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婵谢砚: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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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公子有何症结……”

    “啊!!!”话到一半,宋大夫余光瞟见他腿上僵死的猫。

    那猫儿七窍流血,眼珠子充血快要掉出来一般,嘴角还潺潺流着白沫。

    在昏黄的灯光下,尤显可怖。

    宋大夫趔趄后退,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公、公子,这猫已经死了,没法救呀。”

    “神医谦虚了吧。”谢砚用手帕擦拭着猫儿身上的血,不疾不徐道:“宋大夫若不是能妙手回春,如何数月内就能赚得一只羊脂玉扳指呢?”

    谢砚记得两月前,请这位大夫给姜云婵把平安脉时,他还寒酸得很,衣服都打补丁。

    怎么数月不见,就锦衣华服了?

    定是做了什么好事吧?

    谢砚轻飘飘的目光落下来,宛如千钧重,宋大夫“噗通”跪在地上,舌头打结:“这、这……这玉扳指是令夫人给的呀!”

    “公子明查!”宋大夫连连磕头,“草民瞧令夫人胎气有些弱,特备了祖传的好方子给夫人调理,夫人用着不错,赏下不少银钱!草民说的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

    “我家二奶奶哪里弱了?”扶苍拧住了宋大夫的领口,“你不是一直说胎儿很稳吗?”

    “是稳!是稳的!”宋大夫呼吸困难,断断续续道:“只是脉象稍微弱了些,按理说静心调养就不打紧。夫人说怕公子担心,才叫我瞒了下来。”

    扶苍狐疑看了眼谢砚。

    平心而论,二奶奶待世子根本谈不上用心。

    世子的饮食起居她从未关心过,世子几番受伤她也都视而不见,又怎么会担心胎儿的状况影响到世子的心情呢?

    这话,属实漏洞百出。

    “说说吧,鱼到底有什么问题?谁派你来的?”谢砚没空听宋大夫胡诌,指尖轻敲了下扶手。

    扶苍抽刀,猛然刺向宋大夫的手背。

    暗室里,一道银光乍现。

    “啊!救命!”宋大夫惊呼出声,只见那刀堪堪钉在指缝中间,刀刃颤颤。

    冷金属刺耳的响声回荡,层层叠叠,如催命符一般。

    宋大夫知道这是上首那位给他的最后通牒。

    可他真的不知道什么鱼,什么猫……

    他恍恍惚惚,不停地咽气。

    良久,眸光一亮,“公子说的有毒的鱼,是不是鲶鱼?”

    谢砚撩起眼皮。

    宋大夫慌张磕头,“此事真与草民无干!不过数年前,有个生了死胎的女人曾来明月村追查过孩子死的缘由。

    草民记得她说过,她吃了许多明月村的鲶鱼。起初脉象一切正常,未有任何中毒的迹象,可孩子一生下来就死了!

    那女人好像叫薛、薛……”

    “薛三娘?”谢砚悠悠吐声,握着扶手的指骨下意识扣紧。

    “是!就是这个名字!”宋夫人十分笃定脱口而出,“那女人当初疯了似的,抱着已经腐烂的孩子在村里转悠。死胎可吓人了,才五个多月未成形就早产下来,血糊糊的,跟这猫一模一样,简直是恶鬼托生,又恶心又狰狞……”

    “闭嘴!”扶苍刀抵在宋大夫喉咙上,冷嗤:“滚出去!”

    宋大夫惊慌失措,逃之夭夭。

    暗室里,一时静得落针可闻。

    扶苍听明白了,俨然是二奶奶想效仿薛三娘毒杀腹中孩子。

    她竟不动声色做了这样惊世骇俗的事?

    扶苍心里百感交集,跪在谢砚脚下,“属下失察,世子恕罪!”

    谢砚枯坐原地,将染了血的帕子缠在手指上,继续不紧不慢擦拭着猫儿嘴角的血迹。

    可血越擦越多,好像五脏六腑都被碾碎撕烂了一般,化作肉泥,化作血水,统统流净。

    流到只剩一具空壳。

    蓬松的猫毛被血染透,徒留一具枯骨,让人不忍触目。

    谢砚指尖轻碾着血迹,“你下去吧。”

    纵然扶苍千般手段防范,又岂能防得住姜云婵自己下手呢?

    她竟对自己下手啊。

    他的皎皎竟铁了心要亲手扼杀他们的骨肉啊……

    谢砚仰头望窗外圆月。

    今夜月色皎白,如刀似刃,刺得眼睛生疼……

    彼时,寝房里。

    一阵寒风吹开门扉,吱呀呀作响。

    姜云婵后背受寒,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道:“夏竹,你把盔甲拿出去晾着吧,血腥味太重了,刺鼻!”

    身后,无人回应。

    半晌,一双冰冷的臂膀穿过她的腰肢,从后搂住了她,犹如阴湿之地的蛇盘旋过来。

    姜云婵脊背一僵,侧过头来。

    谢砚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两人鼻尖堪堪相蹭。

    窗外些许斑驳的月光照在他侧脸上,看不清晰他的容颜,只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染了霜露。

    仿佛是在寒天黑地里站了许久。

    姜云婵怕冷,推开他的手臂,“别闹,快去点盏油灯吧。”

    姜云婵方才做小衣服太投入,一时没注意到天都黑了。

    此时,屋子里黑乎乎的,她莫名胆寒。

    谢砚却不动,亲昵地厮磨着她的鼻尖,语气玩味,“这样的光线就挺好的,皎皎怕什么呢?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能做什么亏心事?”姜云婵眸光一晃,拿起绣绷继续绣花,“我在做小孩的衣服,光线太暗,瞧不清晰。”

    “小孩儿衣服?给我们孩儿的吗?”

    “……”

    姜云婵不置可否。

    她本想给猫儿做衣服的,可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刘氏的婴儿衣服,那样的可爱。

    她一时没忍住,做着做着手里的布料也做成了婴孩的红肚兜。

    姜云婵将绣绷递到他眼前,“好看吗?”

    喜气洋洋的红色丝绸上绣着一簇绽放的桃花,彷如孩子的笑颜粉粉嫩嫩,充满生机。

    多美的景致啊!

    偏偏有人在开花的时节,要折了娇枝。

    谢砚指尖一寸寸抚过桃花花瓣,如同爱抚他的孩儿,“皎皎对孩儿当真细心,既给孩儿准备了衣服,有没有想过咱们孩子叫什么名字?”

    姜云婵眸光一滞,神色复杂摇了摇头,“我没读过什么书,哪里想得出好名字?”

    她在定阳侯府时,日日抱着书,日日跟顾淮舟讨论经文诗文,岂是没读过书呢?

    她根本从没想过吧。

    谢砚自嘲地勾了勾唇,“叫桃桃吧。”

    “桃……桃?”

    谢砚毕竟饱读诗书,这名字实在简单,称不上风雅。

    不过,反正一切也是徒劳,无须太过纠结。

    姜云婵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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