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婵谢砚: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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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需要一个契机与谢砚重归于好,才好伺机而动。

    此番让腹中胎儿受了伤,就可趁机惹谢砚担忧和疼惜,她便可重新接近他,让他真正对腹中胎儿产生感情。

    他和孩子的羁绊越深,将来看到捧到他面前的死胎,情绪波动就会越大。

    一旦他不再如平日无坚不摧,李宪德就可趁虚而入,杀了谢砚。

    姜云婵死水般的眼仰望着马车车顶,“夏竹你可知有什么法子,让孩子胎死腹中?”

    夏竹擦拭的动作一抖,骇然望向姜云婵。

    她以为姜云婵与李宪德说的那些话,只是权宜之计,为了脱身。

    可看姑娘决然的表情,俨然真打算将这个孩子扼杀在摇篮里。

    这毕竟是她自己的骨血啊!

    若然真的在姑娘肚子里,与姑娘休戚与共十个月,她的血滋养着他,他的心跳与她同频。

    可生下来,却要眼睁睁看着孩子没了呼吸。

    世子会难受,姑娘当真就不难受吗?

    “姑娘这法子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吗?姑娘三思!”

    路边呼啸而过的树杈阴翳如荆棘,投射在姜云婵的脸。

    她被困在一片漆黑中,困得太久,已经看不到光了,心底眼前皆是晦暗一片的死水,仿佛已感知不到生而为人的情感链接。

    她只冷冷地问:“我记着薛三娘的孩子就是早夭吧?她吃了什么才弄死孩子的?”

    夏竹听得这话,喉头隐隐作呕。

    当年薛三娘嫁人怀孕后,曾回姑苏姜府报过喜。

    说来也巧,薛三娘刚落脚,就动了胎气,当晚便生产了。

    那时候,夏竹也小,只听得婴孩的啼哭声,便跑过去凑热闹。

    谁知襁褓里婴孩浑身乌青,七窍流血,连哭声都哑得像乌鸦似的。

    那孩儿在他爹怀里没哭几声就断了气。

    孩儿爹本满心欢喜在产房外等着孩子,见着这一幕,当场既恐惧又心伤,晕厥了过去。

    这死胎成了薛三娘夫妻的噩梦,此后两人为了忘却这段记忆,便和离分开了。

    可事实是,连夏竹一个旁观者都无法忘记哭声戛然而止的那一幕。

    身为亲生父母,如何能忘却呢?

    夏竹不忍,“姑娘真的不考虑考虑孩子吗?”

    “本就是个孽种,与我何干?”姜云婵漠然翻了个身。

    夏竹看着姑娘的背影,五味杂陈,默了下来。

    窗外北风骤紧,风沙一阵阵灌入马车,夹杂着路边凋零的桃花瓣,打着旋落在姜云婵肩头。

    桃花娇嫩,受过太多风沙侵蚀,花瓣残破,花心枯萎,再不复往日容光了……

    猎猎长风却还不肯停,一路向北,吹到了黄河河畔。

    已经行了两日的秦家军,被风阻隔了前进的步伐。

    驾着高头大马的秦骁拢了拢披风,“这两日的风真是怪了,锥心刺骨的。”

    身旁,谢砚眺望了眼汹涌的河口,叹了口气,“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了。”

    虎贲营最擅长的便是在黄土平原作战,偏偏此项不是秦家军和玉麟军擅长的。

    风沙太大,对秦家军和玉麟军尤为不利。

    “谢兄也不必过于担忧,有个好消息传来!李清瑶已经坠崖死了,李宪德在坊间的名声已经烂透,洗不干净了。只看虎贲营最后一哆嗦,虎贲营败,则李氏命数尽。”

    谢砚点了点头,“现下的情况我们占优势,只要在安塞拖住虎贲营,封锁要塞,粮草不达,许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成事。”

    谢砚所言,正是秦骁所想,秦骁不禁笑着打趣,“看来谢兄这些年身在朝堂,心在军营,不曾荒废啊!”

    “外祖和娘亲的教导,自是不敢荒废,接下来我们最重要的是稳住军心,保持警惕,切莫被人趁虚而入……”谢砚话到一半,突然勒住缰绳,凝眉往右手路边看去。

    秦骁瞧他神色肃穆,也跟着止了笑谈,扶住佩剑,勾手示意身后士兵戒备。

    黄河河畔,一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却在此时,谢砚突然拿起路边小摊上的虎头帽,在秦骁眼神晃了晃,“秦兄觉得这帽子如何?”

    “???”

    秦骁尴尬地示意士兵后退,干笑了两声,“很、很不错!”

    谢砚随即又拿起一只红色兔头帽,来回翻看,“这个似乎也不错,女孩子喜欢。”

    “说不定是个女娃娃!”谢砚眼里蕴着笑意,自言自语着,丢给小贩一包碎银,“虎头帽和兔儿帽我都要了。”

    他将两只毛茸茸的帽子塞进了马褡子里,小老虎和小兔儿的琉璃眼睛还露在外面,亮晶晶地趴在马背上往外探,和冷硬的铠甲相映成趣。

    此番一路北上,只要路过卖孩童物件的摊贩,谢砚便要搜罗一番。

    襁褓、拨浪鼓、绒毛玩具……应有尽有。

    一路下来,马褡子里早就鼓囊囊的,塞不下了。

    秦骁也算是大开眼界了,忍俊不禁道:“谢兄与我想象中很不一样。”

    从前两人虽然天各一方,但为了共谋大事,常有书信来往。

    秦骁印象中,谢砚应是个极理智清冷的人才对,却不想这般喜欢孩子。

    “不瞒秦兄,我本也没有特别喜欢孩子的,总觉他们聒噪、调皮。每每遇到族中有几个孩童,便觉头疼不已,恨不能把人拎出去丢了。”

    谢砚摇了摇头,嘴角却不禁牵起笑意:“可奇怪的是,自从我夫人怀了身孕,脑中梦中就常浮现孩子的模样,总觉自己的孩儿应这世间最可爱的孩子,恨不能把最可爱的物件都给他。”

    “人之常情嘛!”秦骁拍了拍谢砚的肩,“想来谢兄将来会是个好爹,孩儿定喜欢缠着你的。”

    “借秦兄吉言……”

    “急报!急报!”

    两人正聊着,身后传来马蹄疾驰声。

    尘土飞扬。

    马未停稳,士兵急着翻身下地,跪在秦骁面前,“秦将军恕罪,世子恕罪!二奶奶的马车被安和公主劫持,二奶奶受了伤不方便去江南了!此刻正往北赶路与世子汇合!”

    两人面色一沉,面面相觑。

    士兵忙又道:“二奶奶身子无大碍,但顾及二奶奶的身子,马车行得慢,估摸着还要一日才能到达此地。”

    秦骁心里自是故意不去,面露歉意对着谢砚道:“是我安排不周,愧对令夫人,不如我们原地休整等与令夫人汇合?”

    “不可!”谢砚面上笼着忧色,压了下手。

    他当然担心姜云婵的伤势,可大军不能停。

    李宪德已经知道秦家军和谢砚有所勾连,故而大军此行走得都是山路险路,为的就是避开李宪德的人。

    大军多停留一日,被李宪德抓住围剿的可能性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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