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笼荒: 8、母子心连心,鬼童炼九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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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丰二年,五月初五

    宜打扫沐浴破屋祭祀馀事勿取坏垣

    忌安葬开光

    “你是说当时关山一直在继芳院外?”司遥躺了一天,又吃了好些补气血的药品,精神已大好。

    “若你说的都是真的,宋娘子头七化煞关山还放走了她,目的是什么?”

    “只怕关山与他这位嫂嫂关系不一般。”山尘抿了一口茶。

    司遥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山尘。

    山尘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大户人家爬灰都屡见不鲜,更遑论弟弟跟嫂子。”

    “今日觉着可好些了?”说着山尘走到床边,径直将手搭在司遥的脉搏之上,半晌,“起来罢,我们得查查关山,说不定当真能挖出点线索。”

    “去伏龙镇?”司遥掀开被子下了地。

    关氏未发家时旧居于伏龙镇,与春山镇咫临。

    “嗯。”山尘走到门口背对着司遥,“不急,你梳洗片刻再去。”

    说完走到院子的石桌旁坐下。

    司遥绕到屏风之后,简单梳洗了一番。

    “走罢。”半注香后司遥出来,拍了拍山尘的肩膀。

    两人到伏龙镇的时候已经将近黄昏。

    “都道伏龙镇繁华,我看不过如此。”司遥站在一小摊前,拿起个小玩意儿在手中把玩。

    “春山镇更名为鲤州,县衙亦坐落此处,哪里做生意好百姓自然往哪里去。”山尘指着不远处混沌铺子,“混沌吃么?”

    司遥顺着他的手指瞧去——陈记混沌。

    司遥欣然应允。

    “两位吃点什么?”摊主迎了上来。

    两人各要了一碗混沌,薄饼若干,山尘往茶杯中斟满茶水推到司遥面前,司遥喝了一口,味苦干涩,她又默默将茶杯放下。

    “慢用!”摊主将混沌端上桌,只见碗里漂浮一把细碎的葱花,热热气袅袅,闻起来很是令人食指大开。

    她正要动手恍惚听见厨房内传来妇女低低抱怨抽泣声:“你说,你说,你到底有没有去报官?”

    “源源是你儿子,你的亲儿子啊,你怎能如此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那妇人说到伤心处,情绪越发激动:“我不管,我今日就去找县令,我的源源!呜呜呜~”

    摊主无奈叹息:“你别闹了,源源失踪未至十二时辰,县衙不会管的。”

    “我不管,要是找不到源源我也不活了……”妇人抹了一把眼泪,开始撒泼。

    “我的祖宗你小点声,外头还有客人呢!”

    “听见怎么了?你不去找源源,我就让你这生意做不下去。”女人胡搅蛮难缠。

    孩子丢了?司遥起身正想进去问问,山尘一把按住她:“吃完。”

    司遥坐下一股脑将混沌胡乱吃了,山尘摇摇头,兀自慢条斯理地吃着。

    司遥走到厨房,里面争吵的声音霎时止住了,司遥正想敲门,门突然猛地被拉开,她跟对面的人四目相对,一时怔住。

    “多少钱?”情急之下,司遥问道。

    摊主用袖子擦擦眼角的泪:“十文钱。”

    司遥摸出钱袋子,数了十个铜板交给老板,她斟酌片刻:“可是孩子丢了?”

    摊主不欲多说,司遥继续道:“我有个朋友在县衙当差,若是……”

    “当真?”

    司遥话还没说完,那哭哭啼啼的妇人从里间冲了出来,一把抓住司遥的手臂。

    “自然!不过发生什么是否方便与我说一说?”

    “方便方便!”那妇人眼含泪花看着司遥,俨然把司遥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四人落座,那妇人这才娓娓道来。

    “昨日酉时,我于厨房洗米,源源就在院子里踢蹴鞠玩儿,我那厨房有一扇窗,可以从窗瞧见院子,我只倒个淘米水的功夫,他就不见了,院子里空落落的,只剩个蹴鞠。”妇人越说越崩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当时我只当是自个儿眼花了,可确确实实,源源就是从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我那院子就一道门,每日天色暗沉我便锁上,从未遗忘,源源不见了之后,我看过门,锁的好好的,我的源源就这样凭空消失,人间蒸发了。”

    司遥与山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

    “会不会是你们得罪了什么仇人,雇了武林高手将孩子掳走也未可知啊。”

    那妇人只一昧摇头:“我们夫妻向来与人为善,街坊邻居几十年从未红过脸,况且昨日我梦见源源了,他浑身是血,他在哭着跟我求救,说他好痛,他一定是出事了。”

    “我的孩子啊,你让娘亲可怎么活啊。”

    妇人的这句话彻底让司遥确定了这件事的怪异之处,常言道母子连心,这个词不是没有根据的。

    日日都梦见,可见许是孩子的生魂在求救。

    当下她便心生一计。

    “可有孩子穿过的贴身衣物或者睡过的枕头?找一些给我,还有你的贴身衣物,要没洗过的。”

    妇人停止了哭泣,不解地看向司遥。

    “姑娘,这是为何?”

    司遥不欲与她多解释:“你去取来便是。”

    那妇人点头,不再多问,麻溜地跑进屋子。

    “你这是?”山尘问。

    “待会便明白了。”

    那妇人手脚倒也麻利,不多时便抱着一团衣物过来:“姑娘,这是孩子的衣物,这是我的。”

    司遥接过,这是一件红色的小肚兜还有一件成人的白色中衣。

    “你儿子消失的地方在哪儿,带我去。”

    “哎。”妇人应了一声,殷勤地赶在前头。

    “当时我儿子就在这儿踢蹴鞠玩儿。”妇人指着院子里一片空地道。

    司遥点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这衣物是没有洗过吧?”

    那妇人将头摇成拨浪鼓:“没有洗过没有洗过,这原是他周岁时穿的,当天换下之后我便收起来了。”

    万事俱备。

    司遥从怀中掏出一大把符纸翻找。

    “哪去了?”

    须臾,只见司遥艰难地从一堆符纸中抽出来一张。

    “就是它,千里符。”

    说罢手上捏了决,口中念念有词,将千里符对折,指尖返费,不出片刻那符咒便化成了一只纸人,紧接着她又咬破手指,将鲜红的血液点上了纸人的眼睛。

    蓦地她轻喝了一声:“现!”

    那纸人竟像活了般歪歪扭扭地漂浮于空中,薄薄的身体微微颤动,豆大点红色的眼珠好奇地盯着司遥。

    司遥把那件红色肚兜拎起,放在纸人面前,那纸人闻了一闻。发出一声低鸣,在屋里诡异地转了一圈,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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