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南落雪[破镜重圆]: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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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去的,你现在这种行为,不就是把我当成随便的一个玩偶,你想得到,就要得到的吗?!”

    “那我的心呢?!你有没有考虑过它会不会痛,它会不会难过呢?”

    她的声音逐渐低落下去,心里有想要据理力争的话正汇集成段,但心气却先泄了,情绪像是溺亡的海,逐渐将她吞没,将她掌控住。

    胸口微微起伏着,无法平静,难得的,她竟也有理智被情绪影响驾驭的这一天。

    可是,或许爱本来就是情绪化的。

    爱上这样一个人,便更是错上加错,从某一天开始,只要有关于他,她就再也没有清醒过。

    温热的下颌忽得被两只手掌握住,身前高大的人俯身下来,亲吻她躲避般合上的眼皮。

    皮肤亲密接触的那一瞬间,原先凝在眼眶中的泪也彻底滴落下来,砸了下去。

    她没有动。

    两个人之间隔着些许空,除了他低头在她面上印下小心翼翼的吻,谁都没有更多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谢琬琰主动后退了一步,仰面望向方才直起腰的人,一开口,声音轻得不能再轻。

    “就这样吧,闻砚初,两年前,你没有跟我告别,今天,就当是好好告别了。”

    语罢,对面的人脸色不大好地回望过来,与她对视着,似乎不愿她给了这样的答案,放缓了声音,有些无措地继续说,

    “能不能不要这样?

    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能的。

    她摇了摇头,又后退了一步,俨然没有一点要信任他的样子。

    结束了,他们就到此为止了。

    她要的并不多,爱她也没有很难。

    她从来想要的,都只是一点点爱而已。

    但他连这个都搞砸了。

    “闻砚初,如果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感情上的事,那你还是趁现在赶紧离开吧,我不想讨厌你……也不想去恨你。”

    她说得近乎决绝,眼前人听到这话,有些艰难地望进她的眼里,而她脑海中理智逐渐回温,过去的那点吉光片羽也被眼前的景象接替。

    现在的生活就很好,她自己一个人,不用惴惴不安地去面对不知道会不会被选择的未来,也不用在感情里患得患失。

    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不要现在,就跟我划清界限好不好?”

    她的手被他上前一步捉在手心里,覆在他砰砰跳动的心上,

    “我知道,是我让你伤心了,那你打我好不好,只要你能消气……”

    有些疲惫地垂下眼眸,谢琬琰望着闻砚初,竟然觉得现在的他真可笑。

    “我不想打你,闻砚初,就算心里有气,两年都过去了,再多的气,也散了。”

    就算要朝他发火,也得趁气还没消的时候。

    他来得也太晚了些。

    时至今日,消散得何止是气,还有所有相连的一切,对他的感情,也散了。

    听出她话中的暗含之意,闻砚初仿佛看见有什么东西正在流逝,便是他再怎么去抓,也用手抓不住了。

    抓不住的,就会彻底消散。

    棘手无比。

    也愈发衬得他异想天开。

    这么多年来,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难得有些东西需要筹谋着去得到,最后也会掌握在手中。

    只要是他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但他唯独忽略了她,忽略了从前与自己并肩走着的人,并不是他公司里拿薪酬的下属,任他安排调遣。

    他忘了考虑她的感受,忘了去看她温柔的双眼,静下心来听她说过的所有隐秘的话。

    或许早一点就应该发现了。

    早在两年前,他要用婚姻去交换利益的时候,她的反应,就已经说明了她的想法。

    她要的感情,分明不是单纯的依偎。

    她也不可能,没有名分地跟他继续在一起。

    就算他结了婚,跟鹿咛互不相扰、各玩各的又怎么样?

    鹿咛的那个青梅竹马能等,甚至在婚内帮她把孩子都弄出来了,也没有放手。

    但谢琬琰不是,他们显然不是一种人。

    一直以来,都是他把一切都想得太理所当然了。

    甚至于以为,只要他离了婚,恢复了单身,她就会再次回到他的身边,他们还可以像从前一样,再续前缘。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她眨了眨眼,那神情好整以暇,似乎在用这动作赞同他一般。

    “是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对不起……”

    闻砚初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已经到了说再见的时候,已经到了再也挽回不了的时候,自己忽然变得健谈了起来。

    从前以为自己明明不用说的那些话,现在却愿意耐下性子向她去解释。

    但可笑的却是此时的时机,她已经不愿意再听,听他的这些话,也变得没有一点意义了。

    “我……我总以为,等到尘埃落定,还会有机会,再去弥补,再去考虑感情的事情。”

    至于总裁,他实在是太势在必得了。

    他布局谋篇,做了所有能做的努力之余,还是不够,依旧用婚姻增了一层保障。

    他们闻家这一家子,从祖辈到孙辈,上上下下,每个不姓闻的,都是门当户对、非富即贵,所以婚姻在他看来,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但他唯独忘了考虑她。

    或许是她太好,也太乖顺,从来不和他闹,让他觉得,她会理解自己。

    届时他当然会和鹿咛离婚,一切便能回到原点。

    这些话他本该说给她听的,但那时候的她太失望了,做下离开的决定也太迅速,本来两个人该商量的事情,一下子变了味,成了针锋相对。

    那些服软的话,他也就没再低过头,说给她听。

    眼睁睁放任着她,离开了京州。

    又或许,他心里隐约清楚,她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人。

    他这么做,势必会失去她的。

    不是一年两年,而是永远。

    所以他不敢去想,不敢去确认,他害怕。

    第20章 第 20 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

    第二十章、

    那种害怕太隐约也太捉摸不透了, 像是隐在黑暗洞穴里伺机而动的蝙蝠,看不见摸不着,却又始终挥之不去, 久久留存在了心底的暗处。

    自她离开的那一天往后, 便没有离开过他的脑海。

    那一年的冬天, 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工作没办法麻痹他,想要找事去忙当然也不难, 但一空下, 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她来。

    明明是新年, 应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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