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蝴蝶: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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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将这颗药丸给长公主服用。

    只不过,

    一来, 这颗药丸珍稀, 是庄蝶的后路,给长公主她确实有犹豫;

    二来,长公主怀孕中吃, 不知是否会影响效果——刻于金球内壁写的字是:服用后,三日后复生。

    若是提前或者推迟, 容易出事。

    三来, 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长公主身在皇宫, “死”后必得有人接应,否则极容易封在棺中闷死。

    而能做到的人, 只有徐慕白。

    故庄蝶一直隐隐观测徐慕白的想法——她不能直接告诉他有这样一颗药丸,若此事不成, 庄蝶自己的退路也没了。

    没想到最后的结局如此惨烈。

    徐慕白下朝回来时,天已彻底阴暗下去, 日夜交接,唯有远处东方一抹极勾的月亮。

    他没有着急用膳,回府后第一件事是问:庄蝶在哪?

    值初春, 庄蝶让府中人买了一大批药材幼苗,已种了一下午。

    徐慕白到时, 她依然在忙。

    “没有用过晚膳?”徐慕白问。

    “还没有。种完后再吃。”庄蝶回答, “仅剩一些了。”

    徐慕白没催促, 而是等待着。

    只见她围起了篱笆, 一颗颗清洗根土,放入土中, 用双手压实栽种,有条不紊。

    见惯了朝堂局势,见惯了各类嘴脸,此时此刻光是站在清风中,见些埋土种药,会令他有短暂放松之感。

    徐慕白足足望了好一阵。

    庄蝶之前说,徐慕白中意她,乃是时机合适。

    她是在他双腿好起来之前出现的,陪在他身侧,若是再这之后出现,他未必这般执着了。

    话说得不错。

    徐慕白拎了把小竹椅坐下。

    时机确实重要。

    只不过,人与人之间,尤其男女之间,眼缘和品性相投更为重要。

    就算庄蝶这个时候才出现在他身边,他想,他依然会中意她的。

    徐慕阳就这样望她。

    视线在她的动作上,接着久久留在她用动作轻微移动的侧脸上。

    白皙、清秀这都是形容面貌的词。

    可她的面貌不止这两个词。

    她只做自己的事,仿若有一片小小自己的天地。

    就算被关在牢里,徐慕白都怀疑她会默背她的医书,在脑海中思虑药方。

    “我想,你就算老了一定也如现在这般,很令人喜欢。”徐慕白突然说,在见她终于快要栽种完了的当口。

    庄蝶转头,冷不丁听到这句话,她有些诧异。

    徐慕白竟然在想象她老了的样子。

    “不一定。说不定我也会性情怪癖 。”

    “那也有趣。”他微微笑着,眼眸若含此刻天上并没有的星辰。

    庄蝶没有再接应这句话,她栽种完了,起身去洗手。

    徐慕白来,丫鬟连忙拎着铜壶远远地等在檐廊那边。

    一见庄蝶起身,连忙小跑过来,往放在一旁凉水盆中倒热水。

    庄蝶刚刚一直弯腰,头发垂下,起身时长发凌乱地披散。

    她双手脏污,又不好拢。

    徐慕白走过去,拨她长发到身后,细致打理。

    打理之后,又十分顺手地解开她的腰带,压实衣襟,重新系好,再牵着她的手到温水盆中,带着她清洗。

    徐慕白手指修长,犹如青竹。比她大上许多,颜色也更为深。

    他慢条斯理地帮她洗着手。

    庄蝶垂眸,两个人双手都浸在热水中,大手包着小手。

    手心与掌背相贴。

    十指于亲密地搓洗抚触,倒令人觉得比亲热还要缠绵。

    洗完后,徐慕白接过丫鬟递来的干布,帮庄蝶擦拭。

    庄蝶注意到,丫鬟亦偷偷扫他们一眼。

    徐慕白平常冷冷淡淡的,身侧没什么女人,前段时日他日日半夜进庄蝶房间的热络亦只有两个人知晓。

    难得表露一回。

    擦完后,丫鬟接过干布,倒水去了。

    徐慕白拉着庄蝶的手,往前厅去:“走吧。前去用膳。”

    手指相触微干,温热。

    徐慕白是个很聪明的人,他擅长吸取他人的教训为己所用。

    比如沈澜,比如洛青帝。

    他没有囚禁庄蝶,而是选择给她她想要的。

    清静的生活,能够行医的自由,要求只是她陪在他身边而已。

    徐慕白想当皇帝,之后也会娶妃嫔。

    这件事她也没太在意,不会向期待陈沐阳那样期待他。

    可此时此刻,一切依然无法安心。

    或许,因她总能无端端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

    夜里,明月高悬,照射皇城,洛青帝独自坐在空旷的殿中。

    二皇子洛忻大步走进去:“父皇。”

    洛青帝原本支额的姿势改为微微正坐:“哦,忻儿。”

    “父皇。我母妃怎么死的?”二皇子连行礼都未曾,站在殿中间,逼问。

    洛青帝微微一笑:“不是因你生病,思念过度病亡吗?”

    “胡说!”二皇子握紧双拳,脸都涨红了,“我母妃身体向来强健,怎么会突然病故,而且我问了管事的宫人,我母亲脖子上有勒痕!她是被活活勒死的!”

    “哪个宫人?”洛青帝语调不显,慢悠悠地问。

    二皇子一噎,凝视着高坐上方的人。

    如此近,又仿佛这么远。

    他与父皇最近的距离,也不过在他旁侧跪拜。

    “父皇,你知道你如何伤了儿臣的心吗?”二皇子道,“儿臣曾多么仰慕你,为了能讨你欢心,儿臣日□□自己最不喜欢的诗书谋略,儿臣想要你侧重刮目相看,儿臣、儿臣……父皇,你为何要如此对待太子哥哥?”

    “你与你太子哥哥,不是水火不容?”

    “是。可他毕竟是儿臣的哥哥……他若是自己败露也就算了,可是,虎毒不食子啊,父皇,虎毒不食子。”

    二皇子声音嘶哑地喊着,仿佛又置身回到了牢狱中。

    可面前高坐在殿前的人,像樽冰像,浑身溢出冷灰,无动于衷。

    那双眼眸,如同月色中蛰伏欲狩猎老虎的眼眸。

    久久地、冰冷地、寒意十足地,从洛青帝双眸的瞳孔中仿佛发射出来两枚银针,从二皇子惊惧的瞳孔再钻进去,游荡在他四肢百骸,令他无法动弹。

    “所以,这就是你谋反的理由?”洛青帝的声音亦低冷如某种铁链。是了,镣铐金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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