞同。

    沈湶她是一眼都不想见了。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她安慰,语嫣柔柔,连流眄看他眼底都是温柔。

    息长宁露出尖锐的虎牙,忽而从袖中拿出一只翡翠兰簪:“阿姐,这是我前些日子在铺子里看见的,觉得很是衬你。”

    孟婵音驻步,侧首看见他递来的簪子。

    是一只兰花簪。

    她不自觉想起了今日丢的簪子。

    那簪子是息扶藐亲手做的,若是知晓被她丢了,不知会露出什么神情。

    她在沉思,而息长宁以为她立在面前,垂首是在等他替她簪上。

    从未替阿姐簪过簪子,他望向云堆似鸦的发髻,忽感喉咙干涩。

    压住心中的情绪,他伸手碰上她的秀发,眼底浮起一丝迷离,举起手中的翡翠玉兰簪,缓缓插进她的发中。

    头上的感知明显,孟婵音微抬首看去,余光扫过长廊,隐约有一道长身玉立的身影。

    第40章 抢我的东西,还欺负我……

    ……

    天河昏暗,黯淡地布施着点点星光,弯月稍升至苍穹,长廊上的灯笼已经亮起了几盏,却罩不清晰青年半隐在暗处的神情。

    他就立在暗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只言不发。

    看见他,孟婵音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与息长宁拉开距离。

    息长宁见她如此反应,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见是兄长在对面看着,心下登时浮起心虚。

    因为他有见不人的心思,所以此刻感觉兄长看他的眼神也不对,那双透着生冷空寂的眸子漆黑,落在身上似能看穿他刚才龌龊的想法。

    两人都看了过来,息扶藐从长廊踱步而下,墨发金冠,质地很好的玄袍被晚间冷风卷起一袂,有清新雅致,丝毫不染尘埃之感,自天生带着压迫人冷淡。

    孟婵音见他走来,压下紧张,对他俯身一拜:“阿兄。”

    息长宁以为兄长是来找自己的,主动上前:“兄长。”

    息扶藐目光掠过她发髻上碍眼的翡翠簪,没有走向她,而是驻足于息长宁的面前,问:“听说你这次出去,在坊间惊马,不慎撞上了一人?”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息长宁悄然松口气,如实答道:“是那人忽然闯在我的马下,我的马儿没有弄伤他,事后也让人给了银钱,让人给他上了医馆,不过是一个碰瓷的骗子,兄长勿担忧,我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这种事他常年会遇上不少,早已熟门熟路,知晓如何处置,还不伤息府的名声。

    往日本就严厉的兄长这次亦是一样,没有容情,冷盯着他道:“安排妥当?所以当街纵马,即便是没有伤到人,也能做吗?”

    语气虽平静,但却是极其重的问话了。

    息长宁本不觉得此事值得放在心上,正欲反驳,衣袖忽而被轻扯了一下。

    女子柔软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在暗色的苍穹下,月的清冷容进她的嗓音。

    “阿兄,此事是阿宁做得不对,他以后定然不会再犯了。”孟婵音望向他,眼中藏着一丝担忧。

    是担忧什么?

    担忧自己,还是担忧他责罚息长宁?

    息扶藐与她对视,耳边响着少年微急的认错。

    “兄长,我知晓做错了,日后定不会再犯了,稍后便去领罚。”息长宁不想让阿姐为他驳了兄长。

    弟弟前有送簪挽发,后又有如此架势,孟婵音心中的不安扩大。

    她看着息扶藐眸中不经意露出一丝乞求。

    息扶藐看着两人自然的亲昵,没有说话,眼睑下的黑痣却被风吹得冷凉。

    对视须臾,他侧首对息长宁淡道:“自行领罚。”

    这就是不计较了。

    孟婵音悄然松口气,暗自用手指推了推息长宁。

    息长宁随即乖顺垂头道:“知晓了。”

    既然领了罚,不便在此逗留,息长宁离去前,转头对孟婵音眨了下眼,然后再祠堂领罚。

    暮色被风吹散,又落下一层暗色。

    院中只剩下了孟婵音与息扶藐,还有远处正在挨个点灯的下人。

    她站在冷夜中,白净的小脸被风吹得泛起绯色,在原地犹豫顷刻,缓缓移步上前。

    主动悄然勾住他的手,她眼神软柔,低声唤他:“阿兄。”

    息扶藐漫不经心地垂下眼皮,仍旧没有说话,有种不近人情的清冷,却从垂落的袖中握住她冰凉的手。

    孟婵音分辨不出他的神情,便试探问道:“阿兄是在等我吗?”

    其实她是胡乱猜的,这种守在她回来的必经之路,只有阿宁会做,他虽然某些事上过于缠人,从不会像阿宁那般黏人。

    但他没有反驳,喉结轻滚,“嗯。”

    闻言,孟婵音一怔,没想到他竟真的是在等自己,忍不住歪头多瞧她几眼。

    天暗,光线不清晰,息扶藐牵着她的手,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乌浓的眼睫在深邃的轮廓上洒的暗影,像远山披了黑雾。

    两人的衣袖宽大,远远看来像是两人并肩而行,只有衣袖不经意被风吹至一起,仔细看,方才能看出藏在广袖下的手紧握在一道。

    外面人多,他胆大,孟婵音却不敢,总觉得这样会被人发现。

    她用力挣脱出他的掌心,嘴上错过话问:“阿兄等我如此久,是作何吗?”

    握于掌心的柔软被抽出,他眉宇越发随着夜色黯淡,如波澜不惊的井水,却染着漫不经心的腔调:“你今日去白云观了。”

    不是询问。

    听见这话,孟婵音总算猜出些他此时的情绪,料想观上的事瞒不住。

    她露出几分伤情,嗓音被压得很轻:“嗯,在白云观还遇见了娄府的人。”

    行在身边的青年脚步骤然顿住。

    他侧首盯着她,月光穿透菱花镂空墙窗,落在高挺的鼻梁上,唇则似抹上一层薄薄又殷红的血, “他与你说什么了?”

    孟婵音抬头望着他,如实回答:“他与我说是娄夫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人说我要回常隆相看爹娘给我留下的亲事,所以才来退婚的,还说娄子胥放不下我。”

    至于当时她还没回常隆,娄夫人便提前‘听说’了此事,他应该比她更加清楚。

    “嗯。”息扶藐神色如常地颔首,遂又问:“那妹妹是如何打算的?”

    孟婵音唇角微扬:“无论是不是误会,他当时不出现,容娄夫人来退婚,便是他抛弃的我,我不能总是在一个人身上栽倒,况且……”

    她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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