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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京南落雪[破镜重圆]》 20-30(第4/20页)
周禹轻哼笑了一下,摁灭手机再次揣进兜里,又仰头望了一眼,转过身,朝着来时的路,又慢慢走了回去。
三号楼楼下不远处的停车位上,一辆隐在夜色中的迈巴赫忽然摁亮了远光灯,白色的灯光照亮前路,一地细小的水泥疙瘩。
明显变粗的几次呼吸之后,车主不知打定了什么主意,再次将车熄火,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谢琬琰已经刷过牙了,今天是肯定不会再吃蛋糕了,但她还得把蛋糕放到冰箱里,于是先将包装打开,从里面托出一个款式清新简单的奶油蛋糕。
大门却在身后不合时宜地响起了两声敲,没有直接按门铃,可能也是怕吵到家里其他的人休息。
不过今天家里没有其他人,张姐跟李姐两个人每天轮换,今天是张姐去陪护,家里便只有谢琬琰自己。
她奇怪了一下,难道周禹去而复返了?
于是她微微俯身,从猫眼往外面看了一下。
外面站着的,是闻砚初。
第23章 第 23 章 急着彻底摆脱他
第二十三章、
他为什么来了?
谢琬琰有点悻悻地直起身子, 后退了两步。
过了几秒,总算在门外响起第二次敲门声之前,她伸出手, 打开了大门。
楼道里面亮着惨白的灯, 外面的空气和室内的温度一接触, 仿佛周身都干冷了许多。
门外站着的人也没有客气,直接走了进来, 还顺手帮她关上了门。
见他这样, 谢琬琰也没有说什么, 搓了搓手, 后退了几步站着。
“你怎么来了, 有什么事吗?”
“正好路过,就……上来看看。”
闻砚初望了一眼餐桌,上面放着一个蛋糕, 旁边还有拆开的包装盒和丝带,故作寻常地抬起食指指了下她身后的那侧,
“我记得, 你生日不是最近啊?”
“奥,这个不是生日蛋糕。”
“那是?”
他望着谢琬琰不愿多说的样子,本该揭开话题,却还是顺着又问了一句,仿佛非要从她口中听到一句具体的解释那般。
“就是……普通的蛋糕。”
她干笑了两声, 双手握在一起。
“你喜欢吃奶油蛋糕?”
“还好吧。”
“我怎么都不知道?”
现在换她疑惑了, 眨巴着惺忪的眼眸, 没有了耐心,‘这我怎么知道’几个大字已经写在了脸上,嘴上也没打算绕过他, 嘴皮字上下一合,
“对啊,你怎么都不知道呢?”
闻砚初不说话了。
所以,原来她是真的喜欢吃奶油蛋糕。
他不知道,但周禹知道。
心里面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只是下意识地抬头,将谢琬琰的神情又看进了眼里。
良久良久,久到他看见这两个人站在楼下时、陡然生出的心惊与激荡都冻结在了血液里面,凉了下去。
只是一个蛋糕而已,又能代表什么呢?
只是一个蛋糕而已。
闻砚初总算将话题从蛋糕身上扯开,正常了一点,向她询问起外婆的恢复状况。
其实,他若是想知道许芳的恢复情况,一通电话打到仁合,也并不难办。自己跟谢琬琰都心知肚明。
但是大半夜的,两个人确确实实又聊了一会儿外婆的病情。
待到谢琬琰打起第三个哈欠时,她也不说送客,而是转过身去打开冰箱,腾出了位置来,再将周禹送来的蛋糕放了进去,做睡前该做的最后一件事。
闻砚初终于看懂了她的暗示,明白自己不能再拖着不走了。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晚安。”
她倚在门框旁目送他,只是从鼻子里面哼出一个低沉的“嗯”字来。
许芳做完手术后的第四周,就要过农历新年,谢琬琰也已经做好了要在京州过这个年的打算。
可随着大街小巷年味逐渐浓起来,多少年都没有在过年时离开默州的人,还是落寞彷徨了起来。
带着起一大早排队买来的烤鸭回到病房里,坐在床上的许芳正在刷抖音,画外音高昂响亮,昭示着手机那一端的默州,年前赶集时的风光。
她将东西交给李姐,自己转而坐在许芳身边,依偎一般将头向许芳的方向靠了靠,跟她一起看起了那个视频。
是外婆在老家认识的人发的,没有精彩绝伦的剪辑,但胜在真情流露的淳朴和年味。
视频早就放完一遍了,但外婆一连看了好几遍,移不开眼睛。
中午有谢琬琰买来的烤鸭加餐,但太过油腻,外婆只分到一块鸭腿,便不许再吃更多。
老太太只好斜着眼望窗外,同时给某人留下她手机里可爱的一张现拍照片。
住院的日子不知不觉间消磨过去,这也是谢琬琰自从大学之后,第一次这么长时间跟外婆待在一起。
因长大而产生的间隙,又因相处而逐渐回归了温情。
而这份温情最开始的地方,一直都是祖孙俩魂牵梦绕的内心柔软之处。
年关将至,应酬也多了起来,闻砚初在一场宴会上碰到郑宁。有了之前周禹的引荐,两个人如今也算正式认识了。
闻砚初手执一杯香槟,特意穿过喧嚷人群,去敬了郑宁一杯酒。
郑宁早已看出,能让闻砚初开口拜托的病人是他极其看重的,想起来便提了一嘴,
“谢小姐昨天办了出院手续,要带她外婆回默州过年去,看来真是思乡心切啊。”
闻砚初常年挂着游刃有余笑容的嘴角,微微僵硬了一下,很快便收敛起来,随意附和了一声。
转过身往回走时,他以为自己已经整理好情绪,但心里面却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慌。
赶着回去过年,确实是个离开京州的好由头。
可她外婆的手术刚做了还不到一个月呢,她就那么急么?
急着离开京州,急着回默州,急着彻底摆脱他?
宴会尚未过半,还有些人没有打招呼,闻砚初两指攥着手中的高脚杯,却怎么也静不下心待在这里。
没有纠结太久,他步履生风,大步离开了会场,只剩下先前那杯香槟,冷清清地留在门口的签名桌上。
按照谢琬琰的行事风格,只怕她昨天办好出院,晚上便已经坐上飞机了。
往她家赶的过程中,刚刚摄入的一点酒精作祟起来,他仰在后座上捏着眉心,心里面一直胡乱的想:
真希望她家现在还没有人去楼空。
老李停好车,闻砚初三步跨作两步爬上楼,大掌在门上用力地拍了三四下,压着心惊,冲着屋内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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