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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千里万里月明》 70-80(第16/18页)
容易,再建就很难,庄子里盖新房,扒旧屋子只要几天,新的得按月算。”
“地上的东西总是这样,来来去去。”
他们说着话,下起了雨,说下就下,李秋屿便带她到街边喝茶。
雨一下,绿的更绿,人也跟洗绿了一样,白的墙,黑的瓦,真是分明得不得了,人在这样的画里,不毛躁了,听听雨,看看景,放松惬意。
“要是一直下,咱们就一直坐这儿吗?”
“坐着吧,坐够了就走走,走累了就歇一歇,爱干嘛干嘛。”
这样的雨天,仿佛正适合坐着喝茶说话,做点什么都很美好,明月问道:“住这儿的人种地吗?”
李秋屿笑道:“南方也种地,但农作物跟咱们那不一样,而且南方经济更发达,挣钱的渠道也更多一些。”
“真奇怪,明明书上说过,江南的农作物跟北方肯定不一样,但是吧,真来了,就给忘了,好像书上说的跟实际是两回事。”
“因为你不熟悉,只是看书知道的,所以古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咱们国家这么大,幅员辽阔,咱们以后多出去看看不一样的地方,换换心情。”
明月觉得这样怪好的。
房前就是河,离得太近了,桥很不错,像猫把背拱得高高的,明月很少见到桥,更不要说桥下头是汪汪的水。她想站在桥上看看,李秋屿撑着伞,跟她一块儿走上了桥。
呦,桥下还有人撑船,明月有点疑心了:“这儿水多,不潮吗?我觉得身上有点潮。”
李秋屿笑道:“湿度要比北方大,你想去干燥的地方吗?咱们以后可以去西北。”
明月问道:“有多干?浑身褪皮吗?”
她要是不来,江南只活在书里头,是个概念,意识里会以为跟平原差不多,人一到,立马感觉出不一样了,很秀气,很幽美。西北什么样儿?大漠孤烟直吗?
明月有点雀跃了,哪儿都想去。
他们在桥上看了会儿风景,心情畅快,李秋屿给她介绍了吴越文化,她在书里学过,眼睛看是另回事。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他们下桥来,碰见了当地居民,人家看起来挺悠闲自在,一点苦大仇深的感觉都没有,好像日子不辛苦,蛮快活的。
雨不大,就是路有的地方滑脚,明月紧紧挎着李秋屿的胳膊,两个皮肤碰着,出了汗,像要黏在一块儿了。
“他们地在哪儿?这看着不开阔,在哪儿种地啊?”
“怎么走哪儿都惦记人家种地呢?”李秋屿失笑,“明月,你应该去驻守边疆,开荒屯田。”
两人有说有笑,觉得饿了便去找家店,坐进去吃酱排骨,鸡汤银丝面,面细、汤醇,还有各种各样的小菜。明月没吃过这么细的面条,不晓得人家怎么擀出来的。
他们去了一个园子。这园子就更清幽了,美不胜收,曲曲折折的,月洞门是椭圆形的,里头幽深,因为是雨天,更觉得神秘好像里头藏着什么。江南的园林,讲究的就是这样,精巧,有心思,不是一眼看完看透的东西。
“你像这园子。”明月说。
李秋屿笑道:“我怎么像园子了?”
“就是得一直往里走,哪儿都不一样,走几步变个样儿。”
“这叫移步换景,亭台楼阁要怎么呈现,都是精心设计的。等去了北京咱们到颐和园,你会发现,颐和园有的地方模仿了江南的园林,你好好感觉一下,到时看我说的对不对,”李秋屿又笑问一遍,“我移步换景了吗?”
明月笑着点头:“是的呀,你跟园子一样,不像平原,能一下看很远看光了。”
李秋屿笑道:“看你说的,好像平原没穿衣服似的。”
“你穿太多衣裳了,”明月狡黠地捉弄他一下,“早晚我也把你扒光!”
可能是环境使然,没什么人,雨淅沥下着,空气清新,园子设计得太精巧,空间没那么开阔,人的情绪心情也跟着幽幽的,冒出些奇怪想法。
她对他身体没什么想法的,见过一次,他游泳跟条人鱼似的跃动,男性的身体有种流畅的美感。她都快给忘了,这话一说,又想起来了,明月觉得说了不该说的,有点害臊,往前急着走,摔倒了。
李秋屿把她扶起来,到亭子坐着,膝盖破了点皮,他蹲下来看看,笑道:“这不是大马路,容易滑倒。”
明月抿抿嘴:“我没要脱你衣裳的意思,刚说错话了,其实是另个意思。”
李秋屿笑着点头:“我知道,不用解释的。”他脑子里闪过去个念头,没法说,说出来显得狎弄,园子是有些潮湿,发热发黏,他问她疼不疼,还是带着她走回车里,车里备了些常用药品,李秋屿给她涂上碘伏。
车里已经昏暗了,碘伏爬上膝盖,凉凉的,一点不疼,棉签在上头轻轻滚着,李秋屿的手指擦过膝盖边薄的皮肤,很轻微的,但这带来的感觉有点异样,这异样来得突然,弄得她心跳有点隆隆的,明月也说不清怎么回事。
李秋屿停下动作:“好了,问题不大。”他笑笑,像是安抚她。
明月却看着他:“你再给我涂会儿行吗?”
这要求也很莫名的,谁听了都会怔一下,李秋屿捏了捏棉签,什么也没问,又蘸了碘伏。
第80章 第 80 章 碘伏不像酒精,味道……
碘伏不像酒精, 味道浓郁,碘伏既能消毒涂上也没那么大刺激性,是个温柔的好东西。李秋屿的手也是温柔的, 他的手很漂亮, 很有力量感,血管贲起, 一看就是健康的充满生命力的。
膝盖的皮肤一定是太薄了, 磕着碰着,疼得人呲牙咧嘴。膝盖又凸起点骨头,是山上裸露的青白石,手指的皮肤过去, 像叫猫须子挠着拂着,真舒服, 恰到好处的那么点力度。
明月微微颤抖起来,车里寂静, 外头雨声沙沙的,滋养着园子的绿更要绿, 遍地丛生, 往墙上往窗户上爬去,呼呼地长, 不停地长,可园子看着却是一片黑郁郁的, 黄昏时分了。
碘伏涂很久,李秋屿有许多的耐心,两人是不用说话的,有雨声。猫须子挪开,皮肤那只剩点凉意等着风干一样, 明月把他的手按到膝盖上,不准手走。
车里太暗,李秋屿的眼睛成了清水底下的黑石子,愈发的黑,他手指动了几动,掌心很热,把膝盖的皮肤沾染的热了。明月不说话,也不看他,盯着雨刮器左左右右动着,她觉得骨头酥软下来,要塌要倒,手便紧紧攥在李秋屿的腕上。
她攥太紧了,幻觉中那只热的手缓缓顺着膝盖往上走,腿内侧的肉敏感,战栗等着什么。可她又害怕,她在这害怕里指甲把李秋屿的皮肤上刺出了深痕。
李秋屿察觉出她的恐惧,手要抽离,明月却攥得铁紧,脸上变作绯红。
他让她攥了一会儿,再也没有动作。
明月不晓得自己期盼什么,她躁动,雨没法打湿,她的期盼在李秋屿这里点到为止,他没回应更多,她就有点生他气了。
“你怎么不给我擦碘伏了?”
李秋屿笑了笑:“你这么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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