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义兄: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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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的动弹。

    原本清而幽的冷香馥郁到令人窒息,裴明绘知道,裴瑛是发了真怒。

    完蛋了。

    裴明绘方才从崩溃中知道了绝望为何。

    裴瑛却并不着急说话,伸手拽住自己发带的一端,微一用力,白色云纹发带便顺滑地被他取了下来。

    洁白的锦缎先绕过她的拇指,仔细地又在手腕上各绕了四圈,又缠绕手掌四圈,子手背出拉过食指和中指又是两圈,而后又绕过手心缠绕住另外手指,最受斜拉住手腕固定绑好。

    如此手法,就算是身负武功之人也得费一番力气,更何况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呢?

    但发带却又绑得刚刚好,不会让裴明绘感到疼痛。

    裴瑛将裴明绘绑好之后,方才起身,去到柜子处拉开了抽屉,自里面拿出伤药与绢布,又走回来,单膝在裴明绘身前跪下。

    他垂下眼来,仔细将裴明绘鲜血淋漓的脚包扎好。

    裴明绘看着裴瑛的目光落在自己脚底,一言不发。

    可就在他抬起眼帘对上裴明绘的视线的时候,裴明绘一个骨冷,转身就站起来,却又被裴瑛一把拽住脚踝,生生又给拖了回来。

    裴瑛冷峻优雅的面容近在咫尺,冰冷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的下颌,吐息间尽是骇人压迫感,原本清润温柔的声音冷冽得像是呼啸的冬风;“裴子吟,永远别用你的性命来威胁我,也不要用你的性命作为筹码。”

    “我当初千辛万苦才救下你,将你养育长大,不是为了让你去死的。”

    裴瑛的话冷峻而又威严,他的手卡住她的下颌,另一只手将她束缚在身前。

    “裴子吟,这不算什么,不是吗?”

    裴瑛复述道。

    “这只是妹妹对兄长的孺慕之情,你尚年轻,自然分不清,明白吗。”

    裴瑛的话如磐石一般不可转移,恰如其心一般不动不摇。

    他不是要裴明绘明白,而是要她就这般想,强迫她将自己的话灌输进脑海里,逼迫她压下心中的情感。

    裴明绘只流着泪,想要挣脱,却丝毫动弹不得。

    “好了,你一日都不曾用饭,来吃些东西罢。”

    裴瑛刚松开裴明绘,裴明绘立即挣扎着想要从裴瑛怀里站起来。

    裴瑛微微用力一拽她的衣袖,她就用摔了回去。

    “不……”

    裴明绘的泪水落下洇透衣衫,这薄薄的白色裙子用同色腰带勾勒出不盈一握的细腰,乌发倾落。

    “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傻子,一个只知道叫哥哥的傻妹妹。”

    裴瑛垂下眼眸看着她,目光业已不复怒意,而是沉静得看着裴明绘,看着这个自己最为疼爱的妹妹。

    这不过是少女的情丝,于事无碍。

    只要纠正就好了。

    他可以容纳,可以原谅她的错误,她的忤逆,她的愤怒,她的一切。

    这是做兄长的责任与义务。

    “迷途知返罢,子吟。”

    裴瑛走了过去,他的眸光满是仁慈与疼爱,这是独属于裴明绘的情绪与温柔。

    为什么呢?

    为什么老天让她爱上自己的哥哥呢?

    又为什么让她在要回头的时候将情丝勘破呢?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裴瑛将自己当做小孩子,为什么轻视她的爱,为什么否认她的爱。

    裴瑛慢慢地抱住了她,像仁慈的神仙包容误入歧途之人一般。

    “子吟,我会原谅的一切,因为你是我的妹妹。”

    裴明绘深深地将头埋在膝盖之上,痛苦到颤抖,无声地颤抖,从身到心,无一处不痛苦。

    *

    月光明亮到惨白,照在裴瑛的身上,将藏在内心深处的情绪照得明亮。

    冷风盈袖,裴瑛负起手来,仰头便见明月,月光落进眸底,清澈而又模糊。

    你看得清吗?

    内心一句声音传来,裴瑛的目光瞬间犀利起来。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裴瑛无端说了一句警告之欲,猛地一挥衣袖,带起一阵冰冷的凤,便大步往书房走去。

    裴瑛搴开珠帘,叮咚悦耳的珠玉相撞之声回荡在清凉微冷的秋日夏夜里,晚蝉声激,秋叶簌簌。

    既然温珩屡次三番来找裴明绘的麻烦,甚至逼得裴明绘以死相逼,那他便叫温珩尝尝自食苦果的滋味。

    裴瑛本非一个对血腥有着直白渴望的人,但是若涉及裴明绘,他竟在心底有了对狠毒的渴望。

    温珩打破他们兄妹二人之间既有的秩序,以致于兄妹离心,有如此之事。

    他将所有的错误都归咎到了温珩身上。

    可他心里知道,温珩只是一个引子。

    裴瑛抚过自己白衣袖口的镶边,那微微突出之处就像是他心里的异样一般,直白地感受了什么不对之处,但是他却不知道其在何处。

    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裴明绘好,他为兄长,将裴明绘从□□的道路上引领回来是他的责任。

    他细细整理在衣服上的褶皱,很是细致,就像是平时整理典籍奏章一般,可是却又没明了的烦躁。

    他的脸色苍白,月光落在上面,像是落了一层微冷的霜。

    突然,树叶摇动枝叶相撞,簌簌之声次第传来,随后黑暗里传来轻声踩地之声。

    隐匿在心底深处的暴躁与偏激一下从血肉中生长出来,不由分说,裴瑛直接将桌案上的公文重重砸了过去,就听猛地砸地之声。

    很快,这最后一点声音也消失不见。

    连聒噪的晚蝉也不再喧闹。

    风也不在流动。

    谁也不敢去搅扰裴大人。

    第49章  裴瑛不出手则已,如若出手,则定然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长安是汉朝的都城, 自然而言,长安的市井也是流言最大的集散地,每天零碎的消息传进去, 出来一个完整的抓心挠肝的流言。

    除了流传已久的市井《南山》,另一首歌谣也从长安街坊传了出来, 而相比于《南山》并没有指向性,这首特地编纂暗讽宫廷秘史的歌谣很快成为了长安百姓的饭后谈资。

    很快,这首歌谣流传到了朝廷,又百转千回地传到了皇帝近臣的耳中,而这位近臣一贯又与温珩不睦,便仔细斟酌了用词到了宣室殿, 将其上达天听。

    夜里秋雾悄然蔓延开来, 静静流动在桃林之中,而后攀上黛云殿的阶梯,阴冷潮湿的雾气让在殿外打着盹宫娥碧娘陡然惊醒,她搓了搓双臂让自己稍微暖和一点。

    “别打盹了, 等会娘娘该出来了。”

    另一个宫娥走了过来, 推了推碧娘的肩膀。

    碧娘揉了揉眼睛, 伸着懒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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