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婵谢砚: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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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我也喜欢吃鱼。”

    战事正紧,谢砚也不能多耽搁,一行人购置了三条渔船。

    趁着晨雾未散,跟在鱼鱼一家的渔船后,顺流而下。

    到了傍晚,夜风徐来,船停下来,稍作休息。

    渔民们习惯了风餐露宿,并不打算停靠上岸,就在江心吃些冷饼充饥。

    姜云婵到底常年足不出户,又怀着孕,受不住江风,连连打喷嚏。

    他们的大部分衣物用品,又在遭遇李清瑶劫持时弄丢了。

    谢砚便把给孩子准备的小帽子、小布偶一股脑堆在姜云婵身边。

    姜云婵似个雪人,被各种毛茸茸的物件儿挤在中间,只露出个脑袋,顶着红色兔儿帽,脸颊被捂得红彤彤的。

    夏竹忍俊不禁,“奴婢怎么觉得这帽子不是给孩子买的,是世子特意给姑娘买的?”

    姜云婵抱着毛绒小老虎,眼珠子往上一转,恰与头顶上兔儿的大眼睛对视。

    那兔子鼻头红红,咧着门牙傻笑,傻里傻气的。

    不过帽围的确更适合大人些。

    姜云婵蹙了蹙眉,“你的意思是:谢砚暗讽我是傻兔子?”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世子肯定也不是这个意思!”夏竹连连摆手,“可能世子只是觉得、觉得……姑娘和这兔子长得很像吧!”

    都是杏眼圆瞪,鼻头红红,又委屈又凶。

    “噗——”

    一旦接受了这个想法,夏竹越看姑娘越像兔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姜云婵的脸更红了,白里透红,和兔儿帽的颜色一模一样。

    她忿忿扯下了兔儿帽,“谢砚才是兔子!他上辈子就是兔子!下辈子还是兔子!臭兔子!”

    “阿嚏!”

    船舱外,突然传来一声喷嚏。

    坐在甲板上的谢砚揉了揉鼻子。

    姜云婵赶紧捂住了嘴巴,缩了缩脖子。

    两个姑娘噤了声,后怕不已。

    但闻谢砚没有别的动静,才舒了口气。

    夏竹到底还是有些惧谢砚,故意扬声找补道:“世子怎么可能骂姑娘呢?这么冷的天,还在外面给姑娘钓鱼吃,去哪儿找这般体贴的男子?”

    姜云婵怀着孕,谢砚不好叫她吃冷干粮,所以才冒着江面上的湿寒之气,孤坐甲板钓鱼。

    这都一个时辰了,还是一无所获。

    “这明月村附近的鱼这么难钓,怪道物稀价高呢!”夏竹疑惑地挠了挠头,“姑娘有没有觉得明月鱼这个名字挺熟悉的?”

    姜云婵手指抵着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用唇语道:“你忘记薛三娘的孩子怎么没的了?”

    当年,薛三娘的孩子莫名胎死腹中后,薛三娘曾遍访大夫、江湖术士问过缘由。

    据术士推断,正是因为薛三娘怀孕时,她的夫君特意不远万里,求得明月村的鲶鱼。

    本想给母子二人补充营养,哄薛三娘开心的。

    可鲜少有人知道明月村在十年前,曾爆发过瘟疫。

    虽然时过境迁,但有些寿命长的鲶鱼等体内沉积着毒素,而薛三娘又日日食用这鱼,最后伤害了腹中胎儿。

    这也是方才姜云婵听到明月鱼,精神恍惚的原因。

    夏竹从姜云婵眼中看到了一抹寒色,“姑娘想去明月村,想吃鱼,不会是为了用鱼杀死胎儿……”

    夏竹透过窗户缝隙看了眼甲板上孤清的背影。

    倘若真的事成,那就是谢砚亲自喂毒,毒害了自己的孩儿。

    谢砚那般看中孩子,将来见着死胎,如何接受得了?

    “越接受不了,他就越会在战场上分神。”

    姜云婵冷淡的话音回荡在船舱里。

    船儿缓行,江面的粼粼波光折射进姜云婵眼里,有些刺眼。

    姜云婵的眼睛莫名刺痛一下,默了默,又补充道:“若他今晚真钓上一条鲶鱼,那就是天意如此了。”

    此时,静了一个时辰的水面突然荡起圈圈涟漪。

    谢砚收杆,一条鱼跃入半空,半轮明月照着鱼儿的身形,正是一条鲶鱼。

    谢砚将鱼从鱼钩取下,提着鱼进了船舱。

    船舱里,静得落针可闻。

    姜云婵一瞬不瞬盯着活蹦乱跳的鲶鱼,怔住了。

    谢砚将鱼递给夏竹,交代她:“把鱼炖了吧!去甲板上升炉子,孕妇呛不得烟。”

    “喏!”夏竹心也跳得极快,捧着鱼,脚步慌乱的往外走了。

    怎么偏偏这会就钓到鱼了?

    怎么就刚好是鲶鱼?

    莫非真是天意?

    夏竹担忧地回望姜云婵。

    她亦神思混乱,眼神飘忽。

    “怎么了?”谢砚轻敲了下她的额头,“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没、没有!”姜云婵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整张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谢砚蹲身,抬起她的下巴仔细观摩她心虚的表情,“真的没有吗?”

    “没!没有!”姜云婵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信誓旦旦盯着他。

    谢砚不禁失笑,指腹摩挲过她微红的眼尾,“所以,到底谁是臭兔子?”

    “啊?原是这事?”

    谢砚想必是听到她骂他臭兔子了。

    至于其他的话,姜云婵几乎是用唇语,他不可能听见的。

    姜云婵暗自舒了口气。

    谢砚却从这话里听出另一番意味,眉头蹙起,“难道皎皎还在背后说过我旁的坏话?”

    “才没有!”她生怕谢砚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拉过他捏着她下巴的手,带到了小腹处,“我和夏竹在说:你做的鱼最好吃,我小时候就喜欢吃!孩儿肯定也喜欢!”

    她说话的时候,小腹一缩一缩的。

    温软的触感传递到谢砚掌心,像孩子在附和娘亲。

    “所以……你能不能给我熬鱼汤呢?”她歪着头对他笑。

    谢砚也歪着头回应她:“所以……皎皎这是在使唤谁?”

    他这些年前呼后拥的,连皇帝都使唤他不得,自然不再是慈心庵那个还要自己洗手作羹汤的少年了。

    姜云婵自知没那么大本事使唤他,可她想谢砚暂时离开一会儿儿,让她缓口气。

    左思右想,遂瓮声瓮气道:“你是孩儿他爹,使唤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吧?”

    谢砚暗叹了口气,抽手抚向她的盘发,又抚她的发钗、她的脸颊。

    皎白月光下,盘发的少妇人与平时一样好看,但又有所不同了。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哑吐声,“比起做孩儿他爹,我更想做孩儿他娘的夫君。”

    她既盘了他的发,自当做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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