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点: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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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

    没有提到她的新男友,她满眼都是风景。

    “除了苦,那边没有缺点。”

    “我在那边很安心,那边没有任何一个景色会让我想起墨市,我在那边像是个全新的人。”

    “我签了五年,五年后我和他如果还在一起,他就和我一起回国。”姚零零继续笑着。

    老板把烧烤串端过来,姚零零挑了一串青椒吃。

    涂芩把相机塞回到姚零零的相机包里,拿了一串鸡软骨嚼着,没说话。

    姚零零这个样子,她从来没有见过。

    姚零零漂亮得很客观,不靠气质不靠打扮单纯靠骨相就能打败百分之八十人类的那种客观。

    但是她一直都是不自信的,她沉迷恋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男人在追求她的时候,会给她很多肯定,会一直夸她。

    所以姚零零会非常珍惜她被夸的那些地方,比如身材比如外貌比如头发。

    这是涂芩第一次看到姚零零顶着脱皮的鼻子完全素颜还能笑得眼底有光的。

    “你什么时候去找你妈?”涂芩问,“我跟你一起去吧。”

    她喜欢姚零零现在这个样子,不管她是因为南非的风景还是

    南非的男人,她变成这样,总是比以前那样好很多的。

    “你不会舍不得吗?”涂芩答应得太快,姚零零一边感动一边不爽,“你个没良心的,我那箱子里一大半都是给你带的礼物。”

    “舍不得啊。”涂芩说,“但我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

    姚零零:“什么样子?”

    涂芩:“快要接近我想像的幸福的样子。”

    这样很好。

    那天晚上,喝了两罐啤酒的酒量很好的姚零零一直红着眼眶。

    “那你呢?”姚零零问她,“我看二楼其他屋子的灯都亮着。”

    “保安开的。”涂芩说,“不过挺好,省得我那个小窝老是一个人孤零零地亮着。”

    姚零零于是揉揉她的头发。

    “我下周要去新组啦。”涂芩笑着换了话题,“上星剧哦,据说下周一去的时候开会的时候有一半都是市里面来的领导。”

    “啧啧啧。”姚零零摇头,“你要是以后红了,记得给姐妹我一杯羹,我那五年约贱价卖的,得穷一阵子了。”

    “我这次进组也是贱价进的,今年一年都在这个组里,钱还不够我一个月连载的……”

    “啧!”姚零零举杯,“碰一个吧,为了咱们俩的年少轻狂。”

    两个啤酒杯在空中晃了一下,清脆地一声匡。

    第24章  陶器之王!

    姚零零只在墨市待了四天,被她妈妈追着打了两天,半夜和涂芩一起拎着行李箱跑去酒店又住了两天。

    不过姚零零妈妈最终还是同意放女儿远行,代价是姚零零回来前别想叫她妈妈,她直接把姚零零拉黑了。

    这事姚零零早有心准备,虽然郁闷倒是没有太难受。

    难受的是涂芩。

    送姚零零上飞机以后,涂芩蹲在机场的抽烟室里抽了几支烟。

    她为姚零零现在的状态开心,却也觉得有些惆怅。

    她没有找到姚零零这样的想,没有遇到让她抛下一切去追求的风景。她羡慕姚零零的热忱,姚零零说她们都年少轻狂,可涂芩知道,她没有好友那样的勇气孤注一掷。

    她今年二十六岁了,青春即将很平淡地逝去,这种认知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很偶尔才会拜访的孤独感袭来,她在想,三十六岁的时候,她会不会仍然也是这样孑然一身。

    所以当天晚上,涂芩失眠了,并且在凌晨三点多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刻又给自己下了一碗水饺,这次白胡椒粉加太多,吃的时候眼泪跟哭了一样往下掉。

    吃完,她惯例给自己泡了一杯茶,端着去了阳台。

    去的时候她还在想上次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点看到了蹲在银杏树下的谢斋舲。

    她最近偶尔还是会想到谢斋舲住在这里那几天发生的事,最深刻的肯定是便利店门口那碗关东煮,这是她想起来仍然会觉得尴尬的事情。

    但是关于谢斋舲这个人,她其实已经很少想起来了。

    只是在喝茶或者发呆的时候,会好奇他身上奇怪的梵香味道到底是哪里来的。

    今天凌晨,她难得地又想起谢斋舲这个人,她能很清楚地想起他发烧时穿的那件咖啡色半领毛衣的花纹,很低调的菱形纹。她有一件差不多款式的烟灰色男士毛衣,买了很多年,洗得很旧很软,平时出差会带上当宽大外套穿。

    记忆很具体,包括气味和温度,包括谢斋舲蹲在楼下那棵银杏树前摸索的样子。

    他在找什么?

    他说他买这里的房子是为了承诺,他说这里的记忆并不美好。

    这些不美好的记忆,是不是还包括了这棵银杏树。

    想得太入神,涂芩被滚烫的决明子茶烫到舌头,她嘶了一声,重重地放下玻璃杯,套了件外套下了楼。

    她神经了。

    她再一次在心里念叨自己的口头禅。

    这下不止她自己觉得自己神经了,路过的人看到个女人半夜三更抱着银杏树,估计也能吓神经。

    但是不看,她今天晚上肯定睡不着。

    二月的夜风很凉,涂芩一开始还很矜持地远远站在树旁边用手机闪光灯照着看,看了一圈没看出什么以后她就缩着脖子贴着树皮看,又看了十几分钟,她掏出了外套口袋里的手电筒。

    反正都神经了,一点点神经和非常神经的区别也不是特别大。

    涂芩咕哝着,干脆学着谢斋舲之前的方式,半贴在树边,贴着树皮一寸寸摸过去。

    银杏树是很长寿的,保护得好活上上千年都有可能,这棵树旁边有一块小牌子,涂芩看过,还是棵很年轻的小树,一百年都不到。

    可这树的树皮已经龟裂得很有岁月痕迹了,稍高一点的地方还有几块看起来像是被人为剥掉树皮后重新长出来的新树皮,涂芩摸着粗糙坚硬的树皮,在缝隙里查看没有被龟裂树皮包裹住的树干。

    有几块裂口大的黄色树干上有一些痕迹,仔细辨认,有些像是刻上去的字,因为岁月也已经风干成了银杏树的花纹。

    涂芩踮着脚辨认。

    可能是心作用,她在某块树干上看到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谢字,非常稚嫩的字体,言字旁已经模糊,只能看到一个射,其中寸字旁还跑到了天边。

    再后面,就只看到一个王字,这个字很好认,因为写在龟裂的树皮边缘,被保护得很好。

    她伸手想把树皮剥掉一点看看王字后面还有没有其他的字。

    按照这个字体稚嫩的程度,这行字如果是谢斋舲是王八蛋就很合了。

    可惜,涂芩把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也没找到王后面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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